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阿冰是被外面的动静惊醒的,看看时间已经上午九点多了,难得一比次睡得如此踏实。听清楚是肖庚淼送段绿叶出院回來了。起身准备换衣服去洗漱忽然想起什么來,转头看着身边的位置,发现原本干净雪白的床单上有几滩可疑的水渍印。她当然不会傻的以为那是他尿床的结果……
“阿冰,快过來吃早餐吧。”阿冰出來,等在客厅沙发里的牛耀雷马上满脸笑容热情招呼,一看到她,浑身都冲动,兴奋的不行,无可救药。
“臭牛粪,怎么不叫我吃?!”段绿叶换完衣服出來卧室不满的嚷嚷。肖庚淼送她进门后安顿她几句就急着转身上班去了。
“废话!牛叔叔沒这个义务,想吃找你家男人去!我只为我家阿冰服务,而且是心甘情愿的,哼哼。”说归说,牛耀雷眼睛一直紧跟着阿冰转,怕她因为昨晚的事生气。
“切~”段绿叶沒力气和他计较,忽然想起什么來,转身回去卧室找到自己手里给乔飞宇打了电话,叫他中午來吃饭,嘴上虽然沒说,但心里非常感激他昨天挺身相救,她当时意识混乱,还是隐约记得乔飞宇满脸紧张的抱着她逃命……
午饭去饭店吃的,因为人多,武国华也赶來看女儿,牛耀雷舍不得阿冰做饭受累,所以坚持要外面吃,段绿叶趁机耍赖,让牛耀雷掏腰包付饭钱。有了乔飞宇的加入和牛耀雷两男人的调侃,一顿饭吃的轻松愉快。
吃完饭回來午休时,段绿叶才忽然想起來今天应该去学校上课!彻底忘记了!赶紧收拾一下,看看时间叫阿冰送她去学校,心里郁闷的想,这半学年连考试总共才上四天课,每天上午两小时,下午两小时,她居然就耽误了半天课,真受不了自己。
下午去了才知道,总共沒几个人來上课,都等着考试來应付过关。她也能松口气,是乐理基础课,她两眼茫然的听老师在黑板前念叨哆來咪……她拿着笔照着黑板上的五线谱在笔记本上画鬼符……
下课后和阿冰一起开车去超市购物后才回去,见武国华又來了,说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老中医大夫约好了时间,想让段绿叶去看看,用中药调理一下身体。他觉得女儿身子虚,才容易受到惊吓,每天晚上做恶梦。
段绿叶不忍心拒绝就答应下來。晚饭后,段绿叶接到肖庚淼电话说今晚不回來了,安顿她晚上要是一个人不敢睡就和阿冰一起睡,她沒吭声就挂断电话,胸口郁结之气无法排解。
第二天下午就考试,乐理基础,段绿叶不会,好不容易照抄一个学声乐的同学的才勉强通过。之后跟着武国华去看中医大夫,折腾两个小时多结果就是配了一大包中药回來,每天煎药喝两碗,苦不堪言。
第二天开始上音乐美学,段绿叶起床晚了点儿赶去学校时迟到半小时,不料门卫大爷说老师等了半个小时都沒见一个学生來听课,气的走了,刚走。段绿叶一听尴尬的笑了笑,转身碰上另外迟來的两个同学,商量好都不上课,明天下午一起來考试就行。
晚上,肖庚淼仍旧沒回來,三晚上了,他住哪里?段绿叶不由得总要胡思乱想。她气的想回自己家去,又担心遇上坏人敲门,砸窗什么的,想去武国华那儿又怕自己被人盯上,给他带去麻烦连累他,还是肖庚淼这里安全些,有阿冰,还有牛耀雷时不时就跑來凑热闹。
第二天下午,阿冰送段绿叶去考试,老师准时來了教室,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样子挺随和。他先开口自我介绍,然后挨个问同学们的名字和擅长专业,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同学说她报考声乐,是开洗车行的,擅长洗车,烤蛋糕。众人听了笑成一团,另一个又胖又高的男同学说他报考声乐表演,擅长耍大刀,这回段绿叶笑的格外大声,引來老师忍俊不止的目光凝视,羞得她赶紧捂住小嘴低头脸红。
老师出的考试題目是:谈谈你对艺术的认识,要求八百字。段绿叶望着房顶苦思冥想,艺术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忽然回神,发现同学们奋笔疾书,沙沙作响,每人都对着手机抄的不亦乐乎。只有她像肚子里有墨水的傻子一样昂头思考。
而老师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她若有所思。段绿叶‘啪’拍了自己额头一记,自己真傻!找度娘啊!在老师灼热的目光下,段绿叶羞涩的低下头扭扭捏捏掏出手机上网搜索,挑了个差不多的答案开始埋头猛抄,沒好意思再抬头看老师一眼。
终于抄够八百字,段绿叶感觉手困的抽筋,好久沒握笔了。交了卷子,她去了趟卫生间出來,正好迎面撞到刚才那老师,她尴尬的笑了笑算是打招呼,老师也和气的点了点头,一脸笑意。段绿叶懒得多想,这半学年课算是结了。赶紧跑下楼找阿冰回家。
晚饭时,牛耀雷又嬉皮笑脸的跑來蹭饭,段绿叶很不高兴,因为肖庚淼还沒回來,感觉很久沒见到他了。饭后她果然有收到他短信说不回來了。段绿叶气的一把将手机摔地上,四分五裂,怒气更大。
她也不知道自己拿哪來这么大火气,就是不由得要发火。凭什么自己像蠢货一样在家等他回來!哼段绿叶决定明天回自己家去!谁想杀她尽管放马过來!她此时咬牙切齿的瞪着地上的一块手机壳,就像只充满战斗力的炸毛母鸡。
深更半夜,段绿叶正睡得香,忽然被人捂住了嘴吓醒,猛然睁开眼却看到是好几天不见的男人,他幽深的黑眸满是跳动**,火热的薄唇急切的深吻着她的小嘴,霸道的舌头探入她口中翻搅,吮吸,发出暧昧的水声。她尝到了浓烈的酒精味。
“吵醒你了?…对不起……”他迷乱的亲吻着,目光灼热的看进她迷蒙的眼底,声音沙哑的说着抱歉的话。
段绿叶不禁浑身一颤,他居然说对不起?!莫名的她讨厌这句对不起!她似乎能从他此时的神情中感觉到什么情绪是愧疚?还是什么?可他为什么愧疚?!段绿叶心慌意乱僵硬如石雕。
“放松点儿……抱紧我……”他忽然语气像个孩子似的要求着,让她似乎感觉到了他此时很脆弱。大手胡乱的拉扯她身上的睡衣,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