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擎拧了拧眉心,眸色淬了冰一样看向舒老太。
舒老太看着沈天擎手臂上几道血印子,腿一软,怔怔地跌在地上,一扭头,将矛头对准舒舒,抑扬顿挫地哭嚎起来,“你个小白眼狼,自己的爸爸都不救,你是存心想害我老舒家断子绝孙啊!你也不想想不是你爸爸,你今天能长这么大,能一次次地傍大款,和你妈一样轻浮!”
“那你就踏踏实实地等着舒家断子绝孙吧,我也不妨告诉你,那个被你恭在家里的小祖宗,其实和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沈天擎姿态优雅地看向舒老太,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夹在指间,眸色锋芒地盯着舒老太,忽然开口,他的音质,声线是从未有过的悦耳,语调也拿捏得恰到好处,不紧不慢,不疾不徐,字字清冽,让人听起来,犹如一场致命享受,但是对舒老太而言,却也是致命的嘲讽,就像一刀不偏不倚地戳到了她心窝子上。
“你,你说什么?”
舒老太咽了一口唾沫,磕磕绊绊地出声瘙。
沈天擎再没有看她一眼,侧头看向姬唐,“律师,所有援助都撤了。”
安妮看见沈天擎手背上的尚恒,哎呀了一声,“姐夫,你的手!”
舒舒反应过来,拉下沈天擎的手,看了一眼,五条血印子,很深,看得胸闷得难受,两只手紧紧扳着他的臂弯,抬头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按住她的手,站起来,“我们走。”
他攥着舒舒的手,径直出了法院,从始至终没有看一个人。
安妮跟在后面,路过舒老太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这种人啊,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表姐好心帮你们,你倒好,恩将仇报,这下好了吧,我看你连哭的地都没了,活该。”
说完,她看了一眼沈闫的方向,“喂,你和那边那个老人家很般配,如果都是单身,不如就让苏渣渣给你们介绍一下,可是一桩天大的好姻缘。”
沈闫远远地听见,气得差一点背过气去,两眼盯着舒老太的方向,一个市井泼妇,居然说和他般配,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去……去查查那个叫舒舒表姐的女孩到底是谁!”
沈如城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安妮。
而安妮已经追着舒舒方向小跑跟了过去。
姬容、姬唐和容?站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舒老太,越过她相继离去。
舒老太回过神来,爬起来,拍了拍衣服,回头瞪了一眼沈闫的方向,呸,她怎么会和那老不死的般配,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却暗地里阴她儿子。
她冲出去,故技重施,直接躺到了苏子航车下,嚎起来,“这天下还有没有道理了,女婿黑自己的老丈人!谁帮我做做主啊――”
苏子航出门,阴鸷地盯着舒老太,“你确定要躺在我车下?”
沈如城看向苏子航,“子航,别胡来。”
可惜,苏子航根本听不见去,上车,哐地甩上车门,坐在白色的奔驰amg驾驶位上,一脚将离合器踩到了底,熟练地挂档鸣喇叭。
感觉到身侧的车轮子打着颤似乎要旋起来,舒老太身子像糠一样抖动起来,“你…你别乱来!”
她感觉浑身的腿抽筋,想要爬起来,突然长在那里动弹不得了,闭上眼索性扯着嗓子吼起来,“孙女婿要杀人了――”
苏子航松手制动,脚刚要抬离合器,沈如城和沈闫拦到了前面,“子航!”
舒老太听到车子突然熄火,睁开有眼睛,身子猛地弹起来,骂骂咧咧地走了。
苏子航下车看向沈闫和沈如城,低头点了一眼抽起来,“太姥爷、外公,我就吓吓她,没想真碾她。”
沈闫喘了一口气,“总之,以后不可如此鲁莽,真出了事,我也罩不住你。”
苏子航低头看着皮鞋尖,“太姥爷,我知道分寸。”
沈闫闻到烟味,皱了皱眉头,“少抽些烟!”
“太姥爷不叫抽子航就不抽。”苏子航看向沈闫,孩子一样地撒娇,掐灭了烟头。
沈闫拄着拄拐看了一眼舒老太离开的方向,“以后再碰到这种撒泼的人,叫人撵走不就行了。”
苏子航竖了个大拇指,“太姥爷,你说得对,还是太姥爷英明。”
沈闫心情好了几分,“好了,案子审完了,我看你舅舅也不会帮他上诉了,回去好好休息,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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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唐直接把舒舒和沈天擎送回了水苑别墅,停在门口。
安妮在旁边看了一眼沈天擎,唏嘘不已,这样的男神真不知道那老太婆怎么下得去手,简直是作孽啊,“我说表姐,以后啊别管舒家的事了,不如以后就跟姑姑姓安得了,安舒舒多好听的。”
舒舒低头看着沈天擎手背上的伤,紧紧抓着他的那个手臂,看向安妮,“今晚我就不回去了,你告诉舅舅,我住在公司宿舍就行了。”
“哦,我知道了。”安妮吐了吐舌头,看向沈天擎,笑了笑,笑得酒窝浅浅,“姐夫也算是因祸得福,看把我表姐心疼得,估计比挨她身上还疼,嘿嘿,嘿嘿~”
舒舒微红了脸,瞪了一眼安妮,“傻妞,别笑了一笑更傻。”
“傻怎么了,傻人还有傻福呢!我妈和姑姑当年还说你傻呢,你看这不一傻傻到姐夫怀里了?”安妮笑得唇红齿白,小虎牙尖尖的,特别甜。
舒舒看了一眼沈天擎,他和她果然里的太近,身体离开了沈天擎一些,两颊酡红。
姬容坐在副驾上,抚了抚墨镜,向后瞟了一眼,“呵,这车里温度好热啊,表嫂是不是?”
沈天擎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姬容坐直身子不说话了。
安妮了一眼沈天擎,“姐夫大叔,你好有威严。”
然后,她向前凑了几分,凑近姬容,“你怎么一直戴着墨镜呀?”
姬容呷笑一声,“我是高富帅嘛!要是摘了墨镜,你扑上来嘴唇堵上我的嘴唇怎么办?”
他回头看向安妮,安妮粉红了脸,“才不会呢!我们同学都说了,有我姐夫帅的没有我姐夫man,有我姐夫man的没有我姐夫这张棱角分明的脸,有我姐夫这么帅这么man的没有我姐夫这么财大气粗,我姐夫最近人气指数飙升,已经超越那个花瓶影帝姬容成了a市第一男神。”
容?憋着笑看向姬容,就连姬唐也看了他一眼。
姬容抚了抚墨镜,轻咳了一声,“这要是放在古代,我看你都赶着去给我姐夫做小妾呢。”
“你乱说,我那只是崇拜,我姐夫现在就是我偶像!”安妮急了,感觉越解释越乱,回头看向舒舒,“表姐,我真的不敢觊觎姐夫,你要相信我,要不我指天发誓!”
“……”
舒舒红了脸,自己接声了,等于承认那个啥,比应声,似乎不相信安妮,看她羞恼的模样,瞪了一眼姬容。
沈天擎垂眸看了一眼舒舒,看向姬容,“别闹了。”
然后,他看向姬唐,“你们几个把安妮送回家。”
姬唐没有出声。
沈天擎拉开车门,和舒舒一起下车,进门,到玄关处,换拖鞋。
两双大的,两双小的,只是两双小的很久没动。
她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两双小拖鞋,突然很想贝贝和宁宁。
沈天擎一边换鞋,一边低头看向舒舒,“想孩子了?”
“是。”舒舒抬头看向沈天擎,踮起脚尖,帮沈天擎解领带。
沈天擎一手托起她的腰,眸色深邃地锁住舒舒的视线,低低地问,“还在客厅,这是想干什么?”
“……”
舒舒指尖一颤,愣在那里,沈天擎另一只手握住了她搁在他胸前的手。
舒舒用力抽回了手,低头咬唇,看着他受伤的手,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他袖子,“西服也脱了吧。”
沈天擎没有出声,张开手臂,任由舒舒帮她宽衣解带。
舒舒脱了他的衣服,挂在玄关旁的衣架上,又踮起脚尖解领带,手指碰到他喉结的时候,不由地想起自己喝醉的那天晚上,抬眸看向沈天擎,世上最难有一人温柔待之,其次温柔相待,这么说,她是不是很幸运?很幸运在她最狼狈地时候遇上他。
“你把我看硬了……”
沈天擎眸色沉黯了几分,隐约涌动着黑色的光芒,放在她腰上的手一寸寸收紧。
感觉到他的那个部位,在小腹处跳了一下,硬邦邦地顶着,即使隔着衣服,也烫得她面红耳赤,触电般松开手,低头别刘海。
沈天擎盯着她红透的耳根,心旌摇曳,突然长臂一用力,抱起她,走向楼梯口。
张阿姨只当什么都没有看见,早就躲进了厨房里。
舒舒头埋在沈天擎怀里,声音很小,“你受伤了,肩膀上有伤,手背也有伤……”
“又没有伤了根……”沈天擎声音低哑了几分,踢开卧室的门,将她放在床上,从旁边拿起遥控器,关上了窗帘,卧室里没有开灯,一下子昏暗起来,窗帘中间接缝的地方,有光线透入,摇曳在房间里,摇得格外***。
他眸色幽邃地盯着舒舒,修长的手指按着皮带解开,裤子也没有脱,走到床边,伴着黑影叠压到舒舒身上,薄唇吻住她,修长的手指抚过她脸颊,擦过她耳后直接插ru她厚密头发,将她的头压向自己,如骤风狂雨,吻得舒舒头发晕发胀。
舒舒伸手推他。
沈天擎握住她的手压在她和他胸膛接触地方,含住她的唇,用力地吮,吮得她有了痛意才移开薄唇,定眼看着舒舒,声音粗哑,“刚才还脱我西服,现在推我又是做什么?”
“能不能等会?”话音刚落,舒舒脸颊红了几分。
“已经等了一天一ye了。”沈天擎停下动作,眸色幽邃地盯着舒舒,一动不动,呼吸富滚烫***地落在她脖颈上,瞬间,她浑身的火被撩起来。
舒舒咬字不清地出声,“你压得我有些喘……喘不过气来……”
沈天擎抬起身子,舒舒喘了一口气,低头看向他的手,紧紧握住。
沈天擎将她的手捏在掌心里,低头,抬着腰又吻住了她,另一只手去摸她的牛仔裤拉链,呲地一声拉开,用力地拽下她腰际,然后,扶住那里,轻撞了她一下,字里音间藏着一股力道出声,“就是要这么压你。”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扶着那里送入,不停地抬腰往里面挺,越入越深。
舒舒受不住地嘤咛了一声,他幅度很大地来回动,***浑浊的呼吸全部喷在她细嫩泛红的肌肤上,声线低到了嘶哑,“舒舒,喜欢就叫出来,张阿姨不会听见……”
舒舒难受地昂着脖子,情不自禁地吟哦,两手不自主地抱上他腰,想要缓解过分猛烈,而沈天擎,瞬间,抱着她的头,随着他的九浅一深地抽动,呼吸越来越急促,顶撞越来越猛烈,渐渐地,每一下,将她撞出去一截。
没几下,她明晰地感觉到他抱着她头的上撞在床头上,大床也摇摆了一下,晃动起来,头胀晕起,她几乎被他揉进身体里。
沈天擎恣意地吻舒舒的脖子,唇上的温度,烫的她浑身轻颤,不停地躲。
“躲什么?还没有到呢。”
沈天擎喘了一口气,抬起身子,用力地将她的牛仔裤褪到脚踝处,摸着她光洁的脚面,拉下,然后脱了自己的裤子,潮湿烫人又的手掌从她脚踝骨一路摸到她大腿根部,在她的轻颤中,又猛地进入,强劲地撞击,一下又一下,似乎要将她揉进床单里,揉进床体中,床侧配套的柜子也被床体晃得剧烈颤动起来,上面一个水晶杯摇摇摆摆,猛地跌在地板上,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碎成了粉末。
舒舒手不停地攀着他的背,明显感觉到他的节奏突然又快了,想要抓住他的肩头,又滑落在半腰,有点疼,也有说不清的刺激和畅快,一股想要被他充实的yu望突然很强烈,然后,随着他越入越深,身体被撑得满满的,却感觉他的那里在不停地肿胀,将她越塞越满,浑身上下跟着变得异常敏感,直到她感觉受不了了,又麻又痒的渴望,一下子得到了满足,忍不住叫出了声,中了邪一样迷上了他的节奏和冲击。
他的那里变得特别的硬特别的大,动作也异常地到位,她不由地浑身紧张到了极点,紧紧闭上眼睛,迷失在这种激烈的运动里,有一种瞬息间悬吊飘浮的感觉,意思和感觉同时丧失了分辨能力,然后,随着他停在最深的那一点,一股暖流似的脉动波峰好像轻度触电一样通过骨盆蔓延至全身,浑身停不住的颤抖,像闪电一样一阵一阵地掠过,恍惚有了一种与世隔绝的坠落敢,大脑短暂地空白成絮状物。
沈天擎额头顶着她的,闭着眼睛,亲吻着舒舒柔软的唇,性感地出声,“每一次,你都能给我灵和性结果的感觉……”
舒舒瘫软在床上,睁开眼睛,看向沈天擎,慢慢地回应他的吻,就像在滚烫的热水里浸泡过一样,胸口胀闷,不停歇地喘气。
沈天擎睁开眸子,眸色深邃闪着幽光,盯着舒舒,渐渐凉下的薄唇,扫过她的唇,吻上她的眉眼,低醇地出声,“想要一个女人离不开一个男人,先让她的身体离不开他。”
舒舒红了脸,“你,你不是好人,早就知道你不是。”
“你那里刚才还往上来贴?一直往上来贴?”沈天擎侧了身子,吻舒舒的脸颊,声音里染了一股子性感,致命地吸引人。
舒舒低头,手指别鬓发,“…我……我没有……”
“我诱惑你,难道你感觉不到?”他侧头轻她的耳朵。
舒舒缩了缩脖子,耳际一股酥痒蔓延开,被也抽得疼。
沈天擎又吻上舒舒的唇,“我一诱惑你,你就跟着我到这里来跟我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