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慕容玉轩满心愉悦的享受韩月亲手为他准备的美食。
而在永宁城向来独大的庆和酒楼却犹如掉进了寒冬腊月的冰窟之中,零星进门的几位客户让掌柜和小二愈发觉得心塞。
近来,在永宁城一向名不见经传的福满楼忽而生意爆棚,他们在短短一月时间接连推出数道别出心裁的菜式,庆和酒楼的大掌柜曾派出数波暗子去打探,均不知是何人在背后指点,只道是请了位新大厨。
要知道,庆和酒楼能在永宁城混的风生水起,那不只是菜品突出,更有三皇子这个活招牌在背后压阵。别说是在永宁城,就是放眼天下,谁不给三皇子一点薄面?但是,今天,竟然有人敢在三皇子眼皮底下抢食,这可是活着不耐烦了,找死的节奏。
至此不由令人诽议,这南渭国的三皇子是何人物?为何他的风头能压过当朝太子,名气能大过当今国相爷?
自小便有神童之称,三岁便能在殿前谈论天下局势,五岁熟读四书五经,九岁便能骑马射箭不输巡防营士兵,十二岁参与皇家狩猎比赛拔得头筹。至此,圣宠不衰,一度引起移储风波。
庆和酒楼的三楼雅间内,大掌柜紧张的立在一旁,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雅间内的低气压使得他的腰杆不由地向下弯曲几度,相握在袖口里的手掌已是不知如何自处。
雅间的正位上坐着的是三皇子最为得力的幕僚言钦天,此人深得三皇子的信任,虽年方三十有余,却因常年一副轻衣布衫的着装,反倒给人他有四十余几的错视。言钦天有一双纯真无害的双目,给人的感觉似是无害的故人,然,也只有熟识他的人才知道,那双无害的双目中藏着怎样的毒辣算计。
“酒楼的生意一向由你亲自打理,主子对你的能力也是颇为放心。这俩月的亏损也不至于影响到大局,只是此事传出去也颇失颜面,人人皆知这楼是三皇子的产业,事情从他人口中传出,那打的可是三皇子的脸。”
大掌柜提着十二万分的警惕仔细斟酌着言钦天的话语,深怕一个不留神便听不出他话中暗含的深意。
“此事是卑职失误,当得知福满楼停业整顿之后,一直以为是破产倒闭的结局,未曾想他会逆势崛起。卑职曾派人多方打探,亦未能查处幕后之人。”
言钦天轻咳一声,端起眼前微凉的茶杯,一双无害的双目失神的盯着一尘不染的桌面,在听完大掌柜的辩词之后,轻声说道:“是太子!”
其实,此事言钦天也颇为犹疑,不知为何,这一向不屑相争的太子竟然会突然出手,开始打压三皇子各地的产业,不管是农庄还是酒楼、客栈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施压,不管是警告还是挑衅,都让三皇子重新审视了这位活在皇后羽翼下长大的太子。
若云昱只是想通过这种手段警告三皇子的话,那接下来他会如何出手,还真得提防一二才是。若是他的目的只是想要打压三皇子的话,那还真是幼稚至极,与他以往的形象极为符合。而今最怕的是太子身边有高人指点,这敌暗我明的对阵实在不敢大意,一个不小心,那可是车毁人亡的惨剧。
“太子?竟然是太子?他为何突然插手酒楼的生意呢?莫非他是想打压三皇子的势力?”
对于政局,作为生意人的大掌柜也只是个门外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而今,你要做的,就是将酒楼的生意做活,其他的无需过问。记住,生意场如战场,一站失利,损失的可是士气。而咱们主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此了,言某言尽于此,告辞!”
言钦天走了,大掌柜更是寝食难安了。
花好月圆楼拔地而起,在永宁城可谓是家喻户晓,占地面积广阔,而且还是鲜少在南渭国出现的五层楼建筑,对于见惯了红砖大瓦房的永宁人来说,它的建筑风格奇特怪异。
也怨不得永宁城的人大惊小怪了,花好月圆楼是韩月根据现代建筑改造而成的,其中将欧洲风和中国风完美融合,但从外型上亦足够引起整个南渭国的好奇了。
华源商行内,魏延对着账本一筹莫展。自打与韩子越合作,他私以为自己也是个见多识广的生意人了,不曾想,还是被韩子越摆了一道。面对账面上巨大的亏空数额,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魏氏一族历经几朝几代,尚能存活至今,求的一直是一个“稳”字,而到了他这一代……
“哎~”
魏延不由得再次感叹,这韩子越到底想要如何?
与魏延有同样想法的人很多,胡柳儿望着花满楼隔壁的建筑物,嘴角上扬、杏眼闪烁。她可不管韩子越是何打算,只要能看到有钱可赚,那便是真理。花好月圆楼的建成,让胡柳儿看到了大把的钞票从天而降。
“没曾想,有一日也会从你的眼中看到对金钱的痴迷。这可不是本宫认识的柳儿姑娘。”云昱坐在胡柳儿身旁,眉眼间带着戏虐的笑。
“能让当朝太子高看,柳儿内心倍感荣幸。都说戏子无情,这风/月场的女子又有几人有心呢?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的那点私财了。当初若不是太子心善,柳儿亦不知魂归何处了。能为恩人略尽绵薄之力,亦是柳儿存在的意义了。”
胡柳儿的娇媚在此时收敛无几,俨然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气质,若是让韩月看到,她肯定会感叹一个人能有如此大的变化!
“若是韩子越知道你在为我做事,也不知他还会不会说出那般豪言壮语?”云昱想起与韩子越的五年之约,他本就邪媚的气质在嘴角微微上扬之后更加令人心颤。
胡柳儿从云昱眼中看到了浓厚的兴趣,似是一头猎豹在审视自己面前的猎物,那眼神中的狠戾,任谁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位就是满朝文武瞧不上的懦弱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