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医生!”肖掬月连忙开口道,“我不建议您给她用药。悫鹉琻晓这种精神病人吃的药,对她的大脑有很大的损伤。江雨晴现在的症状虽然跟精神病患者相似,但是她们家既然没有精神病史,她在车祸前又受到了较大的刺激,那么从我们心理学的角度来分析,她是患上了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
“虽然跟精神病性症类似,但是如果能找到心因,适当地调节,会在两到三个月内完全恢复。过早地用药只能加重病情,而不能有任何改善。”
肖掬月说的比较急,因为她怕那个护士拿药给江雨晴吃。要知道不是精神病患者的人吃了那样的药,没病也会得病。那药对脑的损伤是不可挽回的。
那个年龄偏大的主治医生看了看肖掬月,她年龄尚轻,说的话却让他刮目相看。
“你说的这些个……”他不是研究精神病的专家,刚刚要给患者开的药就是要看她的反应,来确定她是否是精神病患者。这也没办法,医院只能这样,不可能跟你耗时耗力,他们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他听得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这种情况,他们医院也出现过。病人在用药之后,出现了更加严重的情况,之后就会被转到七院。而现在突发精神病越来越多,各式各样,他们根本诊断不明,便全部归结为抑郁症、精神分裂症等情况。通过药物来分辨。而被确诊的,十有八、九,最终都要去精神病院再次确诊。而估计……都被留下了恁。
“这样吧,我把精神科的专家找来,你们有情况跟他反应?”
“不用了。医生,我在做心理障碍研究的时候,曾经参观过精神病医院。精神科的大夫对患者的诊断,跟我们完全不同。他们会看患者的显性和隐形行为表现,却很少关注形成这种行为的诱因。医生,江小姐是我的朋友,我想让她尽快恢复健康。而不是……将来生活在精神病院。”肖掬月的话掷地有声。
江尚宇连忙抓住肖掬月的手:“月月,你确定你说的?小晴她不会有事吧?担”
“江,从江雨晴目前的状况来看,她应该是属于突发性精神分裂症紧张型中的刻板动作。也就是会机械、刻板地反复重复一种单调的动作,同时伴随着缄默,有癔症的倾向。这种情况是有诱因的。只要找到诱因,加以调节,她是会在两个月到三个月之内恢复健康的。但是如果给她用上了精神病人吃的药物,你知道,那些个药物直接作用于大脑,是会雪上加霜的!”
“小月月,我相信你!我不要小晴疯掉。你帮帮我!”江尚宇说得急,竟然连自己哭了都不知道。大大的泪珠从他漂亮而哀愁的大眼睛里流淌。
肖掬月也跟着哭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江,我会尽力的。虽然我不能保证把她治好,但是我跟你一样,不想看到她疯掉。否则,我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小月月,我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做什么事情了。你也知道,我家的变故。小晴,我就交给你了。你放心,即便是治不好,我也不会怨恨你的。小晴这种情况,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看了眼肖掬阳,“也不是鞠阳的错。是她自己造成的。小月月,拜托了!”
肖掬阳一直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他没想到江雨晴的事情竟然让掬月如此痛苦。他承认,他在幸灾乐祸的同时,也有一丝丝怜悯。他没有想让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一个十八岁的女孩突然就疯了,任谁看了都不会无动于衷的。可是,掬月将责任统统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就让他有些心疼。江雨晴现在是个精神病患者,又对他们有着仇恨,她不会对掬月造成什么伤害吧?他现在更加关心的是掬月的安全。
“解铃还须系铃人。”肖掬月说的伤感,她抬眼看向哥哥。
肖掬阳立刻就装上了防备,她的意思很明显,难道她是想……
“哥,”她便先开口,“我想还是把江雨晴接到你们的新房,我们一起照顾她,她会慢慢好起来的。”
肖掬阳居高临下看着她,抿着的薄唇明显在诉说着不情愿。
他和江雨晴已经分手了,他的仇也快要报了。这个时候,他想的就是怎么样快点儿带她离开这里,去美国定居,永远也不要再回来。可是,她却说要留下来照顾江雨晴?她脑袋里到底是想了些什么?
江尚宇满是期待,却也知道鞠阳不情愿。
“小月月,要不接到我家去。也好有个照应。”
“不!江,你不知道。她的病,你根本治不好。而且,你现在事情这么多,我……”
她还没等说完,就被肖掬阳打断:“你又不是医生,你有那个能耐?”
她一震,明显感觉到哥哥的阻挠。是的,她不确定能不能治好江雨晴的病。但是,她绝对不能放任不管。她的这种症状如果被送去精神病院,那么她就永远不可能有未来了。
“哥,我不能放着她不管,让她的病情愈演愈烈。”她很坚决,在给肖掬阳传递的信息就是,即便是你不管,她也必须管。
这时候精神科的医生也赶来了,他又对江雨晴进行了一番检查。拿掉了江雨晴身上的床单,藏了起来。江雨晴没有床单可用,便走到窗前,用窗帘将自己的上半身绑了起来。因为窗帘太高,她把自己的脸都绑在了里面,也还在不停地转着圈,让窗帘绑得更紧一些。已经到了呼吸困难的地步。
医生吩咐护士过去,帮江雨晴解开窗帘。她就木讷地任人摆布,被拉回到床上,医生又把床单还给她,她又重新将自己包裹住。
医生无奈地说:“看来,只好把她转到七院了。我们这里医疗条件有限,不能针对她这类病人做很好的治疗。”
肖掬月连忙说道:“医生,江雨晴的症状是心理问题,绝对不是精神病。”
这医生一听,便转向肖掬月,笃定地说道:“任何心理问题,实际上都是脑的问题。她这种症状就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如果你硬要说是心理问题,那我只能说,她的心理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过了临界点,便是精神病了。”
肖掬月频频摇头:“医生。我是学心理学的,我在美国做过三年的变态心理的研究。我们国内将有心理障碍的患者诊断成精神病的案例太多。我建议你们医院的心理专家来给病人再做诊断……”
她的话还没说完,医生便不高兴了。他斜瞥着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语气不悦:“这位姑娘,不要以为学了几年心理学,就好像对什么人什么症状都了如指掌。任何理论都是需要临床实践的。你做过医生吗?诊断过病人吗?看你年纪轻轻的,不要信口开河!国外的月亮再怎么圆,你不还是中国人吗?我们中国虽然是发展中国家,但是医学领域也不落后。如果你执意要将病患带回家去,那我们也不能阻拦。不过,提醒你们,病人这是第一次发作,越早用药,控制得就会越及时,如果等到病情无法控制了,再用药,那后果……”
这位医生的嘴角讥诮地扬了扬。他看了眼站在掬月身后的肖掬阳,又看看江尚宇和御杰。这些人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人,他将满心的不愉快压了下来。话也只能说到这里。这小姑娘的口气不小,他手头的工作可是忙得很,没时间在这里听一个小姑娘说教!
“好了!我的建议也只能到这里了。有什么想法你们可以跟她的主治医生联系。”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很明显,他的权威性受到了质疑。
江尚宇走上前,拍了拍肖掬月的肩头:“小月月,我相信你。小晴……就拜托你了。鞠阳,给你们添麻烦了!”
肖掬阳皱着眉头,看了眼江雨晴,她僵化的身子靠在床头。一个曾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女孩,就那样成了个任人摆布的玩偶。她漂亮的脸此时有些木讷,波浪长发有些凌乱地披在肩上。真是造化弄人!
他们一起将江雨晴带到了新房。家中请了个保姆,照顾一日三餐。
江尚宇去忙公司的事情了。
肖掬阳看着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江雨晴的掬月,心中一阵阵烦躁。
江雨晴睡下了,他拉过肖掬月,将她带到客房。
“江德明的案子,过几日就要审理,江氏集团也即将破产,你确定你要照顾江雨晴?”他墨黑的眼炯炯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