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哥……我不能呼吸了……哥……放过我……哥哥,放过我……求你……”肖掬月惊慌地呜咽着,希望可以阻止哥哥的疯狂。睍莼璩晓可是肖掬月越是求救,哥哥的吻越深入,枝干一般的手臂缠绕得越紧,浓密的根须几乎要刺穿她的肌肉,缠绕她的五脏六腑……
肖掬月的脸胀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鼓,她仰着脖子,想要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可是哥哥的唇紧紧地吮、吸着她的唇,堵住她的呼吸,她的双眼微凸,满是血丝,脸色变成了青紫色,面目越来越狰狞……
方凯正在观察着沙盘,做着记录,突然听到床上的肖掬月呜咽了声,好像呼吸有些不稳,情绪不对头。他连忙扔下手里的本子,走过去。又听到她开始喊叫,呼吸越来越困难,而她的头开始扭动,却不张开嘴来,似乎在屏着呼吸,神情十分痛苦。
遭了!方凯连忙快速揉搓双手,把发热的掌心放在肖掬月的额头上,尽量使自己的情绪平稳,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鞠月,不要慌,你是在睡觉,你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是梦!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不要相信,都是梦,一切都是梦。没关系,你只是没有好好呼吸,张开嘴呼吸,放松,快张开嘴呼吸。”
方凯再次将手在掌心揉搓,热了之后再次放到肖掬月的额头上,有些焦急地看着肖掬月紧闭的唇,还是没有张开的意思。他连忙探出手指想要扒开,却怎么也扒不开,换来的是她更加紧闭,痛苦地摇头喊叫旄。
“鞠月,放松,你要呼吸,不要慌,你看到的一切都是梦,不是真的!”他的声音失去以往的镇定,有些急切。
他没又想到本来只是想让这个女孩好好睡上一觉,竟然会唤起她内心的恐惧和痛苦。他没又想到这个女孩说夜晚睡不着觉,原来已经形成了一个梦魇,她的精神世界已经到了极其疲惫的巅峰。
见肖掬月的脸色越来越青紫,发丝都被汗水浸湿了。方凯也急得满头大汗。他不能让她出事,得尽快让她能够呼吸,否则这丫头要让自己憋死了。她的脸已经铁青,鼻孔张开却不呼吸峤。
他匆忙之间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唇,极尽能事让她张开嘴。
“唔!”方凯惊呼声,她终于张开了嘴,却也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唇,痛得他连忙起身,用手背一擦,竟然还有血渍。
我靠!这丫头,发起狠来还真是野!
见她的嘴已经张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继续调整声音缓缓说道:“好了,放松,慢慢睁开眼。对了,深呼吸,放松,那是个梦。好的,很好……放松,对,那不是真的,一切都是梦。”
他必须极力压抑着,才能让自己的声音趋于稳定。刚刚被她咬过的嘴角,一说话便扯得生疼。
肖掬月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攒成拳头的两只手也慢慢松开,青筋暴胀的额头开始渐渐松弛,脸色也逐渐恢复……
方凯缓缓地说了良久,似乎在安慰着一个婴孩,亦或是一只猫咪。手掌始终贴在她的额头,为她正定心智。
见她开始平缓而均匀地呼吸后,他才适时打了个响指,喊出口令:“醒来!”
肖掬月缓缓睁开眼睛,眨巴眨巴,就看到方凯在自己眼前,紧张地看着她。一只手还放在她的额头上。
她缓缓抬起手臂,竟然觉得有些无力。但见他惊喜地笑了下,也松了口气,收回了放在她额头上的手。
她缓缓上手一摸自己的额头,竟然都是汗。她不解地看了看方凯,狐疑道:“我睡了多久?”
一张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吓了她一跳,惊愕地看着方凯的周围,确定没有别人。刚刚果真是自己发出的声音吗?怎么像个沧桑的老者。
“哦,两个小时,刚刚好,不多也不少。”方凯看了下腕表。尽量让嘴张小点儿,掩饰嘴角的伤痕。
她又四下里看了下,方凯还给她盖了被子。两个小时吗?蛮久的。她坐起身,顿觉得脊背僵硬,清了清嗓子,戒备地看着方凯:“你不会是趁我睡觉的时候,做了什么……”
这次声音好了一些,还是有些哑。
方凯深深地看了她的唇一眼,连忙逃开视线,用舌头舔了舔嘴角,淡淡地说道:“我能做什么。不过是守着你,怕苍蝇叮上。”
“呵呵,哪来的苍蝇!”肖掬月不由得笑了。一笑,竟然连带着胸腔也跟着疼,好像刚才自己跑了个千八百米似的。
“是不是觉得浑身酸疼?”
肖掬月又活动了一下手臂,是很酸,便点了点头,瞪着他等着解释。
方凯一脸的委屈,一副有苦说不清的样子,说道:“你呀,睡觉就像是在领兵打仗,浑身绷直,跟什么人较着劲呢!”
肖掬月想起自己刚才的那个荒唐的噩梦,不禁脸上染上红云,有些紧张地问道:“我……没说什么话?”
方凯想都没想摇了摇头:“我倒是希望你说点儿什么,好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原因睡不着觉!怎么?你刚刚做了什么美梦吗?”
肖掬月脸一红,内心松了口气,蛮感激地对方凯说道:“还是要谢谢你了。总算是睡了两个小时。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想睡都睡不着。”
方凯不由得好奇:“为什么?”
“呵。”肖掬月摇摇头,不予回答。她还不想告诉他,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这个炸雷的。尽管她生活在美国,同性恋的事情她是见得多了,也是合法的。可是,像兄妹恋这种***的行为,也不会受到尊重的。
更何况他是玩心理的,不扣她个帽子,她都不姓肖!
下了床穿上鞋子,肖掬月觉得尽管四肢有些僵硬,但是头不再痛了,也能够脚踏实地了。
“对了,鞠月,你哥哥刚刚来过电、话。我怕惊扰你睡觉,便接了。”方凯转移话题,不希望她对刚才的那个梦还有什么顾虑。尽管他很想知道她喊得那么痛苦的原因。他很希望她能够像信任朗博一样信任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要帮助她保护她的冲动。
他侧过身体,将嘴唇统统含到嘴里,尽量不让肖掬月发现他一侧嘴角。咸咸的血液顺着他的口腔被咽到了喉咙。刚刚那一吻并不能代表什么,是情势所逼。不光是鞠月,如果换成别的来访者,他也会这么做。所以,他是不会告诉她的。否则,让人家小丫头徒增烦恼。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即便是以好意开始的行径,也不一定能被人接受。所以,他是不会主动招供的。听他提到哥哥的来电,肖掬月倏地一惊,看了下表,这个时间哥哥应该是上了飞机了。警惕地问:“他没说什么?”《婚外非我所愿》
“没有。”方凯观察着她的表情,她刚刚是紧张吗?
怎么可能……没有?
肖掬月看着方凯毫不躲避的眼,满是真诚。这让她有些怀疑自己的哥哥,他难道就什么也没说?不让方凯叫醒她吗?他不用她跟去美国了?他怎么可能丢下她一个人去美国?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你跟他都说了什么?”肖掬月质问的眼神盯着他。
“哦,我实话实说了。说你在我这里,我催眠,你睡觉,就这些。我还问用不用你给他回电、话。他说不用。”
方凯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肖掬月的眉眼,刚刚的那种紧张神色不在了,换上了一副微笑的面具。
难怪他觉得她是与众不同的,什么事情都不喜形于色,原来她戴了一副面具,微笑就是她的面具。
她很会掩藏自己的情绪,心里想的跟表情会不自觉地分开来。就像戴了个面具。这个面具也许不是她刻意戴上去的,而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
“哦,是吗。”肖掬月淡淡地笑下。
“好了,既然已经不困了,那来帮我看看这个沙盘。谈谈你的看法。”方凯实在是有些心结解不开,索性就转一个话题,让她不要那么愁眉苦脸的。说实话,这样的鞠月他委实不习惯,让人看了心疼。
嘟的一声警铃,他看向肖掬月,他刚刚是说心疼是吗?是的,就是心疼。他竟然对这个女孩感到心疼?他……难道他?
肖掬月的一声好吧,打断了他的想法,他甩了甩头,自己是不是这几天有些累了。否则,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