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当我们一干黄种人出现在费尔留斯巴面前时,他感到极度的惊奇。当然,几乎所有的非洲人看到我们的到来,都感到相当的惊奇,毕竟在那个年头,能越洋到非洲境内的异国人几乎没有。我们的到来,理所当然成为了城中的焦点。而费尔留斯巴所表现出的惊奇,却又与常人所表现出来的惊奇不尽相同。可是,不同在什么地方,一时间我又判断不出来。只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似乎以惊奇的表情,刻意在掩饰一些什么。
奇怪……
但我没有深究下去,只是认真地听着船长与流浪画者的对话。也从中听出了他们对话的大概内容:
“尊敬的留斯巴先生你好。我们是从大明国远洋而来的商人,希望能请先生帮助我们解决一个小小的问题。这是我们的一点点心意!”
船长说着接过其中一名武仆递过来的两幅出自唐朝名家手笔的画卷,交给费尔留斯巴。
流浪画者接过一看,不由得双目放彩,高兴得手舞足蹈,居然就地跳着舞唱起歌来。我们一旁人只好站到一边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末了,费尔留斯巴小心地展开画卷认真欣赏起来,还一边看一边赞叹:“好画!与我麻林国的风格不同!好画!”
我趁机拿起那幅怪画“斗兽图”来到他跟前,以生硬的非洲语言对他道:“比起先生的妙作,我们古人的作品,实在是相见形拙!”我一边说,一边将画卷展开:“请问,这画中人,先生是在什么地方见到的?”
费尔留斯巴一看,眼珠子立即闪过一掠精光,继而转向迷茫,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在对自己说的:“啊!是他们!那两个奇怪的人!”
“对,你在哪儿见过他们?”我迫不及待地追问。
“就在大草原!当时我就坐在草地上作画,然后,他们就忽地出现了!”费尔留斯巴目光茫然地望着前方。
“你是说,他们突然在空中出现了?”我问。特级乡村生活
“是的。就像这样!”费尔留斯巴颤颤地指着那幅“斗兽图”道:“他们忽的出现在草原上,身边跟着两个怪兽!雄狮跟着女人!男人身上跟着小不点儿!狮子扑咬男人!女人立即拉住它……就在这个时候,狮子望了我,向我窜跳过来,大吼一声!”
人一紧张的时候,表达能力难免会有点儿不通顺,尤其是思想未开化,接近于土著的非洲人,其表达能力更是可想而知,当然,我可以理解他所表达的意思。
费尔留斯巴说到这里,心有余悸地吞了一下唾液,紧张的情绪终于缓和下来,才继续道:“我被那叫声吓晕了。这幅画,是我醒过来,回忆着画下来的。”
“你醒来以后,那一男一女呢?还在不在?”我问。
“不在了。”
“嗯。谢谢。”我将画卷收起,交到萧电手上,点唇沉思。
终于可算是问出了岳文驰与蝶青竹的去向了。
末了我又对流浪画者道:“请先生为我们领路,带我们到那一男一女出现过的地方?”
费尔留斯巴听后不由得沉默起来,而且神色忧惧。
我立时向船长看了一眼,船长马上会意地对武仆招手,接过三幅画卷,来到费尔留斯巴面前将之展开,然后对着他指手划脚地叽哩呱啦起来。我自问非洲语言学得不精,这桩交易,还是交给船长来谈为妙。
看来这非洲流浪画者是一个名画发烧友,一看到名画就双目放光,只见他连连点头,一看就知道他已经答应了我要他当导游的请求。
费尔留斯巴一边捧起画卷,一边招呼我们坐下:“各位请等一下,我收拾就来。”说罢走入房间作准备。
不久,他从房间出来,身上多了一个腰包,还挂了一把骨刀,手上握着一支由树根制成的手杖。下堂妾的幸福生活
“各位,可以走了。”费尔留斯巴说着带头出发。
我随即闻到一股怪味,自他身上发出,其气味之浓烈,让我即时产生一阵晕眩。
刚才明明没有这种怪味的!
我下意识甩了甩头,打了个喷嚏。
“呵呵,怎么了?”萧电倚近我身边,以国际语言轻声问。
“一阵怪味!”我又打了个喷嚏,擦着鼻子皱起了眉头。
“呵呵,怪味?”
“嗯!你没闻到?”我抬头看着他。
“呵呵,没有。”萧电摇头。
“那是从流浪画者身上发出来的。”我说着,发现其他人居然没有什么反应,心中不觉疑惑更甚:难道只有我一个人闻到了怪味?!
“你们都没有闻到怪味?”我对走在前边的袁统领等人,以白城的土语发问。
众人一听,均停下脚步,就连走在最前头的费尔留斯巴也陡然停止,向我望来。
“你们有没有闻到怪味?”我再次向众人重复道。
“没有,姑娘。我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袁统领首先回答,接着众人也纷纷摇头。
奇怪!难道是我的嗅觉出了问题?!不可能的!
“留斯巴先生。”我只好对一脸疑惑地望着我们的流浪画者直接发问。
“什么?”
“你身上是不是涂抹了什么怪东西?”跟‘爷爷\\’谈恋爱
费尔留斯巴一听,居然突地愣了一下,随即轻松道:“这是‘析析’的树汁,涂了它,就不怕毒虫了。你们是异国人,怕你们不习惯,不敢给你们。”
原来是这样!
一直跟在身后的船长一边走一边为其余人等作翻译。
“大草原上面有毒物?”我继续问。
“不,大草原上没有毒虫,但‘库尔犸’丛林有!那里的毒虫可凶了!要到大草原,一定得经过‘库尔犸’丛林。”费尔留斯巴挤着精亮的牙齿道。
“你这‘析析’树汁,真能防止毒虫叮咬?”我再度好奇起来。
“是的。”费尔留斯巴挺胸自信道。
“可是,这味儿真的很难闻!”我又擦着鼻子道。
“啊?!”费尔留斯巴惊讶地盯着我。
我上下打量着流浪画者的身体,企图搜索出那股怪味的来源,看来是发自他的全身!
“姑娘,‘析析’树汁本来就没有颜色,没有气味。”费尔留斯巴看着我认真地道。
原来真是我个人问题!只有我觉得这无色无味的防虫树汁有怪味!奇怪!真是奇怪!
此时,一直跟在前方的船长突然向我提议:“姑娘,既然那树汁能防毒虫,何不让流浪画者赠予我们一些涂于身上,好防身。”
“也好。”我点头对众人问:“你们呢?如果大家愿意,可以涂一些上身,好防防毒虫的侵害。”
众人听后均无异议,于是船长向费尔留斯巴提出这个请求,流浪画者也十分乐意,随即答应,并将放于腰包中装有防虫树汁木筒子取出,让众人涂在脸部服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