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整个一上午我都在床上睡觉,等我起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我在美国没有认识的人,只能打我哥哥的电话,他居然告诉我他已经出去了?!说好的展览呢!
没办法我只能和他约定先到彩排现场,等他忙完之后回来接我,再出去玩。整个音乐厅并不大,但是现场的人都在忙各自手里的活儿没人理我,站在舞台上的大伯父身穿燕尾服手指娴熟地在琴弦上游走,练了一会儿之后,走下台来向现场的工作人员用英语说着我听不懂的术语,关键是他用中文说我也不一定能听懂。
“你哥还没回来啊?”我大爷坐在我身边问道。
“您不练啦?”
“下一首钢琴曲是别人演奏,我下来歇歇。丫头学习怎么样啊,我都一年没见到你了。”
“还行吧,嘿嘿。”继续玩儿着手机,心里恨不能赶紧飞回家,太没意思了!
“美国好玩儿吗?”
“不好玩儿,我哥说好今天带我出去看展览的,结果自己出去了。”我不高兴到道。
“是,你哥最烦人,不靠谱。你等一下啊,我给你找个人陪你。”说完站起身。
“一宁!你过来。”大伯父把一个拉大提琴的女生叫过来。
“下午你不用彩排,带我侄女出去玩儿一会儿吧。”大伯父拍拍我的头,“不管你了,一会儿我还有事儿和你王一宁姐姐出去吧。”
王一宁是我大伯父乐团里的大提琴手,比我高一点儿,很白,眼睛大大的长得很干净,聊过之后才知道她也是东航的学生,开学大三了,只是这一年和我大伯父的乐团世界各地巡回演出已经有一学期没有上过学了,明年开学要重修全部课程,就连大一的高数都还是出于挂科的状态。
为了这场展览,我向大伯父借了一套他们团里的演出礼服,感觉还不错,穿成这样去上流社会的钻石展览应该不会太突兀吧。我大伯父有钻石展的邀请函,刚好向他借来,反正他也不用。本来是有四张的,我可以看两天,结果不知怎么就丢了两张。反正能去我已经挺开心了。
李青木就像阴魂一样,我走到哪里都能看见他,钻石展上居然也看见他了!怪不得昨天说他要早睡,原来这厮也在美国。
相遇的也很离奇,他就站在黄钻的展台前一动不动,盯着那颗世界上最大的黄钻――TiffanyDiamond。我和一宁姐姐走过去看见了这个会场里为数不多的“黄种人”仔细一看才认出他来。这厮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打了一个淡蓝色的领结,头发显然也整过了,再加上他一米八的身高,看上去真的……我有点儿想流口水了,因为实在是秀色可餐。一宁姐姐显然对他不是很感兴趣,拉着我就要往别的展台走。
“你怎么来了?昨天怎么不跟我说呢?”我盯着他问道。
“哦,我忘了。”他往旁边随便一指“我走了。拜。”
靠,你是有多不想遇见我,我居然昨晚还兴高采烈地给你发**,我真贱!
瞪了他一眼,我和一宁姐姐走到别的展台,居然又遇见了我哥!什么情况?!
和我哥站在一起的是一个个头有一米八三的男的,表情很严肃,同样他俩也穿着黑西装,那个男的很魁梧,长得有点儿像那个男明星小栗旬,只是不知道他俩是什么关系。
“这位是?”我先开口问我哥。
“杜白,我的战友。”之后他转向杜白“这是我妹妹,周玉绾,这位是我爸乐团里的大提琴手王一宁。”
寒暄之后,这俩人互相瞅瞅,“回去吧你俩,道上儿注意安全啊。”我哥有点儿着急的和我说。“凭什么啊,你说好的要带我来,结果你自己来了,现在还不让我看!”
一旁的一宁姐姐看样子和我哥哥关系不怎么样:“你不用管我们俩,我一会儿带她回去,走吧绾绾。”我俩冲着老哥和杜白挥挥手。
刚转过身,结果差点儿被两个匆忙走过来的外国中年男性撞倒(不好意思,因为长相实在不怎么样,一位络腮胡,还有一位是秃顶所以在下只能用外国中年男性来形容他们。)
俩人赶忙说着sorry,之后我听他俩的对话感觉要出事情
“Ineedtoknowthatthisdiamondissecure.”秃顶对络腮胡子说。
应该是“我要知道这个钻石是安全的。”为了方便大家理解,等一下的所有英文对话我都会用中文书写。
“相信我好吗伙计,我给好多次展览做过安全系统,这只是一个小故障,马上就会好的。”
两个人走没影儿了之后,我观察到会场的中心站着一个男人,他从我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站在那,不时看看手表,环视一下四周。
“两位大小姐,今天真的不是看展览的好时机,求你们俩赶紧走吧。”我哥表情严肃极了,我感觉要有事情发生,拉着一宁姐姐:“要不咱们走吧,刚才那俩人说的话怪吓人的。感觉会场不是很安全。”
但是这个建议还是晚了,我刚说完这个话,我哥快速把我和一宁姐拉到一个展台后面蹲下,“别出声,有人抢劫!”现场的几个保安拿出枪朝着会场的棚顶一阵扫射,吓得场内各种尖叫哭喊,一个保安走到刚刚那个秃顶和络腮胡进入的房间,喊道:“把安全系统关了!”
“关了安全系统整个展厅都会被锁住的!”
“赶紧做!不然我崩了你!”
“Doit!Now!”
其中一个黑人让大家全部蹲下,不许出声。我和王一宁躲在其中一个展柜的后面,吓得瘫在地上。做梦我也想不到,我居然正在经历抢劫。
“kim不行了。”我哥和杜白小声说着。
他说的那个人就是一直站在会场中心看手表的外国男人,我偷瞄了一眼,他应该是中枪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下一大片血。
我哥站起来,用英文喊着:“嘿,各位,我知道你们正在进行抢劫,但是有一个人不幸中弹了,我想确认他有没有事,好吗?别开枪,我没有武器。”
“你疯啦!”我使劲的拽着他的衣服,他还是站了起来。十几个劫匪的目光全部注视到我们这边,我怕极了,蹲在地上发抖,“看好她俩。”我哥对杜白说。
“你遇到过这种情况吗?”其中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劫匪,穿着会展中心服务人员的制服,亚洲人的长相,问道。
黑人说:“**,这货要干嘛?”
暂停了开枪,我哥蹲下去看了看那个男人,之后冲着劫匪说:“各位过来一下好吗?”
“what?!”
不仅使在场的劫匪,就连蹲在会场里的人质们都发出了无法理解的声音。
黑人叮嘱其他人说:“盯紧了。”
“他死了,可是各位没想杀人,只是想抢劫钻石而已对吧?”
“没办法,这是误伤。你到底要干什么?”
“所有人都不想像他一样,都不想死,所以各位抢各位的,能不能放过我们呢?”我哥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也有一些颤抖。
几个劫匪想了想,我哥继续说:“毕竟会展中心这么多的人,你们要是大开杀戒的话,我们也不会坐等你们来杀,最后可能两败俱伤,所以我们配合,你们也别乱来好吗?”
黑人朝棚顶开了一枪:“所有人质到这里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