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叶枫搭着西门吹雪的手若无其事地回到房间,然后便一头扎了下去彻彻底底睡了个不省人事。从始至终他说了那么多话,他都从来不曾提起他之前莫名听到的声音,那个声音响在耳畔,实在是再熟悉不过。
玉罗刹的声音。
其实萧云城说的没错,玉罗刹从始至终都知道他的诡术,只是他不曾说。于是叶枫也就不再提。
西门吹雪站在床边看了叶枫一会,然后便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
院子里站着的人正是玉罗刹,红衣的男子站在满树花海之下,任由落花碎了一身。
半晌,玉罗刹方才回过头来看向面容肃冷的西门吹雪,神色看起来懒懒的,淡淡问道,“睡了,”
西门吹雪无声无息地将剑攥地更紧了一些,许久方才微微颔首言道:“嗯。”
“他中的**术,我已经给他解了。”玉罗刹沉默了一会,方才言道。西门吹雪有些诧异地看过去,却正是看到玉罗刹神色微微的变动。
西门吹雪沉默了一会,终于淡淡回应道:“你要进去?他还在睡。”
玉罗刹犹豫了一下方才无声无息地遁了出去,显然是不打算进去了。
西门吹雪没有动,任由风将衣袂吹将起来复又慢慢落定。
叶枫在恒山派养了好几天,其中好吃好睡倒是也没什么大碍。直到后来太乙山庄的人来了,亲手送上了今年的冠冕之剑――玉蝉。叶枫将剑往外一抽,里面的剑光芒四射,散着一股妖邪的意味。
他微微一怔,将剑收了回去的瞬间和西门吹雪眼神对上。
西门吹雪蹙着眉淡淡摇了摇头。
叶枫将剑递了回去低声问道:“请问这是恒山派的玄石吗?”
胡慕岩犹豫了一下,侧首看向旁边的席白青:“是吗?”
“没错。”席白青双手接过剑,目光中便微微透出些犹疑来:“我一直以为,这剑是至刚正之物,怎生这么妖邪?”她只觉得那柄剑拿在手心,微微在震动着,似乎是有千千万的亡灵就在那其中,从来不曾被解脱出来。
席白青犹豫了半晌,最后将那柄剑重新递回给太乙山庄的冯骁:“冯弟,这是太乙山庄的铸剑,剑乃是神物,只是似乎是有些……奇诡的味道。”
冯骁本并不是铸剑专攻,然而他甫一拿起那柄剑便也有了同样的感受。这柄剑实在不是至正之物,相反他的妖邪几乎让人招架不住,不知为什么,他蓦地想起了之前冯青林的死,冯青林骤然死亡绝非偶然,甚至于最后连点招架之力都没有。而今看着这一屋子的人,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这么久以来,最初的起始点居然是他们的太乙山庄。
“不管如何,这柄剑的事情我会查明。”冯骁将剑收进剑鞘,深深鞠了一躬,一向忠厚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
“以血养剑,实乃妖邪,不怪这些年以来太乙山庄崛起地如此之快。”一个人自门外一步步走进来,神色有些冷嘲,他看向正打算出门的冯骁,伸手轻轻弹了弹那柄剑:“小鬼,太乙山庄冯青林,也是为了这柄剑而死的。”
这话说得实在是蹊跷,让一个人为了剑而献上生命,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都是同样地说不通。冯骁的神色变换了好几次,最后抱紧了怀里的剑,没有再看屋里的任何一个人一眼,径自走了出去。
而屋里的人看向玉罗刹的眼神则更是微妙,半晌席白青方才一抽剑冷色看过去:“西方魔教至尊,不知来我中原有何指教?”
叶枫默默看过去,特别想告诉席白青其实这货好几天以前就来了,从太乙山庄一路晃到了恒山派,之前还大闹了一次擂台,而你们居然才发现?
“玉罗刹在身上戴了罗刹牌,所以他们能认出来亦是不足为奇,”西门吹雪不知何时竟是学会了玉罗刹的功夫,一闪身就到了叶枫身旁,旁若无人地给叶枫紧了紧衣襟:“那牌子之前被萧云城偷了,刚拿回来,是魔教的象徵。”
萧云城能偷到玉罗刹的牌子?!叶枫瞪大眼睛,第一次觉得那神棍还有些能耐,想了想他便问道:“对了,萧云城呢?”
“应该没死。”西门吹雪微微蹙眉,语声很淡,没有说下去的是估计是比死了还惨很多。
叶枫不疑有他只是点了点头,觉得很是奇异,背叛了玉罗刹居然能不死,简直是不能更神奇。
玉罗刹看着面前剑拔弩张的人,眉梢微微一蹙看起来很是苦恼:“我从不打女人,”他一本正经地说着,一边转过头去对胡慕岩淡淡言道:“所以,请你带她离开可好?”
胡慕岩此刻对于这个将武林大会闹的一团糟的人也是有苦说不出,只是此时此刻,面对着这一屋子的人,却也只好蹙紧眉头对席白青淡淡令道:“白青,不得对贵客无礼,跟我走。”
这场景几乎算是昨日重现,席白青瞪大了眼看了胡慕岩一会,然后跺了跺脚一脸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此时此刻,屋里只剩下了叶枫、西门吹雪和玉罗刹三人。
玉罗刹看了叶枫一会,便走过来坐到了床边,伸手摸了摸叶枫的额头:“好了?”
“无碍。”叶枫想了想便是笑道,心底虽是知道自己被这人利用了一把却也没多少怨言,毕竟自己也借着这个机会为叶氏山庄正了正名,说到底也是没亏。
玉罗刹似乎是斟酌了好半天措辞,半晌方才点了点头:“上次给你的药,用了么?”
叶枫不疑有他,立刻颔首笑道:“好用得很,现下已是尽数好了,多谢玉爹爹。”
……玉罗刹蹙了蹙眉,认真言道:“其实小子可以叫我前辈。”
这一回叶枫立刻摇头,显得特别特别坚定,毕竟他记得玉罗刹说过“前辈”太生疏了,实在是非常不应该。
“那药好用?”玉罗刹笑得有些微妙而意味深长,那一身的戾气收了以后,整个人便只剩下些妖邪来,他的目光在西门吹雪和叶枫身上逡巡了一圈,最后淡淡颔首又丢了一个精致的小药瓶过来:“这次的还带润滑功能,而且有玫瑰青草香。”
叶枫刚一伸手,就被西门吹雪一甩袖子接了过去:“好。”
“我好了!”叶枫立刻抗议,特别纠结地看向玉罗刹,而且最关键的是一个镇痛药润滑是个什么意思?还带香气功能这么完善这不科学!
“先收着,之后总会有用。”玉罗刹特别心疼儿子儿媳,表情认真而严肃。
叶枫沉默,怎么说得好像自己总会摔跤一样,这好意真是心领了……
玉罗刹离开后,叶枫便趴回了床上,琢磨着什么时候有时间能把自己的系统新功能看了,刚刚他可是发现了自己戒指震动了。
“叶枫。”西门吹雪枕在叶枫身侧,语声很是好听地唤着他的名字。
有些时候,动情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比如你的爱人就在枕侧,温温唤着你的名字,目光深邃如海,仿若在看着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明明知道很矫情,可是叶枫就是该死地心动了。
他伸手一勾将穿着白色里衣的西门吹雪勾到了自己的枕畔,语声温凉带着些许的笑意:“大侠,这是要做甚么?可是在勾引小的?”
叶枫记得,西门吹雪一直面皮薄,所以他说了这句话便忍不住弯起了唇角,看着西门吹雪坏坏地笑了出来。
西门吹雪闭上眼慢慢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倾身吻住了面前坏笑着的人,将那两片薄薄的唇形在口中细细地描摹,一点一点,吻过口腔中的每一寸纹理,细致而温柔。
叶枫闭上眼,感受着西门吹雪的温柔。这个一贯凉薄的男人在j□j上面却是出奇地体贴而温和,让人半点都不曾不适。
慢慢地,他揽住面前的人,西门吹雪的身上很凉,即使是在怀里也只能慢慢藉由着体温暖起来。
那一袭白衣清冷得很,让叶枫总觉得自己在抱着一块玄冰,或者说是随时可能飞走的一片云。
然而从始至终,西门吹雪从来不曾给过叶枫一点不安定的感觉。叶枫在心底微笑,然后伸出手去慢慢揽住西门吹雪的肩,肩胛骨微微有些硬,却是十分宽广。
“西门……抱紧一些。”叶枫不自主地喃喃道,一边回应着西门吹雪温和而越来越急促的吻,那吻温柔却又激烈,不多时叶枫便有些赧然地发觉自己……起反应了。
西门一路吻了下去,目光最后停在叶枫昂然的所在,眼底便多了三分戏谑之意:“我帮你?”
叶枫咬了咬唇,将自己的头埋进枕头里。
这姿势实在是再好不过,西门吹雪眼底的戏谑之意更深了几许,将手探了下去轻拢慢捻起来,不多时叶枫便是整个人软在了西门的怀里。
“可以吗?”西门吹雪淡淡问道,呼吸却已是漠然乱了节拍。
叶枫只觉整个人都懒得很,微微呢喃一声:“怎么?”
“我想抱你。”西门吹雪的神色微微一暖,语声却是明显有些动情的。
“好。”叶枫唇角微微弯了起来,伸手回抱住面前清冷的男人。
然后……叶枫的裤子就被扒了。
咦?叶枫瞪大眼睛,说好的抱抱呢?
等等这不科学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卡那什么?嗯,卡什么?那绝对不是我~
明日三更 回评论,很抱歉最近太累了QAQ,谢谢大家体谅……明天归来!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