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将军,不追了吗?”后来居上的一众西凉铁骑中一位带着面罩的骑兵纵马上前,低声对着停在原地的吕布说道。
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腕,吕布双眼微眯,淡淡道:“不必了。我观其撤退的架势,不失法度,却不像是仓皇逃窜,反而有那么几分诱敌深入的意思……前方恐怕安排了埋伏,不追也罢。”
“待十八路诸侯齐聚虎牢关下,我再前去求战不迟。”
说罢,吕布冲着身后的西凉铁骑打了个手势,示意众骑收兵回营。
……
顾凡纵马于山间小道中飞驰,不多久,便转到了一处山谷之中,那里一队兵马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那队兵马领头的一位将领迎了上来,冲着顾凡拱了拱手,说道:“潘将军,可将敌军引来了?”
“夏侯将军!”顾凡看着这位将领的备注【夏侯惇,字(元让)】,回了一礼:“吕布狡猾,未曾中计,埋伏可以撤下了。”
夏侯惇叹了口气,说道:“这吕布倒也不似传闻中那等莽撞啊!”
言罢,左手举到头顶,握紧成拳,随即松开。
听得山谷外侧“呼啦啦”一阵响动,无数身披草木伪装的军士从低伏隐藏的状态站了起来。
“收兵,回营!且待众路诸侯齐聚虎牢关下,与董贼决一死战!”
……
却说自吕布亲率军马大败王匡后,不多时,众路诸侯便齐聚虎牢关下,扎下了营寨。
等各路兵马都安顿了下来,众诸侯各自引了本部人马,在虎牢关外列队。
而董卓一方,自有吕布带了一队精骑,与诸侯一方遥遥相望。
说是带了一队精骑,可却也只是驻扎在关外,吕布一人却身骑赤兔宝马,手握方天画戟,巡逡于离诸侯军阵不远处,大骂求战。
袁绍见了吕布一人一戟,在此叫阵,不由环顾左右,高声道:“谁去诛杀此獠?”
话音刚落,自上党太守张杨后转出一人,应道:“小将穆顺,愿去取下吕布首级。”
说罢,出马挺枪迎战。
烟尘滚滚,吕布望了望前来迎战的穆顺,有些失望地叹道:“庸碌之辈,平白送命罢了!无趣!”
于是架起方天画戟,脚下一踢赤兔马,瞬间便化为一道红影,直取穆顺!
可怜穆顺还未来得及战前叫阵,便被吕布一戟刺于马下……
见穆顺竟被一戟秒杀,众路诸侯无不失色,袁绍大惊道:“这吕奉先身手堪比鬼神!为之奈何?”
曹操见了吕布神勇,先是安抚了身后跃跃欲试的夏侯渊、夏侯惇两兄弟,随即言道:“吕布英勇无双,可暂且休战,齐会十八路诸侯,共议良策,若是使计除去吕布,董卓如同失去一条臂膀,诛杀董卓可期矣。”
“也好……”袁绍勉强点了点头,说道:“诸君且收兵回营,再作计较。”
众诸侯回了营地,正商议间,忽听得探子来报:“吕布又在阵前叫战了!”
“欺人太甚!”袁绍一砸扶手,霍然站起,环视了一周,问道:“谁敢出战?”
座位之下,顾凡拄着自己的精钢大斧,眼观鼻、鼻观心,不顾主公韩馥殷切的眼神,只当袁绍放了个屁,神游物外去了。
沉默了一会儿,北海孔融自座位上站起,拱手道:“在下一部将名为武安国,素有武勇之名,力能扛鼎,绝非常人,或许可以同吕布一战!”
“好!便请武将军出马!”袁绍大喜,连忙道。
岂知孔融背后那位提着铁锤的虬须汉子脸色发白,结结巴巴道:“我……我肚子疼……恐怕上不了战场。”
“嗯?”站着闭目养神的顾凡猛然睁开了双眼,看着武安国。
这个武安国有点儿怂啊!
莫非也是个玩家不成?
武安国这借口一出,众位诸侯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以孔融最差,若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恐怕他早就对这位心腹爱将破口大骂起来。
最终还是公孙瓒忍不住了,起身大骂道:“身为武将,竟连狭路相逢,怒而拔剑的勇气都没有了吗?也罢,我公孙伯珪亲自出战,若是败亡于吕布,诸位可为我收尸!”
说罢,大踏步走出营帐,营中其他人赶忙随公孙瓒一起走了出去。
却说公孙瓒牵来战马,拿起兵器,迎向对面趾高气扬的吕布。
吕布见了公孙瓒,举起方天画戟,大喝道:“来者何人!”
“白马将军公孙伯珪!”
吕布嘴角微翘,自言自语道:“有点儿意思了。”
不等他再多想,公孙瓒早已挺枪迎上,吕布自然不会怯战,大叫一声,挥戟硬碰硬对了一记。
见这一戟来地既猛且急,甚至已经带上了破空而至的风声,公孙瓒自忖硬接不下,只得侧身避开。
岂知吕布这一戟还有后招,见去势已老,改直刺为横削,月牙刃寒光闪闪,其上竟还附着了一层血红色罡气,切向刚刚侧身躲过直刺的公孙瓒!
这一式变招,若是换成方才的穆顺,只怕是万万躲不过了,可公孙瓒又是什么人?自建白马义从,纵横北地十余年,战阵之上不知经历了多少生死危机,在此千钧一发之际,竟能气沉丹田,自不可能中找出一条生路,觑准了吕布这一式横削乃是临时变招,气力不足,速度不够,自己枪头一转,堪堪抵住了这一式绝杀。
只是吕奉先的一戟,即使是仓促之下,未出全力,又岂是那么好接的?血红色罡气一激,公孙瓒瞬间便感觉自己手中的长枪有些把握不住,忍着虎口剧痛,握紧枪杆,连忙抽身而出,望向一招未老,一招又起的吕布,眼中多了几分惊惧。
又是鬼神般的几记重劈,公孙瓒挡了一下,挡不住第二下,渐渐有些左支右拙起来。
战了几回合,公孙瓒再也抵挡不住,虚晃一枪,转身便走。
可吕布身下可是赤兔宝马,又岂能让公孙瓒这般轻易逃走,纵马赶来,眼见就要举起画戟,冲着公孙瓒后心一刺,却被斜刺外伸出的一柄奇形兵刃挡了下来。
吕布勒马,不再去管狼狈逃回营寨的公孙瓒,反而看向了面前这名手持一柄丈八蛇矛的黑脸汉子,眼神微寒。
那黑脸汉子圆睁环眼,虬须张开,大叫道:“三姓家奴,燕人张飞在此,可敢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