.co 吴幼君戴上墨镜,潇洒的转身,一边招手叫车,一边拿出手机,道:“炫,袭先生你招待就可以了,还有,晚上我不回酒店了,明天会直接去机场。”
“喂喂……喂,吴幼君,你搞什么鬼!”左掌撑在洗手台上的萧炫喊了两嗓子,可手机里回答他的只是一阵忙音。无奈的关掉手机,萧炫看着洗手台上镜子里面的自己,咧咧嘴,吴幼君,你一定要记得还我饭钱啊!
整整脸,萧炫走回餐厅的座位,坐好。
袭业停下喂包子吃蛋羹,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被放鸽子了?”
萧炫:……
宝宝正吃得上劲,粑粑却不喂他了,这哪行,所以连忙摆手唤回粑粑的注意力,“啊啊……粑……蛋。”
袭业放下小勺,搂着包子让他站在自己腿上,一手摸摸他变得圆鼓鼓的小肚皮,得出结论,恩,小家伙吃饱了,“炫,按辈分说你是袭季的叔叔吧!”
萧炫立刻变得警惕起来,目光在这父子俩身上逡巡着。
宝宝冲萧炫一笑,认出这个人刚才抱过自己,于是伸出手向他晃着:“啊……啊……”我要吃蛋蛋。
萧炫被小家伙的动作搞得一个头两个大,这小油瓶是怎么回事,你的饭食在你爸爸手里,我没有。
袭业怕包子栽倒桌子上,连忙用手揽住宝宝向前伸的小肥手,接着对萧炫郑重的说道:“萧炫,你是不是该送给你侄子点见面礼?”
“恩恩……”包子点点头,然后踩着颤巍巍的小步子转身搂住自家粑粑的脖子,哼哼唧唧的张嘴说道:“蛋……嗤。”
萧炫:……这丫丫的就是两个强盗。吴幼君,你千万记得连礼物的钱也还给我啊!
面对两只闪光的眼睛和两只如深潭一样的眸子,萧炫无奈的妥协了,“回A市后我给你的宝贝儿子寄回来。”
等到保证,袭业才收回了停留在萧炫身上的目光。
饭后,萧炫心里泪流满面,但表满还得强装欢笑的将【自己的】金卡递给服务员,当看到卡在刷卡机上“刺溜”一声划过时,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袭业跟萧炫这么多年的朋友,也知道他是多么的“葛朗台”,不过早就没了当初打趣的心思,于是直接抱着宝宝出了餐厅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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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季铭回到家,心里准备了一下午的话当看到袭业那张成熟的脸时,顿时都噎回了肚子。连着两天失眠的结果,就是在课堂上睡着了,接着被学院最敬职的专业课老头抓住,而他专业课的平时成绩就如一去不返的云彩,挥一挥衣袖,没了。
不行,他必须争取自己晚上码字的权力。
“季铭,我带袭季去趟医院,他拉肚子了。”袭业用薄棉被裹住无精打采的宝宝,往门外走去。
“啊,严不严重?”季铭扔下单肩包,追上来,当看到宝宝连吐泡泡的力气都没有时,马上下决定道:“我跟你一块去。”
医疗室内,季铭担心的看着医生用听诊器在宝宝小肚子上听来听去的,两只手不觉紧张的捏在了一起,他转头看向袭业,担心的问道》“干爹,宝宝是不是吃什么凉东西了?”
袭业倏然面色一僵,中午在餐厅的时候,他见宝宝对咖啡有兴趣就喂了他一小口,小家伙的肠胃不会这么脆弱吧?!
显然,宝宝的肠胃就是这么脆弱。
突然,季铭口袋里的手机响了,给宝宝治疗的医生转头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季铭脸色一白,对身旁的袭业小声说道:“干爹,你先看着宝宝,我去外面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袭业点点头,表示听到了。
医生摘下耳朵里的听诊器,将宝宝身上的小棉被重新裹好交代道:“宝宝只是吃坏了肚子,回去多喂些热水,睡觉时捂好肚子和小脚丫,记得再准备点牛奶米糊什么的,拉了这么多,半夜也许会饿醒。”
“恩,我知道了。”袭业弯腰抱起病床上的宝宝,用食指戳戳他的小脸,宝宝却只是正眼看了他一下,但马上又闭上了。看着宝宝这副脆弱的样子,袭业就是一阵心疼。
等季铭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出来的袭业,忙问道:“宝宝他没事了吧?”
“恩,没事了。”袭业说完,继续往前走去。
看着袭业的背影,季铭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爸爸当的很不称职,宝宝病了的时候他不在,给宝宝看病的时候他出去接电话,作为一个父亲,他有够失败的。
回到家,也许拉肚子把宝宝的精力都耗完了,宝宝喝了点热水后就躺在袭业的臂弯里睡着了。
季铭和袭业简单吃了些东西应付了晚餐,就又围在了小家伙身边。
虽说季铭是小家伙的父亲,但同样身为父亲的袭业还是不放心让季铭独自照顾生病的袭季,而季铭也不可能独自去睡觉。
季铭看了看脸色有点苍白的宝宝,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袭业,最后提议道:“干爹,要不今晚我们睡一个房间吧,这样如果袭季半夜出了什么状况也好照应。”说完,脸霎时红了。毕竟这个干爹跟这个身体的前主人发生过那种事,虽然那时不是他,但睡在一个房间,还是非常尴尬的。
袭业抬头看了他半天,就在季铭脸红的快滴出血的时候,点点头,“我今晚还要处理一些文件,你先抱着袭季去休息,记得捂住他的肚子和脚丫,别着凉了。”
“恩。”说完,为了掩饰自己心里莫名的情绪,季铭抱起客厅小床上的宝宝,飞快的走进了主卧室。
夜晚,袭业多次想关掉电脑去卧室休息,但想到卧室有他义子的存在,就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无论如何也迈不起来。最后,拖到连后天的事务都做完后,袭业只能推开门走进去。
为了不影响宝宝睡觉,房间里的主灯已经关了,但床边台桌上还亮着一盏装饰用的小台灯,虽说是装饰用的,但对于以正确的路线走到床边的袭业已经够用了。
床上,宝宝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余一个小脑袋露在被子外面。季铭一只胳膊轻轻搭在宝宝身上,跟宝宝一样睡得很熟。
当袭业看到季铭露出的胳膊上还是白天穿着那件衬衫时,就知道他没有脱衣服,B市十月份的晚上还是有些凉的,那层布根本没一点保暖的作用。袭业叹口气,将季铭的胳膊轻轻放回他自己的被子里,然后轻手轻脚的上床,摸摸躺在两人之间宝宝的小脸,然后伸手关掉柜子上的小灯。
灯一灭,房间顿时完全暗了,更显的寂静,袭业闭上眼,耳边就听到一道跟宝宝不同的呼吸声,很安稳的呼吸。
袭业不由睁开眼看向对面那个人。
直到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袭业才看清那个人柔和的面部轮廓,他一直都知道他这个义子长得很漂亮,不然第一次见面时,他就不会认为季铭是朋友送给他的礼物了。但以前的季铭漂亮归漂亮,但性子过于嚣张跋扈,不肯吃一点亏,但那种无理取闹的性子里还透着一股子软弱,所以对于那个人,他往往忽略了他漂亮的样貌,照顾他也只是处于责任和愧疚。
而现在的季铭性子却是出自骨子的温柔,但温柔中又带着一股男人的强势,而且他还是真心喜欢小家伙,照顾这样的季铭,袭业突然觉得不是出自责任,而是发自内心想照顾这个外表坚强的孩子的。
半夜,果然如医生说的那样,宝宝饿醒了。
宝宝白天睡了好几觉,晚上又睡了大半夜,醒来就不是那么好睡着的。
被一阵连绵不绝的娃娃高音吵醒的两个粑粑连忙起身,季铭急忙踢啦着拖鞋去厨房冲牛奶,袭业则熟练的给宝宝换尿布。
等折腾完后,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宝宝不肯睡觉,这两个劳累的粑粑当然也不能睡。
宝宝在床上玩着他热衷的游戏,打滚,季铭和袭业只能小心的看着,以防他动作太大掉下去。
袭业见季铭打了个哈欠,也知道他这几晚都没有睡好,于是说道:“季铭,你去另一个卧室睡吧,袭季我照顾就好。”
“我还不困,能看着宝宝,干爹,你明天还要去公司工作,我早上没课不用早起,你先去睡吧!”
“我还顶得住。”说完,袭业将打滚滚到床边的小家伙提着后衣领再次放在床中间。
季铭说不困哪能真的不困,他已经失眠两天了,加上今天就算是第三天,看了会儿宝宝,眼皮就落了无数回,他艰难的抬眼看了下还算精神的袭业,头一沉,侧倒在床上睡着了。
事实上,这时的他还有点意识,但想到袭业在这,他绝对不会让宝宝出问题的,也就安心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袭业看着季铭睡着了,起身将他抱到床上,轻轻盖上被子。
宝宝见粑粑睡着了,刚想把粑粑叫醒,让粑粑跟自己玩,只觉后衣领一紧,身体就被带到了一个宽敞的怀抱中。
“啊啊……粑……”宝宝要跟二粑粑玩,不跟大粑粑睡觉。
袭业用食指覆上宝宝长大的嘴,轻声哄道:“嘘,我们去另一个房间玩。”接着抱他去了另一个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