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沈烈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这才会追出去的,而且,还阻止了柳玉瑾继续追出去。
可是,他现在怎么样了呢?
柳玉瑾想到这里,牙一咬,心一横,对面前的两个黑衣人道:“这样吧,你只要告诉我你们来的目的,我就跟你们走。”
两个黑衣人再次对视了一眼,似乎没有想到柳玉瑾居然这么配合他们,有些吃惊的样子。而柳玉瑾呢?她正控制着自己的手不颤抖。
沈烈一定是落在这两个人的幕后老板的手里了。要不然,这两个人大概也不会来抓她。那么,现在的当务之急,大概就是先去探清楚沈烈到底在哪里,然后,两个人一起逃出来吧。
打定了这个主意,柳玉瑾觉得自己有了些勇气。
那个后进来的黑衣人道:“柳小姐,既然你这么配合的话,那么,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柳玉瑾想了想道:“我有个要求。”
被柳玉瑾用刀给划伤了的那个黑衣人有些不耐烦,骂骂咧咧地道:“还有要求,你以为你是去做客的么?”一边说着,他就要扑上来。
另一个黑衣人抬起手阻止了他。他一只手扶住自己因为受伤而摇摇欲坠的同伴,另一只手抬起来对柳玉瑾做了个“请”的动作,道:“柳小姐,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的任何要求。你还是跟我家主人说吧。”
柳玉瑾一看这种情况,就知道自己的小算盘破灭了。她本来还想问问这两个黑衣人关于沈烈的下落,但是显然,这两个人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了。
为今之计,也只有先跟着这两个人走,到时候,就只能见机行事了。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搞清楚沈烈的下落。若是沈烈因为她而陷入了危险,那么,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的。
柳玉瑾往前走了一步。示意这两个黑衣人带着自己走。那个没有受伤的黑衣人却阻止了她。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黑色的布条,要系在柳玉瑾的眼睛之上。
这到底是什么人要抓走柳玉瑾?为什么要让柳玉瑾认不出来到目的地的道路?柳玉瑾的心里越想,就越觉得奇怪了。想她来到这里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一直是与人为善,从来没有树立下什么敌人。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定要将她给“请”走呢?
不过想到了沈烈可能遇见的事情,柳玉瑾还是将心里所有的疑惑压了下去。她努力地控制住自己质问这两个人的心思,配合地系上了黑布,然后她觉得自己被带上了一辆马车。
昏暗的天色阻止了周围的人的探查。再加上眼睛上的黑布,更加让柳玉瑾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她试图感受自己到底在哪条道路上。但是无奈的是。绕来绕去之后。柳玉瑾很快就晕头转向了。别说自己是在哪里,就连往左拐还是往右拐,她都有些分不清楚了。
马车一直在平坦的道路上行驶着,这让柳玉瑾觉得有些奇怪。毕竟青田县并不大。如果按照马车的这个速度走下去,大概早就已经走出了青田县的范围内,所以,也不可能一直走在这么平坦的道路上。但是,这事情就是这样的发生了,这让柳玉瑾得出了一个结论:马车其实一直在兜圈子。大概是为了混淆柳玉瑾的思维,让她彻底杜绝了记路的可能性吧。
想通了这一点,柳玉瑾干脆就放松了下来,不再让神经一直紧绷着。也不再试图回想自己到底在哪条路上了――反正是在绕路而已,走不了多远的。至于她身在何处,这不重要。到时候等到自己逃出来,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刚才的那两个黑衣人就坐在柳玉瑾的身边,此时。他们奇异地感受到眼前的这个姑娘居然慢慢地平静了下来,都惊讶地无与伦比。他们之前也执行过这样的任务,那时候的姑娘,要么就是哭得要死要活,要么就是怕得全身都抖得像是筛糠一样,哪有一个人像是面前这个姑娘一样,简直就像是要去春游一样放松了。
而柳玉瑾呢?她此时的心里正在庆幸着。因为就在欣香馆的外面,居然还等着一辆马车和赶车的车夫。这显然就是一伙的人了。而如果刚才她反抗的话,就算当时凭着一股子勇气伤了面前的一个黑衣人,那也是因为那人并没有将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放在眼里的原因。而当时另外的一个黑衣人已经有了准备,如果发现她反抗,万一再叫上外面的那个车夫,那么,柳玉瑾就危险了。
如果没有发现沈烈的行踪,还被这两个黑衣人给伤到了,反而拖了沈烈的后腿,柳玉瑾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那个在黑衣人口中不知名的“主人”虽然表面上还算是客气,可是看这两个黑衣人的态度,柳玉瑾就知道,他们绝对不会因为伤了她而受到任何惩罚的。
所以她还是很庆幸自己是个“识相”的人质了。
马车渐渐地慢了下来,终于停止了。柳玉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没问题的。只要进了这扇门,就能看到沈烈了。
进门的时候她还依然带着系在眼睛上的那块黑布。就是这块布,让她在进门的时候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门槛上。不过她很快就站稳了身体,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大门。她不想让人看出她的脆弱。现在,终于轮到她来做英雄,而沈烈在等待着她的拯救了。
突然,她眼睛上的黑布被人给解开了。明亮的烛光让她一时之间极其的不适应,就连眼睛都被晃出了眼泪。可是柳玉瑾完全没有将这种不识摆放在脸上。她只是低下了头,轻轻地擦了擦眼泪,然后抬起头来,傲然地跟面前的一个穿着十分华贵的枣红色长袍的男人直视着。
这个男人长得十分魁梧,一把长长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十分地凶恶。柳玉瑾一看到他,就直觉地觉得,自己和沈烈,这回大概是真的遇见了很大的麻烦了。
“我的同伴呢?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柳玉瑾开口道。她决定先发制人,一定不能让面前的男人看出自己的外强中干。毕竟,自己才是占理的一方。光天化日之下将人劫走什么的,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说不过去的吧?所以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理亏的了。如果自己再表现的强势一点,没准就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了。
果然,面前的男人明显一愣,大概是没想到面前这个柔弱的女孩子会先发制人吧。
“你的同伴,他确实在我的手里。不过柳小姐你放心,他现在很好。”大胡子开口道。他的声音刻意放得很柔和,可是柳玉瑾却完全没有放松一点的警惕。
面前的人既然能把沈烈抓起来,还能用这么恶劣的办法将柳玉瑾“请”来,那么,一定不是这么客气地跟她聊家常的。
“说吧,你想要什么?”柳玉瑾将嘴唇抿成一条强硬的线,冷硬地道。
不知道现在沈烈的状况如何。这群人既然抓了他,显然不会就是好吃好喝地供着他的。而且说不定,沈烈已经在跟他们的战斗中受了伤。他之前在被唐家追杀时已经是身受重伤了,现在还在休养的阶段,如果这样子被耽搁下去,一定会很难受的。柳玉瑾想尽可能地先见到沈烈,如果确定了他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大概她才会放下心来吧。
面前的男人又是一愣,紧接着,便哈哈地大笑了起来。他笑得前俯后仰,就连长长的络腮胡都在颤抖,就像是听见了什么十分好笑的笑话一般。
柳玉瑾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只能十分严肃地瞪着他。
感觉就像是过了一年那么久的时间一样,这男人才终于停下了这肆无忌惮的笑声,开口道:“柳小姐果然是不同寻常的奇女子。难怪,你能够做出这么特别的菜肴,将我们喜福楼都给比下去。想我们喜福楼的茶点在这青田县也算是赫赫有名的,没想到,柳小姐这欣香馆不过是才开了两天而已,我们喜福楼都没有客人了。”
喜福楼?柳玉瑾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她仔细地回想着,好半天,才从记忆的角落里将这个名字给拎了出来。
喜福楼,不就是这个青田县上最大,最豪华,最出名的酒楼么?
柳玉瑾恍然大悟。她看着面前的络腮胡大汉,试探地问:“你就是……莫掌柜?”
那络腮胡子大汉摸着胡子哈哈地笑道:“柳小姐还是有些见识的么。没错,我就是莫伟山。”
伟山?伪善还差不多吧!柳玉瑾一边在心里吐槽着,面上却做出一副笑意出来:“莫掌柜的叫我来,恐怕不只是想说说我们欣香馆的茶点吧?那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不值得一提,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如果莫掌柜的愿意,我大可以将菜谱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