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第五十六章 血月残天,荒古裂缝
每个人以不同的心情,关注着凌晨的一举一动。剑客本只是万千修炼中的一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剑客成剑魔,变得小心翼翼了,轻则放
下手中的利剑,重则失去本有的生命,何等的讽刺,嘲讽仇视于一身,这是剑客的生存之道么?
凌晨此刻已经下定决定,不再畏首畏尾的藏匿剑客的身份,纵使举世皆敌又如何,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一再的藏头露脸
只会失去剑客本有的锐气,岂不知失去了剑的剑客连尊级屏障都突破不了,当再次拿起剑的那一刻,凌晨清晰的感觉到了剑对紫罗枪的排斥。
雨宗的人知道凌晨面临的是什么选择,一旦剑魔的身份举世皆知,天下间将再也没有容身之地,凌晨算的上惊才绝艳,在这般年纪就有这
样的成就的天下少有,今日被逼入这样
的境地,若是放弃了剑与战狂银枪的决战,他日就有选择另外道路的余地,放弃手中的利剑,修炼其他兵器,史上并不是没有。
战狂渴望一战的血液早已沸腾,他静静的等待,等待凌晨与他堂堂正正的决一死战。
凌晨心意已定,可是刚刚打开虚空袋,里面既有一股磅礴之气传出,轰隆作响,神剑破殇欲破袋而出,飞上九天,幸好凌晨握的及时。
众人早已不再乎发生在瞬间的事,为何剑想要离开凌晨的手掌,飞上高空,雨天与两位长老暗叹,凌晨终究拿出了令人憎恨的兵器,剑
灭苍生,每一次剑客的出世都会引起江湖的一场血滥,多少无故人枉死,剑客注定孤独因为他不允许有人阻挡前方。
雨蒙的思想早已停顿。她以为凌晨是要祭出紫罗枪,毕竟先前使用的是这件兵器,可是没想到本命兵器竟然是剑,剑、剑客、剑魔,早已
成了天下人的忌讳,几十年已未曾听闻有人修剑,难道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么。为何执意要与天下人作对?先前爷爷对她说的话犹在耳旁,
终于知道是什么人敢得罪所有的教派了。也只有剑魔有这样的勇气,只有剑魔注定要与世间众人为敌,并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会出现在这里,而是不同的时代,相同的剑魔。
“为什么他是剑魔,我本想拉拢他进入我雨宗的。”雨蒙的声音很小,有些颤抖,可是雨天却听得清楚,
他道:“有些人注定走不同的路,也注定与世间为敌。他的动作很坚决,这样的人若是劝服他放弃剑道是一种侮辱,我们只能等着他的降临了。”
然而雨蒙好似没有听到爷爷的话语,突然问道:“爷爷,剑客真的是剑魔么?不然明幽谷之中为何要舍命相救。难道我们值得他如此做戏么?”她的声音里仍有着一丝期盼,这是不可避免的,世俗的信念根植心底,仍有善恶之分,每一次剑魔横空出世祸乱江湖,亦有不少人望其回头,只是绝大多数只留下了一个孤绝的背影,携剑远走终以不顾。
雨天此刻内心早已不能平静,他当年经历了剑魔乱世的时代,那真的是祸乱苍生,修行者引起的血杀,平民是最大的无辜者,无数的回
忆涌上心头,好像回到了当时整个江湖都为之紧张的时刻,此刻又是相同的演绎么,雨天很烦躁,他不想灭杀凌晨这样的年轻人杰,假以时
日,凌晨必将荣登整个世界的顶峰,但是他却对自己的孙女很有耐心,道:“是神是魔,是正是邪,谁有分得清,可是天下的言论终究在天下
人嘴里,观剑客成长之路,无不是尸骨成堆,热血在其成长的最后一刻已没有停止泼洒。”
“那有可能是天下人错了呢?”雨蒙几乎是顺口而出,当认识到自己所说的时候,自己都下了一跳,为什么面对凌晨是剑魔这样的事实时,如此努力的为他开脱。
雨天好像不认识孙女的看着雨蒙,帝级的实力略有展现,这是情绪失控的失误,成魔者亦是如此,控制不住情绪,才会疯癫,雨天有
深意的说道:“也许是天下人错了,可是天下人错了也是对的,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天下人。”他没有刻意的看着雨蒙,声音在整片空间传
荡,久久不散,活着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楚,好像有种特殊的力量一般直接干扰别人的思维,这就是帝者真正的实力,先前在明幽谷之中实力被
压制在王者境界,遭受到了魔焰的打压,这样看起来雨天的真正实力不必魔焰差多少。
凌晨听得清晰,却是觉得好笑,运转玄天九变功法,将声音驱赶出去,道:“这就是世俗的谬论么,果然非同一般,哈哈哈哈。”此
刻他狂荡不羁,放言大笑,黑发肆意飞舞,如魔一般的身姿,一点也不逊色狂战突破后的样子。
狂战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意凌晨剑魔的身份,对于他来说凌晨只不过是决战的对象,凌晨没有出手,他也只是等待,他要与最强姿态的
凌晨一战。战狂声如魔音,像要穿透天地,道:“凌晨,既然你祭出了本命兵器,就来与我一战,今日只在你我之间。”
纵使好战成狂疯魔后的战狂也令他有着钦佩,这样的人为战而生,不在乎天下的偏念,这是欲战的姿态,让人难以想象先前竟然是文秀青年的模样,凌晨不怒反笑,道:“你要战,我便陪你战,跟我来。”
凌晨脚下闪着银光,风之源运转在脚下,极速而行,不能再这里此时战斗有其缘由,破殇一直在努力的挣脱手掌,若不是得到了玄天
九变以巧妙之法压制,已经脱离控制了,明幽谷之中隐藏着大秘密,不然神龙古青也不会守在那里,结合突然出现的自称天道的男子,和古青说的话。他已经坚信天地为人所创,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地点随你挑。”战狂在后面紧跟,他有着信心,也有决心,自上次酣畅淋漓的一战之后,好久没有如此痛快过了,狂战诀便是愈战
俞强。不在乎生死一线,生则突飞猛进。死则身形俱陨,战意起,豪气纵横。
凌晨飞速的离开,战狂也不见了踪影,雨蒙望着消失的天际,继而看着雨天,问道:“爷爷,我们不去看看么?”
雨天遥遥一叹,已经转身徒步离开,走得很慢。又像走的很快,声音传来连绵不断:“剑魔再现江湖乱,风云已变苍生换,现在一战只是个人生死,将来一战却是众人存亡。”
雨蒙亦是感叹。剑魔之路早已深深的刻在了每个人的心里,可惜了一个娇艳之辈,偏自选择如此的路,她转头看着田旷,看见他对此并不稀奇,道:“你早就知道他是剑魔了?”
田旷没有立马回答雨蒙的话,而是拿出一杆戟,细细的瞧端,而后又是抚慰,半晌后才道:“你不明白剑客对剑的执着,也不明白剑对剑客的选择,原先我也不明白,可是
一而再的见他如此坚信自己的路,剑对他来说已经不是武器,而是一种羁绊。”说着又取出一把透着白光的弯刀递交到雨蒙手上,继续道:“剑是他的选择,此刻我也放弃了银月弯刀
我感受到了残月戟的呼唤,终于知道为何残月戟为何先前只能发出普通武器的威力,因为我没有与他生死相依,原来每件武器都有器魂,只
是我们忽略罢了,他或许是为剑而生,而
我则是为戟修行,不同的选择,相同的执着。”
雨蒙心情很复杂,凌晨救了她两次,每次都是豁出性命式的,她也希望能够帮助凌晨,把他招募入雨宗,这样就能避免落尘宗的
无止境的追杀,而此刻不一样的身份却是很难继续做出选择,只叹世事难料,非人力所为,而田旷却与凌晨只是一次藏兵阁之行就有了这样的
感悟,这是剑魔的见解么?她道:“剑魔虽然无情,但是每次都有几个挚友,你打算帮助他了?”
“也许会,也许不会。”田旷很自然,望着凌晨消失的方向,没有人知道此刻他想的是什么,雨蒙已经追着雨天和另外两位长老的脚步走去,田旷再次回望了一眼,也不再回头的离开。
凌晨努力的压制破殇剑的暴动,风之源的极速离开很远,战狂只是在后面跟着,没有发问,他不担心凌晨设下陷阱围杀他,因为剑的世界里是孤独的。
凌晨再也压制不住,破殇冲天而起,顿时天地变色,风起云涌,黑压压得隆雾欲阻止破殇的趋势,可是被一击而散,黑云消失,转变成了漫天的飞霞翻滚。
战狂开始就觉得凌晨手中的剑有着异样,只是没想到造成了这样的现象,凌晨立在原地,他也很有耐心,道:“我等你的剑。”
凌晨没有答话,只是关注着突起的变化,破殇造成的异象未曾停止,霞光铺射,好似在天地演变。
突然间,日月更换,艳阳消失,昼明的天空顿时变得漆黑一片,天空中慢慢出现一轮明月,却是红的如血一般,全世界都沐浴在血光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战狂问道,这样的景象过于恐怖,竟然可以改变日月星辰的更替,他希望凌晨可以给出解释。
凌晨也觉得这个现象太诡异了,玄殇尺只是将黑夜照亮的通明如昼,现在是血月替换了金阳,这种血色光华有着别样的力量,迷失人的本性。
血月依旧高挂空中,景象有所改变,旁边有着另外的东西再演化,与这个天地的规则排斥。
“那是...半边天,是不完整的天。”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是什么异象有这样的效果世人都处在惶恐之中,莫非是要换天了么?有人在哀嚎,有人在痛苦,这些都是普通人。
走上修炼一途的人,无不停下脚步,关注着头顶的变化,有些老古董模模糊糊的想起,这种异象每隔千年便出现一次。
残天继续演化,陡然间崩碎。像是扛不住天地的压力,在血月的中心,慢慢出现一条巨大的裂缝,悠古深邃,没人看清裂缝之中掩
藏着什么,只要人一聚焦里面,便立马漆黑一片。迷迷蒙蒙,失去了视觉的效果。有前辈高人推论。那时荒古裂缝,出现的时代还在神兽之前,不过无人知道他的用途。
异象逐渐趋于完整,停止了演变,血月悬空,残天盖日,荒古裂缝,一件比一件稀奇,一件比一件恐怖。
黄海岸,礁石旁。已经出现过一次的黄袍老者再度站起身,自语道:“第二轮异象出现了,不知这一次是否会成功。”
在一个悠远的古洞中,几尊石质的雕像在破裂,几个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古董慢慢向洞口走去。
曦月宫中。一个绝美女子顿足倚栏,看着变化的天空,幽幽的道:“第二次演化了,还有一次我就可以去见他了,这一次我想要和他并肩作战。”
一座巨大的宫殿之中,一个清秀的青年文质彬彬,手拿古朴的折扇,天地突然的变化注定记忆在每个人的心底,犹如世界末日般的
景象,纵使世间一流的绝顶高手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不远处,一个犹如仙子般的娇小身影伫立,火红的服饰,腰间缠绕的红色的绮罗绫自在
的飘动,青年侧目注视着这个女子,那一日的偶遇,便再也把持不住自己跳动的心,他知道她一直在寻找一个叫做凌晨的男子,他知道她芳心
不曾驻留别处,他也知道她会停顿在此,只是因为风云宗的势力庞大,无关其他。
此刻灵月静静的站在那里,堪比仙子般的娇容在露出一抹一样之后又恢复平淡,天空中的血月仿佛不是末日,而是守候在远方的佳
人,灵月微微叹了一口气,薄唇轻启:“龙风大哥,这些日子多谢对小妹的照顾了,今日,恐怕我就应离去了。”
“你终究还是要走吗?”龙风没有劝说灵月留下,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尽管都知道已经有了答案。
“是。”灵月轻点颔首,但是语气很坚决,自从极风族凌晨无故离开,已经过了太长时间,她只想飞奔而至,尽管不知道凌晨身在何方。
龙风对灵月的坚决没有生气,只是叹息道:“我原以为半年时间有我在你身边,便会让你忘记他,看来是我错了,不过我愿意为你等,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两百年,只要你记得我便好。”
灵月亦是叹息,道:“龙风大哥,你又是何必,世上比我好的女子不知几许,何苦为了我而浪费自己的时间呢。”
龙风深情,继续说道:“只怪他与你相遇在前,我与你相逢在后,若是世事可以选择,我宁愿放弃风云宗少主,只为与你远走天涯。”
灵月知道龙风没有说假,这些日子她早已清楚了他对她的情思,只是芳心早已装满了另一个人的影子,那是几经生命轮回的羁绊,
她知道凌晨对她情深意重,她也是芳心暗许,每每梦中出现的背影人的真面貌,她早已知晓,一些封存的记忆也已经一层一层的涌上心头,不是龙风不够好,只是她早已约定与另一人携手天涯,生死与共。
沉默始终会被打破,灵月离开时的背影映照在血月的残红之下,是如此的伟岸,当誓言超越了生命的高度,任何险阻都阻止不了追寻的脚步。
灵月离开半晌后,龙风才从那一声宫殿大门紧闭的回想中略微清醒过来,自语道:“原谅我自私一回,其实我早已知道凌晨出现在明幽谷。”
天地异象终消散,血月隐退金阳现,昼空换夜天永恒,世人皆呼天难变。短暂的恐怖终究只是昙花一现,世人不习惯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天象循环,一切恢复如初,又回到了起点。
但是对于修炼界来说,却是永恒的话题,天象难测,欲透露着什么信息,一些人开始为将来思索。
破殇高空落下,飞回凌晨手中,亲密异常,如多年的生死挚友相见续欢,战狂只为战,天阻灭天,飞凌高空,吼啸的声音滚滚而来:“今日一战决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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