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回到山下的小村已经是半夜快凌晨了,所有人赶紧溜回屋内小睡一会儿,直到天明八点过后,导游小妹子这才挨家挨户的敲门叫起来出去吃早餐,不大的院坝内,一车旅客精神都很好,唯独我们四个红着眼睛坐在圆桌前,脑袋不停的往下啄,一副睡不醒的模样。
“你们昨晚通宵打牌了吗?”
忽然那个圆脸长相甜美的女子走了过来,端着碗喝着粥,笑眯眯的问我们,视线却有意无意的游移在大宝脸上。
“啊,是的。”大宝不好意思的抠抠头发,显然明白这女孩的意思,就有点局促。
女孩看出他的尴尬,很有礼貌的说:“那你们吃吧,等会儿可以在车上睡一觉,下一站景点听导游说风景很美的,希望你们不要错过了。”
待她起身离开后,冬冰精神立马就来了,学着那女孩的动作和语气,翘着兰花指,妩媚道:“大宝,下一站风景很美的哦,希望你可不要错过了。”
说完,自己却先大笑起来,我和雷洪俩顿时也憋不住,伏在桌上,笑的快要岔气了。大宝两颊红的发紫,憋着一口气,低吼道:“别笑,再笑,我…..我…一口气把你们早餐都吃了。”
不过我们说笑归说笑,可不敢真把玩笑开过火,有时候适当而止是最好的。
吃过早餐后,便在导游小妹子的引导下,依次上车,当大巴重新驶上公路后,我们四个这才准备安稳的睡觉,那卷人皮画轴塞进旅行包里放在冬冰的脚下,毕竟他是我们当中唯一最机警的人。
在车上,我睡得迷糊,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变成了一条小蛇,游荡在大海中,看见海下面有一扇晶莹剔透的巨大的水晶门,以及金碧辉煌的水晶宫,还看见了一根非常巨大的铁柱,化为小蛇的我,犹如一只蚂蚁仰望着它们,隐约间,乏起一道声音,钻进我的耳朵里,“还没有找到密码吗?”
陡然一下,我从车座上弹了起来,满脸冷汗的看着周围,不由吁出一口气,原来是做梦啊,可没几秒,我愣了一下,感觉周围有点古怪,静的非常可怕。
车子依旧还是动着,车外却是漆黑的夜晚,漫天见不到一颗星星,车内橘黄的灯光也一直闪烁不停,死寂下,车座上的所有人都安静的靠在车椅上合眼睡着。
“都睡着了?”
我有点不相信,推搡了下身旁的大宝,“喂,醒醒,怎么都睡过去了。”
噹!
忽然,大巴后面一声轻微的响动传来。我后背顿时发凉,立刻感觉似乎有一道视线在后面一直盯着过来。
“谁!”
我连忙一个转身,朝后面看去,瞳孔立即一缩,闪烁的车内灯下,最后面的座位上,一个小小的黑影坐那里,摇晃着小脚。
此刻我心里有种说不清的不安,但毕竟当过兵,成天的思想教育让我并不是很相信什么牛鬼蛇神之类的迷信。于是大着胆子慢慢跨出座位来到过道中央,看着那小身影,刚想问‘你的家长呢?’突然意识到,这趟旅行队伍里面,好像并没有小孩子。
那面前这小孩哪儿来的?
僵持了一会儿,一声似有似乎的童音忽然在车内响起:“妈妈都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死?”
说着,人影一动,一张小脸从黑暗中慢慢探了出来,我心里顿时一惊,不由往后一退,那竟是和我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脸隐隐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气。
啊!
我满脸大汗,恐惧的叫了一声,从座位弹了起来。
左右一看,车里的乘客一个个带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盯着我,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再看车外,阳光明媚,没有一丝阴霾。
居然做了一个梦中梦。
我稳下心神这才大松一口气坐回到座椅上,转头一看,发现大宝和冬冰他们一脸严肃,尤其是冬冰暗地里检查手枪。
心里顿时一惊,连忙问道:“干啥,你发疯了,难道还想打劫大巴啊。”
雷洪摇摇头,示意让我看车窗外,可窗外除了几辆轿车,并没有什么异常啊。大宝低声道:“夏哥,刚刚那几辆车从我们出发到现在一直跟着,既不超车,也不掉队,张三爷说他看见对面车里有金属反光,可能是刀具或者枪械。”
我皱眉道:“也有可能别人只是同路呢。”说到这儿,忽然停顿下来,我想到昨晚一直被人跟踪的事儿,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这几辆车还真有可能是有目的而来的。
呯!
突然,车外一声枪响。
大巴后排的车窗被打出一个弹孔,蛛网四散开来。反应过来的乘客,一个个吓得惊声尖叫,我连忙跑到过道中央大叫道:“大家抱头蹲到座位的夹缝里,不要探头。”
话音刚落,冬冰拿推开窗户,飞快的探出半个身子对着一辆车子就是一枪,也不知打没打中,就立刻缩了回来,就听外面接连几发子弹猛的打在他刚刚探头的位置。
“我艹,演电影的吧。”大宝缩头缩脑的叫道:“这可是法治社会啊,这帮人竟然敢公然在中国开枪。”
我一推他脑袋,叫道:“别废话,赶紧把你卫星电话拿出来给东方旭打过去,让他赶紧派人来增援,不然老子们会被打成马蜂窝的。”
雷洪按下一名乘客的,伸出手对着后面的车子盲扣了两枪,缩回来叫道:“屁话,等他来,老子们早就玩完了。”
就此时,大巴突然加速,那个开云霄飞车的司机,大吼道:“哈哈,老子等了那么多年,终于让我碰上劫道的了,是时候让他们看看老司机的真正技术了。你们可要坐稳了,老郑带你们飞一次。”
大巴发动机猛的一声咆哮,车身明显一震,大巴车呼啸一声疾驰在盘山公路上,各种弯道,各种漂移,甩的我叫一个天昏地暗,还好及时抓住一根安全杆才稳住身子,往后一看,那几辆轿车被甩的不见了踪影。
“高手永远在民间啊。”大宝捂住嘴差点吐出来,“这司机多半是名秋山车手退役下来的。”
还没等多夸奖几句,公路上一个拐弯处,那几辆车子仍旧咆哮而来,只见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探出身子举着手枪对着大巴的车尾就是接连几枪。
就听‘噗嗤’一声。
车身不停的摇摆打晃,车里的司机叫道:“那帮鳖孙居然打车胎,这下完了,跑不了。”
冬冰忽然把枪丢给我,从旅行袋里掏出一枚手雷,在我面前一晃,“格老子的,非逼三爷来动静大的。”
说完,将跳针一拔,就朝最近一辆车的车底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