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等到三天药浴过后,王爷已经可以自由自在的行走活动。
就连苏老都直称奇。小九也等着王爷知道自已一丝内力都无法使用时的暴风雨。
可是等了又等,也没等到。王爷武功这么高强,别说等到内力全无,就是刚刚消失的时候也该知晓。
思来想去觉得不妥,干脆找王爷说清楚。于是乎,拿了手中的计划走进内室。
王爷手中抚摸着那把玉笛,眸光幽暗,不知在想什么。一个男子的手却是玉润细长,真是没有一处缺憾。
“有事?”见她进来,王爷放下玉笛淡淡问道。
“唔,王爷,您有没有觉得身体不适?“
“并无!”
“那没有觉得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小九问的心虚,不至于啊,难不成这治好了,又除了其它毛病。
王爷冷眼旁观,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并无!”
小九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如何说,又不愿瞒着他,那追杀他的人必定不会罢休。若是他不知道自己不能使用内力,更是危险。
想了想,决定慢慢说。大大咧咧往王爷对面一坐。”王爷,你有没有想过换条路线?“
王爷眸中一闪却不动声色。“这三里樟除了水路还有什么路?”
小九一听有戏,从怀中掏出自己最近画的地图,摊在案上,一本正经说道:“您看,咱们在这水上,目标太大。若是坐渔船混到渔民中,又不安全,而且只能白天行走,容易露馅。”
王爷低头看了眼画的清楚的地图,眉头皱了皱:“你来过?"
小九被人打断,有些不高兴。不过事关人命。只得老老实实说:“嗯,这三里樟植被茂盛,有很多不被人看好的药材。不过我也没来过这么深,但是看丛林的样子,能够知道大概。”
“你是说,走山路?”
小九一脸自信。“嗯,走山路。他们不易发现,也不易跟踪。你现在的身体,步行没有问题。”
“抛弃侍从,船夫,我们只有七个人,你确定到了林中不会有危险?”王爷本也有弃船的想法,不过她既然说了,就好好问问,这个丝毫不动武功的人想怎样把他们带出三里樟。
“当然是得用些脑子的,王爷您现在没有内力。侍卫也就子怀兄,和木子。苏老应该也是内功高手,但是山路颠簸,他也只能顾自己。我想我们先驶船前行,趁夜潜水到岸边。船夫和侍从仍然按照我们的路线走。如果没有细作,可以拖延几天。“
说完,做好了王爷盛怒的准备。这危机重重,封了他的内力。他不得气死。说不定小命会没了。
没想到,王爷只是定定看着那张图纸,若有所思。半响,抬头问道:“你不是怕水?也会游泳?”
小九偷偷翻了白眼,难不成他没有听到。“嗯,小时候就会,有次差点淹死,就开始惧水,到时候我游在最后,跟着你们也就不怕了。”
王爷眼神微动,露出一丝邪气。“上了岸你就有办法让我们安全抵达?”
小九兴奋的点头,证明自己的时刻怎么能错过。
“自然,这林中许多宝贝都能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们不往药师谷走,去乔家庄。他们就算发现船上没人了,一路追去,也不会找到我们。到了乔家庄买了马匹,这落下的一天路程,也能追上。既不浪费时间,又不用正面冲突。”
说完瞪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王爷,就差没呼唤“夸我啊,夸我啊”的话语。
王爷只是淡淡点一点头。“就要辛苦苏老。”
小九泄气,一脸埋怨的坐到一旁,灌了杯茶,一仰而尽。
王爷伸手拿过他手中的被子,手指划过手背,一阵酥麻。不自觉的红了脸。然后在王爷眼里,她被人皮面具覆盖的脸上又黑了一层。
“再好的茶被你这么喝,也品不出香味。”说着,自顾斟了一杯,递到他跟前。小九伸手,王爷又闪过,直径递到嘴前。
就着他的手,轻轻喝了一口。果然茶香四溢,满嘴清爽。正是高兴。王爷又面无表情放下茶盅。
“这么说来,我的内力也是你故意封了?”
喉间缓缓下咽的茶水差点呛住。默默骂了他几遍。又讨好的说道:“我就说嘛,王爷怎么可能不知道。我那都是为您好,你看之前,你胡乱使用内力,本来察觉不到的毒气,都有上脸了。”
“哦?”
小九又说:“什么都得有规律,就像你这手经,我们强行让它好了,必然就有隐患。如果这个期间您再使用内力,我想你撑到药师谷也无药可救。”
王爷把玩这茶盅,一副冷峻的样子。:“你知道为何要好?”
小九小鸡啄米般点头:“自然,但是王爷,你没有内力这事,你知我知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呀。别人只要听你名号就闻风丧胆。更别说看到你活生生站在这里。要是我,一定没有胆子直接袭击。”
王爷表面平静,嘴角却不被察觉的扬起,被人夸赞的感觉还不错。却还是逗道:“你是说充个门面?”
小九觉出他心情甚好,更是卖力的奉承道:“那是自然,您是谁啊?不败战神应王爷,那些人为何害你?还不是怕您,您若是好好的,我看谁敢!“
王爷仰头呡了茶,瞟了眼吹得天花乱地小九,淡淡说了句:“此事既往不咎,下不为例!”
“是,多谢王爷。”小九一高兴,忘了自己张牙舞爪的胡须,凑到王爷身前问道:“那这计划?”
“执行,把子怀找来。”
“是!”小九欢快的要走,这可是对自己智商的认可。
“等等”
王爷抚着那把玉笛,淡淡问道:“那日你吹的曲子,叫什么?”
“寒梅煮末阳,王爷觉得好?“
王爷递过玉笛,抚了抚衣袖:“去甲板“,直径走出内室,淡淡说:“门面也该出去走走。”
小九这才回过神来,狗腿的跟到甲板上。见他迎岸扶手,月白的长衫迎风飞舞,无端生出傲气。
刚才这么说,恐是要听曲子。小九跟到身旁抬了笛子便吹了起来。
笛声清雅,本与苏老对弈的子怀走出船仓。月光下,一个气宇轩昂,一个清新亭亭玉立。背影上看,十分相配。
不过一想到那亭亭玉立的身段是小九。子怀也忍不住起来一身鸡皮。一个男人,长得真是百年不遇。
一曲毕,子怀也凑到跟前。“王爷,好有雅兴。”再看小九,简直不忍直视。
两个长相极端的人这么和谐的站在一起。很不和谐、
王爷唔了一声,继续凝视对岸。子怀无趣,又骚扰小九:“九爷你这曲子倒没有听过,是在哪里学的。”
小九呵呵一咧嘴。“青楼!”
王爷额间跳了跳。子怀也事一愣。“看不出九爷还有那爱好."小九不服气。”青楼姑娘才艺绝佳,歌词诗赋不必拿闺中小姐差,下次回锦城,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子怀偷偷瞟了眼王爷。笑着说道:“好说,好说。江都也有不少歌舞坊,到时候我带九爷玩玩。”
“最好不过。”小九想想都眼睛发光。她果真是好色的,色的却不是那些舞姬,而是那些又美又软的服饰。那个女子不爱美呢,到了单间,酒里下点药,舞姬睡了,自己可以放肆的试穿试戴,十分惬意。
看着她发光的眼睛,子怀可不这么想。就连笃定觉得她是女扮男装的王爷也乱了阵脚。哪有女子如此好色,难不成又猜错了。
仿佛每次吹此曲子,都有意外。平静的河面竟然起了水雾,似乎还带着一丝青香。
好像似成相识的味道。小九对于这些从来不轻易放过,竟然掉以轻心,使劲闻了起来。
王爷立刻拿手去捂,已然来不及。小九迷迷糊糊,一抬眼竟看到了多年未见的父亲。
他还是那般冷漠的脸。跟王爷的冷淡却有不同。带着浓重的嫌弃。小九不服,伸手就是一巴掌。
“你滚,你没有资格抱我!”
王爷脸上顿时红肿。子怀大惊,连忙上前阻止,却被王爷摆手制止。轻声唤道:”小九?小九?“
见她不醒,竟运了功输送内力。子怀不知情,也未制止。
小九再次睁看眼睛,竟是娘亲。幼时的娘亲总是哭,常常哀怨。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时间久了父亲也不常去看她。
但是听奶娘说,母亲当年美艳绝伦,父亲为了娶她下了不少功夫,到府中也一直受宠。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母亲开始盈盈郁郁,父亲烦了也不再来了。
“娘亲,娘亲你来了。我是死了吗?娘亲,我不能死,我还没有得到真相,娘亲。”
子怀见小九八爪鱼一般黏在王爷身子,还满嘴说着胡话。额上的汗都不知擦了几次。
两个大男人,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亲密。王爷不知是臊的还是烦的,面色不自然的潮红。额上也都是豆大的汗珠。
“王爷?”子怀看出不对,连忙上前扶住。小九已经恢复安静。王爷却嘴唇发紫。
苏老连忙上前诊脉。王爷却摆摆手:”他封了我内力,如今怕是引起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