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仅仅七日,张浪便从苏州返回,告诉曹子光大唐器械坊已经组建起来,人手都给徐生元配齐了,所需资金方面也全力配合。曹子光点点头表示满意。
岳清雅走进来,听到他们正在谈论器械坊的事情,脸上带着不悦:“衣服的生意还不够你折腾,还要去搞器械作甚?”如今内衣铺的生意虽有些起色,但是根基未稳曹子光就把心思放在了别处,岳清雅很怀疑他是怎么把大唐折腾起来的,完全不像个生意人。
“衣服方面你都天天去巡视了,我还需要操心吗?”曹子光笑了笑,岳清雅生起气来还是那么有趣。这个女人把该做的都做了,搞得他天天只能待在总铺子无所事事,这种做法并不让人感动。
“没准哪天赔死你!”岳清雅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走了。
“大哥,来的时候小武也想来金陵,我说你不让。”张浪嘿嘿一笑,觉得最近颇受老大重用,而项武却被晾在了苏州。
“小武来金陵做什么?我又没有危险。”
苏州可是大本营,小草一个人在那曹子光自然放心不下,有项武在她身边会令他安心不少,比起张浪这个跑腿儿货,项武的位置更重要。
“哦对了。这几****留意下周家,他们好像要搞个粮食生意,盯着点,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报告我。”
张浪点点头出去了。
大晌午的曹子光有了几分倦意,何晓晓又端着茶进来。
“晓晓,这次没在茶里放什么东西吧?”曹子光开玩笑道。
何晓晓一阵羞臊,却掀起茶杯盖子,用小嘴吹了吹上面的气,然后红唇贴上去抿了一口,感觉温度可以了,亲手端着送到曹子光嘴边。
靠!老子都快享受帝王待遇了,再这样下去,她是不是要用嘴来喂?该不该制止她这种不正之风,曹子光觉得这种配合需要极高的默契,否则容易灌呛了自个。
曹子光很小心的抿了一口,然后道:“晓晓,以后你可别这样伺候我,我并不想成为植物人。”
“什么叫植物人?晓晓把你当君王。”何晓晓抿嘴含羞,她自知比不得岳清雅她们,也只有用心伺候曹子光,方才能博得他的欢心。
“我好像记得当年为了六两银子不让我住店,又跑到码头追债,衣服都被你撕破了。”曹子光笑了笑,打趣道。
何晓晓小嘴撅起,巧辩道:“根本没那回事,当年我看到你第一眼就仰慕你了。你头戴斗笠穿着一身粗衣,眼神是那样的迷人,气质是那样的出类拔萃!”
曹子光骤然笑得眼泪欲落,这种瞎话这妞都能编的出来,不愧是做过东来客栈的前台,果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扁人捧人都无须打草稿。
何晓晓也笑了,理直气壮的道:“曹大哥,要不要我伺候你一下。”说着她用玉指在朱唇上画了画,羞色尽收露出媚态来。
半月过去,曹子光得知周家在金陵开设了一家取名亚东的粮庄,在市场上大量收购米粮。
今年北方大旱,南方稻米却不受影响,看样子可以正常收获,但秋后必然要南粮北调,粮价肯定还要涨,周家难道是想大赚一笔吗?曹子光思考着周家的动机,若是单纯为了赚钱,他觉得也无可厚非,商人嘛看的就是利润,但是那洋人的存在,令他很反感。
别的东西他可以不关心,但是粮食可是国计民生的根本,有人若想在这上面搞出点大事情来,曹子光不能坐视不管,他让张浪继续留意亚东粮庄的动向,尤其是码头粮仓那边。
曹子光连续几日走上大街,关注近几日的粮食价格,由于亚东的高价购粮,市场上粮价一直在增长,但是亚东的操作很隐蔽,价格每天提高一两钱,并不太引起人的注意。
而一家王氏小粮庄刚刚出售了一些米粮给亚东,等那五车运粮车走后,曹子光便走了过去。
王掌柜认出了曹子光,对于大唐被逐出商会,他并不表示什么,反正大唐经营的行业与其无关,双方本就没有生意往来。
曹子光在门前与其随意聊了聊,问起为何明知粮食会涨价还有出售给亚东,王掌柜表示他只是个小粮庄,没有太大的追求,亚东愿意出高价买走他的库存,他能赚点小钱就可以了,也可快速回拢资金,大量存储等着秋后涨价他没有那种实力。
对此,曹子光也能够理解,小粮庄没有大量囤积粮食的资金,走的是短平快运营。
随着消息的越来越多,曹子光得知亚东粮庄不单单是在金陵收购粮食,在整个江南都在收购,各地收上来的粮食囤积在码头的大仓库中。
这些粮食的去向是曹子光最为关心的,他亲自乘马车去了趟码头,也不曾下车,远远望见亚东仓库的粮食正在装船,而那船头站着一位洋人,正在指挥着搬运的苦力。
难道这些洋人要把粮食鼓捣走?曹子光心下一惊,怒火冲天而起。玛德!这周家挣点钱也就罢了,竟然把粮食给了洋人,这让华夏人吃什么?
这是一个阴谋!
曹子光立刻洞察出情况的危险性,立刻让马车调头,直奔金陵布政司衙门。
令曹子光意想不到的是,当他把这么重要的商业信息告诉布政使时,那家伙竟然说这只是正常商业行为,只要是合法买卖行为官府不会干涉。
正常个屁!曹子光火冒三丈,要是北方发生灾荒,朝廷连征粮救灾都将困难。洋人的行为是商业战争,危害性不亚于军事侵略。
懒得与对方多废话,曹子光出了衙门,回到大唐后直接把张浪唤过来。
“张浪,除了这家总铺以外,立刻将大唐在金陵的其它店铺关闭,收回资金来,我要开粮庄。”
张浪有点傻眼,问:“大哥,内衣铺子刚刚有了起色,为啥要关闭啊?”
“让你关你就关,回头再给你解释。”曹子光在房间踱着步子,心情很沉重,要是华夏粮食真发生点大问题,人们连饭都要吃不起了,还买个屁的衣服。
大局上他管不了太多,能做点是点,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也开一家粮庄,和亚东对着干,把尽量多粮食留在华夏。
银子,他现在需要银子,很多很多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