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章节内容开始--> “这是什么?”司徒护接过煜递过来的东西,仔细看了,原是一件挂着流苏且做工精巧的玉哨,形状小巧方便携带。
煜转过身,微笑:“这是我私人的物品,若日后公主殿下有所求,可以吹响,我定竭尽全力相助。”
“多谢,煜统领情谊,在下没齿难忘,定会转告小姐。”
白衣男子浅笑着摆摆手而后离开,幽幽的留下一句:“以后,你们好好生活。”
司徒护静默在夜风中良久,凝望着朱红的宫墙,将小哨子十分珍重的收进怀中,一直紧绷的神经有了片刻的缓和:
煜大概已经猜到他的身份,所以才留下那样的话,没有明说又赠与信物,可见其心地仁厚,来此天宫一遭,能结识这样的朋友也算不枉了。
已经是夜半时分,整座天宫早已寂静无声,虽然日后的路要怎么走还未可知,不过当下最担心的事情还是闫琪尔,不晓得她醒来后能否接受这个事实。
龙庭瑶华苑,轻纱帷幔间,茶香四溢中,龙骜龙芯相对而坐,一个面色凝重,一个眼底升哀。
清茶渐冷,两两无话,许久之后,龙骜终是开口:“芯儿,你变了。”
“变了?哪里变了?我不过是为了争取应该属于我的东西,好不容易走到了让君上亲口允婚这一步,我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闫琪尔把一切夺走。王子殿下突然不告而别,去做什么不用我说哥哥现在也能猜到。虽然此举影响了哥哥,我很抱歉。可闫琪尔的身份始终是个隐患,若哥哥迎娶她进了我神龙族的门,难保日后不会生出别的事端。”
少女一番话倒是句句在理,龙骜并非孑然一身,他是神龙族的继承人,一切当以大局着想。
可是,闫琪尔要怎么办?已作为神族女儿生活了十八年的闫琪尔该怎么办?
此时此刻,宿在自己寝宫的龙玥毫无睡意,同样辗转难眠的还有天和,烛灯渐暗,夫妻俩一个坐在桌边,一个倚着床栏,皆是有些头痛。
闫琪尔的事,实在棘手,毕竟过了这么长时间,成年礼也盛大的举行过了,这个当口却生了变化,着实不好处理。
龙芯下午时找到龙玥时,一番说辞加上人证只是让那女子狐疑不已,加之最后少女添油加醋的一句,
“天后娘娘,若是闫琪尔真与魔族有瓜葛,我们神族总不能一直替人家养孩子啊。”
于是她决定按照龙芯的方法一试,没想到真出了问题。而天和虽未亲眼得见,不过妻子的话以及白衣圣侍珏的奏报,便由不得他不信。
“那孩子要怎么处置?”龙玥先行开口。
“唉。”天和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摇了摇头:“尔尔的事,蝶儿未必不知情。那孩子这些年在天宫好歹与我们也有些情意在,让她自行离去也就是了,与神龙族的婚约且不必履行了。”
“也好,就这样吧。”龙玥轻叹,点点头,疲累至极,不愿多想其他,柔声道:“君上也早些歇息吧。”
“好”
这时,却响起敲门声,有些急促,在暗夜中,让人听着有些心烦意乱。
“进来。”一向温和有度的天和少见的语气有些难抑的烦躁。
白衣圣侍珏推门而入,在不甚明亮的殿中,他脸色惨白着,已是拼尽了全力让声音可以平静如常:“君上,王子殿下,出事了!”
龙庭瑶华苑,时间已过子时,龙骜依旧坐在竹舍中,僵硬着身体,好像雕塑一般。龙芯知道他一腔心思都在闫琪尔身上,所以肯定一时难以接受。遂也不再多说什么,径直到小院中借着月光打理花草。
拔出多余的杂草,让花园变得整洁干净,她一向不喜欢那些繁杂丛生不知名的野花野草,会影响她欣赏花园的兴致,正如她的人,眼里揉不得一颗沙子。
她承认,这次的计划过于焦急,忽略了龙骜的感受,很是抱歉。可她没有选择,若是君炀回来,一切便会失去掌控,她只能束手无策,清醒的看着本属于她的东西一样样归了别人,可那向来不会是她龙芯。
院外再度响起脚步声,少女侧耳听着,有些无奈的摇头,
都这个时间了,是谁?该不是又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吧,闫琪尔,护着你的人倒是真多啊。
“公子,终于找到您了。”一个神龙族的侍从满头大汗站在门口位置,满头大汗,像是奔波了许久了,看到坐在竹舍中的龙骜,终是松了一口气。
龙骜闻言,转过头,眉头发紧:“找我?什么事?”
“回公子,是龙佑大人的命令。”
“父亲?”少年凝眉,仰头望了望天色,这个时间,比照平时,龙佑早该休息了。现在突然找他,莫不是神龙族出了什么事?
“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那侍从看了龙芯一眼,欲言又止,龙骜见了领会其意,站起身走到门口,小声开口:“有白衣圣侍来报,说是王子殿下出事了,具体情况还不甚清楚,龙佑大人谴我先来告知公子。”
龙骜心中一阵翻腾,真是好巧不巧,都赶在一起了,看来天宫要数日不宁了。
“哥哥?”龙芯手握一把杂草,一直紧盯着那两人用极低的声音说着悄悄话,看着龙骜愈发难看的脸色,疑惑的同时,心中也渐渐没底起来,
什么事情还要瞒着我?是什么机密大事?还是与我有关?
“你先去吧,我马上到。”龙骜挥挥手,让侍从先行离去,自己转身面向龙芯:“芯儿,父亲不让你知道谁为了你好,不过我觉得你有权得知。”
“什么事?哥哥直说就是了。”少女上翘了嘴角,好像平时一般微笑。
龙骜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沉吟了片刻开口:“王子殿下出事了。”
清理下来的枯草自少女手中滑落,轻飘飘落了一地的狼藉,她强自镇定:“殿下怎么了?”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我现在就去天后娘娘那里,有什么消息我会立刻派人告知你”
“好的,哥哥。”少女依旧保持着微笑,大局未定,她不信自己的运气会那么差,好不容易才可以送走闫琪尔,君炀此刻一定不能有事!
一夜的时间,看似很短,却可以改变很多。
许多事发生不过一瞬间,因缘际会,环环相扣,身处迷局者难以看清。日后思及,方醒方知,个中滋味,难以言说!
闫琪尔一直安稳的睡着,直到第二天晌午时分悠悠醒转,除了有些头痛,没有任何异样,于是有些迷惑了,
难不成又贪杯了?怎么感觉很累?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尔尔,你醒了吗?”陈夕颜红着一双眼睛,显然一夜没怎么休息,看着已然醒来,却依旧有些迷糊的闫姑娘。
闫琪尔晃了晃脑袋,半支起身,弯唇笑开:“夕颜怎么来得这样早?”
粉衫少女点点头,安抚似的笑了下,有些不自然的撇过头:“咳,尔尔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就是没什么力气,你说多奇怪,又没干什么体力活。”闫琪尔掀掉身上盖着的锦被,大大的伸了懒腰,不经意间偏头看向坐在床边的姐妹,不知怎的觉得她今天怪怪的,笑的也很是牵强。
陈夕颜目光游移,不愿她从自己这里看出些什么,这仅有一时半刻的无忧时光,她希望她能够多多拥有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司徒呢?不在殿中吗?”闫姑娘环视了一圈,开口问道。
“司徒大哥去弄吃的东西了,他说尔尔醒来一定会饿,所以要提前准备。”
闫琪尔笑眯眯,满脸的幸福感:“司徒永远这么贴心。”
“在说什么?”这边两个女孩正说着,司徒护便推门走了进来,手中端着拖盘,依旧一身黑衣短褐,显得飒爽利落。
陈夕颜站起身回头:“司徒大哥,尔尔正问起你呢。”
“小姐可有身体不适?”男子缓步走到床榻前,将托盘中小瓷碗递给闫姑娘:“趁热吃吧。”
闫琪尔接过碗,吸吸鼻子,鲜香弥漫,遂弯了眉眼,惊喜开口:“鱼片粥!”
“是啊,小姐喜欢的。”司徒护立在一旁,看着女孩心满意足的样子,浅浅微笑。却在心中默默地掂量着一会将要告知的事情,要说多少,怎么说,才能让她容易接受一点?
“诶,你们两个怎么眼睛都红红的,没休息好吗?昨晚何时回来的?我是不是已经睡下了?”闫琪尔一边喝粥,一边问,一连串的问题听在那两人耳中皆是不知如何开口。
“额,不对啊,我记得昨夜舅母叫我来着,我跟着来传话的安琪儿走到一处花园,之后,之后......”闫姑娘见两人半天不作回答,也不甚在意,自言自语起来,很认真很努力的想了,可昨夜自己跟安琪儿到花园后的事情完全一片空白,没有丝毫印象。
“尔尔,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陈夕颜看着她迷茫的样子,心头一阵疼痛,
怪不得,这姑娘醒来后依旧笑脸如常,原是不记得了,若昨夜的一切是梦该多好!
司徒护的手搭在陈夕颜的肩上,眼神与少女交汇,满满的无奈。打开的殿门外,安琪儿躬身通禀:“公主殿下,白衣圣侍珏来了。”
黑衣男子转头,凝眉眯眼,垂落的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
终于要来了吗?
PS:男主出事了,不能相护,女主又该如何是好?后续更精彩,不要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