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宋宪这日前往郊外狩猎,路上遇到一个商贾打扮的人,见到宋宪之后神色慌张的躲开了。宋宪觉得他可疑,于是便打算叫住他,可那人却加紧脚步逃走,宋宪觉得他不对劲,便张弓搭箭,一箭将他射翻。在搜身的时候,他意外的发现那个人的身上居然有一封刘备暗通曹操的书信,于是他急忙赶回徐州,报与吕布。
吕布想着:自己夺了刘备的徐州,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异动,但他一定会心怀芥蒂,暗通曹操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就算他没有暗通曹操,但是小沛这个地处徐州西北的大门,还是得掌控在自己的手里才好。
于是吕布当下调集了三万人马,命臧霸出下邳接应,杀奔小沛。
小沛又作沛县,是汉高祖刘邦的故乡,而现在刘备屯驻在那里,兵马只有三千人,将佐仅有关羽、张飞、陈到,谋士只有简雍、孙乾。为了不使吕布疑心,刘备与陈登、糜竺等人都没有联系。
吕布夺了徐州,刘备表面上什么不悦的表情都没有,但他却是一直记在心里,徐州城是属于他的,他一定要忍下去,忍到一个时机,一个可以夺回徐州的时机。
“大哥!大哥不好了!”突然听到张飞的大嗓子,刘备眉头一皱,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张飞大步走了进来,怒目圆睁,喊道:“大哥,吕布那个三姓家奴兵发小沛了。”
“什么!”刘备心中一惊,但更多的则是疑惑,难道吕布想把自己置于死地?曹操依然在西,若是他不需要自己,当初又何必将自己迎回来?
“这个三姓家奴,夺了大哥的徐州还不够,居然还想赶尽杀绝,看我出去会他!”
“哎,三弟,三弟。”刘备急忙追了出去,万一张飞和吕布打起来就糟了。
等刘备追到城外的时候,张飞已经和吕布开打了,关羽正压着阵角。
“三弟,快快住手!”
张飞用力的刺过一矛,吕布正面迎上,双方同时感到双手的震颤,张飞随即拨马回阵去了。
刘备不理张飞,对吕布高声问道:“奉先,你今日为何无故发兵小沛?莫不是我刘备有哪里对不住你的地方?”
吕布大怒道:“刘备,你和曹操暗通的书信已经被我截获,你还敢装作不知!”
刘备大惊道:“奉先,我什么时候暗通曹操了,你莫要中曹操的离间之计啊!”
“离间之计?哼!刘备,我知道你素来诡诈,今日任凭你巧言令色,我都要斩你首级!”
“三姓家奴,你夺了我大哥的徐州,如今又诬陷我大哥暗通曹操,你分明是想赶尽杀绝!来来来,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刘备一听张飞这话就知道要坏事,吕布是何等的心高气傲,被张飞这么一激,就算真的是误会了,吕布也会将错就错的。
果然,吕布顿时大怒,二话不说,大戟一挥,直接率军杀了过来。张飞刚想冲上去迎战,却被刘备拉住马匹,不得上前。
“二弟,撤兵回城!”
“快撤!”
“撤兵,快撤!”
......
“主公,主公,吕布已经将小沛给围了,照这么下去城池早晚得失守啊!”孙乾道。
张飞大吼道:“怕什么!待明日出城,看我将那三姓家奴给斩了,夺回徐州!”
“住口!你啊!”刘备低声喝了一句,手指着张飞半天说不出话来。
简雍道:“主公啊,小沛的兵马不过三千,城外的兵马是三万,城内的粮草都是靠徐州资助的,而徐州就在吕布的后面,不管怎么样,小沛都守不住啊!”
顿了顿,简雍又道:“曹操欲图徐州久矣,不如我们先去投奔曹操,借来兵马,除去吕布?”
“不可,不可。”
孙乾连连摇头,“如此一来,或许吕布是除掉了,可曹操必将夺下徐州,到时候他岂能容得主公?况且,吕布是以主公和曹操暗通作为发兵的借口的,我们投奔曹操岂不是承认了这件事?传扬出去,天下人会怎么看待主公?”
刘备向来以仁义作为他横行天下的大旗,这杆大旗不能倒,否则他将再无容身之地了。
孙乾对刘备道:“主公,与其去投奔曹操,不如去投奔其他的诸侯,像青州田楷,他一定会接纳主公的。”
这回轮到简雍反对了,“不可。青州的田楷虽然会接纳主公,但是听闻曹操最近集兵马于任城,有攻打青州的意图,田楷不是曹操的对手,我们投奔过去恐怕会受到牵连。再者,从小沛到临淄,一路上经过的都是曹操的地盘,到时候我们前有曹操,后有吕布,将陷入绝境矣。”
“照此说来,我无生路矣?”
小沛的西面是曹操,东面是吕布,南面是袁术,北面前往青州的道路已经被曹操所截断了,眼下刘备的处境可以称得上是四面楚歌。
“也不能这么说。自南阳被张绣所占之后,袁术的重心便渐渐往南方移动了,豫州也被一分为二,北面属曹操,南面属袁术。袁术正攻打孙坚,曹操准备攻打青州,他们的后方都不会留有太多兵马,我们只要穿过汝南郡便可以抵达荆州,荆州的楚王刘表也是汉室宗亲,他应该会收留我们的。”孙乾道。
“刘表......”
刘备稍作犹豫,“这样,今夜三更,我们全军突围,然后公祐和宪和先一步前往荆州,劝说刘表。”
“诺。”
“诺。”
张飞请命道:“大哥,今夜我愿率百骑人马率先突围。”
刘备点头同意了,“好,今夜就由三弟打头阵,云长断后,陈到与我为中军,保护家眷。”
“遵命!”关羽、张飞、陈到抱拳领命,随即便去准备兵马去了。
刘备一人走出府邸,看着这小小的县城,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这么快就没了徐州,现在就连这座小县城都得弃掉。刘备在心中下了决定,日后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拥有一片基业,而且他绝不容许有任何人意图染指它,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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