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这是一个很没有营养的问题。
“你。”
“理由呢?”她偏头,瞪大了眼好奇地问。
“莱恩泳技很好。”
她嘴角抽了抽,“我泳技也不错。那么,你还维持原答案吗?”
他点头。
她又执拗地问:“为什么?”
“你是我老婆。”
“那我换个问题吧!”她点点头,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又问,“如果我和莱恩同时拿枪指着对方,现场只有我们三个人,你会救谁?”
他就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问:“你刚才一路沉默的走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她摇头说:“这是我临时想到的问题。刚才我一路在想的其实是另外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我把莱恩干掉了,你会不会一怒之下把我先奸后杀了?”
他顿了一下,没有回答,视线在她脸上搜寻了片刻,反问她:“你会这么做吗?”
“结果谁知道呢?我也只是好奇而已。”她耸了耸肩,不去看他的脸,把头靠在他肩上,继续仰望天空。
他不语。
她忍不住又低声说:“哎,你放心啦,就算我真的脑子进水了想杀他,他也没那么容易死对不?就连你都奈何不了他,我一个东方人,强龙不压地头蛇!再说了,我可是纯良的新时代好公民,杀人这种事我干不来,也就想想而已。”
莫小妞又开始胡言乱语和各种乱入了!
安东尼奥忽然将她扯进怀里,低头封住她的唇,不让她继续胡言乱语,扰乱他的心。
“唔!”莫冠尘推他,推不动,咬他,又被他刁钻地躲开了,几次未果后,索性就放任自己接受这个吻,沉浸在他制造的激情狂潮之中。
路过的行人看到这对热情拥吻的男女,都投来善意的笑容,从容地从他们身边经过。唯独远远的街道转角处,刚刚从另一条街上转过来的莱恩脚步忽然顿住,静静地,目光阴沉地看着这一切。
借着热情似火的拥吻,安东尼奥渐渐平复了心中的情绪,低头看着目光潋滟的莫冠尘。她眼睛黑玉似的灵动,即使此时覆了一层淡淡的迷茫,也没有失去它本身的力量,仿佛能穿透他灵魂堡垒的力量。
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刚才一路走来,我也在想一个问题。”
这回轮到她问了,“什么问题?”
“如果他真的非要跟我撕破脸,我会怎么做?”
“那你想到答案了没有?”她歪着头问。
“没有。”
“真的没有?还是不能告诉我?”
“真没有。”
“那我就勉不其难的算相信你吧!”她大力拍了拍他的肩,挺身站了起来,赤足往前走去。
他拎着她的高跟鞋跟上去,两人又一前一后默默地往前走。只不过,这一回在他们的大后方,跟着另外一个默默前进的身影。
忽然,莫冠尘回过头来,往安东尼奥的身后左右张望,悄声问:“你有没有感觉到?”
“感觉到什么?”他若无其事地问。
“有人跟踪!”虽然没看到人,但她很肯定自己的感觉。
“别看了,要么继续走,要么现在回酒店。”安东尼奥捉住她的手,制止她往回走的动作。
“你也发现了对不对?”她看了看他,忽然明白他不让他一探究竟的原因,耸耸肩说:“好吧,我们继续压马路。”
这夜,两疯子压了大半夜马路,直到凌晨三点多才回到酒店,连澡都没洗,躺床上就一觉睡到了天大白,直到有人来按房间的门铃。
“客房服务,先生。”穿着正式的酒店侍者送来了两份早餐,并鲜花花束和包装精美的礼盒。
等到侍者离开,莫冠尘一边打哈欠一边拨弄餐车上的花束,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摩纳哥的酒店什么时候开始还多了这样的客房服务?”
她抽出花束里的卡片,顿时就乐了,连忙叫住正要走进浴室梳洗的安东尼奥。“安东尼奥你快来看,莱恩送给你的花耶!哈哈,我第一次看见男人送男人花,真有趣!”
见安东尼奥折回来,她把卡片递给他,好奇地问:“勿忘我加满天星,这束花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那是一束由满天星和勿忘我组成的硕大花束。两者经常都是作为花束中的配角存在,现在却被当成主角组合在了一起,并且被花店工作人员的巧手包扎得非常美丽。尤其是在知道送花的人是谁后,她怎么看它们都觉得别有深意的样子。
“没什么特别的!”安东尼奥拿走她手里的卡片,继而拿起花束和礼盒,直接走到垃圾筒边,啪地丢了进去,头也不回地走向浴室。
莫冠尘惋惜地看着垃圾筒里还带着水珠儿的花束,故意大声的自言自语:“鲜花是无罪的,某人至于这样嘛!”
于是,本来开着的浴室门,突然被人关上了。
她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走到垃圾筒边,拎起那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仔细一看才发现礼物上竟然写着她的名字。“送给我的?真是奇了怪了!”
她和莱恩真要算起来应该是情敌吧?情敌送情敌礼物,这个世界真奇妙!
她走到沙发边坐下,三下五除二将外包装纸和丝带扯开,成功地打开了盒子。令她意外的是,盒子里铺着黑色的绒缎,绒缎上静静地躺着一只漂亮的钻石胸针,光从钻石的大小和纯度看,就晓得这是一件价值不菲之物,没有个几百万是别想拿下来的。
“啧啧!现在的黑社会真有钱,第一次见面就送我这么值钱的货色。”她咋舌,但是没有伸手去拿,而是偏头思考:莱恩这家伙送这个东西来究竟什么意思?
突然,熟悉的计时声从装胸针的盒子里传出,嘀答嘀答嘀答,跳得很快。她面色大变,甩掉盒子,迅速跳过沙发,直直扑倒在沙发后面的地毯上。
“砰――”背后传来爆炸的响声,鼻间也传来了淡淡的硝烟味,但动静似乎并不如她想象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