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国舅爷吴阜和父亲意外重逢,答应父亲要做两件事:当上大门主后解散即墨杀团、对曹先生谢恩。
国舅爷吴阜向父亲说明自己这次是代表伊塔国出使,过些天回国的时候,要把父亲带回家去。
吴禁的眼泪再一次流了出來,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二王爷给自己喝下的毒药毒性很猛,再加所中的毒镖毒性惊人,这两种毒叫交叉混淆在一起,已经慢慢地渗透五脏六腑,自己咳出來的血已经有些发黑。
吴禁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心里还是很感谢曹先生的额,如果不是曹先生无偿救治,自己就沒有办法见到儿子最后一面。
吴禁写到:儿子,我回不去了。我在南宫王朝出生,这里也是我的藏身之地。今天能见到你,我的心愿已了,沒什么可遗憾的了。
国舅爷吴阜看到父亲写下的话,充满了诀别之意,心疼万分,不禁想起了红丝:
红丝有多少次也是出于这种无奈,也曾在伊塔国说过请把自己的尸体送回南宫王朝。
国舅爷吴阜现在终于能理解红丝当时所说过的话和他那时的心情是有多么的绝望。
“父亲,别灰心,如果你不想离开南宫王朝,我就陪你留在这里。还有红丝,咱们三个人一起生活。”
吴禁写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红丝?
国舅爷吴阜提起红丝,想到至今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暗算自己,心里感触良多,心里也沒把握:红丝会不会答应和自已在一起呢?
想起父亲不认识红丝,细致地解释道:
“父亲,红丝不是别人,他是南宫王朝大皇子南宫明月。他现在也是被狗皇帝一口咬定成钦犯,被关押在三王府里,昨晚我去救他,却被他暗算,所以肩头才会受伤。”
吴禁吃了一惊,写到:南宫明月?
“父亲,是的,就是南宫明月,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他红丝。”
吴禁写字的手颤抖得很厉害,写到:不可以!
国舅爷吴阜有些吃惊,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说不可以。
吴禁稳定了一下心神,把自己的心里话写在了纸上,大致意思是说:
当初自己受二王爷指使,是南宫明月的杀父仇人。俗话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如果南宫明月知道是自己杀了他父皇,而国舅爷又是杀父仇人的儿子,他会怎么做?
看到这里,国舅爷吴阜惊呆了,原來自己和红丝竟然有杀父之仇?这简直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渊。自己打算将來和红丝在一起生活的愿望变成了不能实现的奢望。
国舅爷吴阜继而想到:红丝暗算自己的原因,是不是他已经知道自己是他杀父仇人的儿子呢?
这个问題让国舅爷吴阜很为难,如果红丝不肯原谅,拿自己和他必将无缘在一起了。可是,如果自己去请求红丝原谅,他会不会再一次出手暗算自己呢?
吴禁见儿子迟迟不回答,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得提笔写下八个大字:远离红丝,珍爱生命。
国舅爷吴阜沒想好怎么答复,事情变得复杂了,但是,自己真心爱上了一个人,又怎么能因为存在隔阂就自动放弃?
这些日子以后,红丝成了国舅爷吴阜心里面的一根支柱。他百般思念,寻踪觅迹,即使被暗算也不怨恨,对红丝的情意非常赤诚。
国舅爷吴阜变得垂头丧气,沉默了一会儿,转移话題,问道:
“父亲,曹先生可知道你的身份?”
吴禁写下了很长一段话,大致意思是:
曹先生不知道,但是,我和他曾经纸上谈兵,在口头上切磋过武功,曹先生的武功就连我也是望尘莫及的。
对了,儿子,你的武功是我教的。为父不是曹先生的对手,你就更打不过曹先生,小心以后要避免和曹先生动手,只能对他报恩,做到唯命是从。
“唯命是从?父亲怎么知道曹先生所作所为都是对的?”
国舅爷吴阜叫了起來,因为在三王府的时候,曹先生和自己敌对,阻挠自己接近红丝,连话也沒说成。
吴禁有些累了,可他还是坚持写下去:
为父曾与曹先生交流过。我相信曹先生的人品和胆识。曹先生站得高、看得远、不为世俗名利,是一个可以为国为民做大事的人。
国舅爷吴阜沒想到父亲竟然对曹先生有如此高的评价,大为惊异,这样看起來,曹先生真的是怀才不露,忍辱负重的高人。
“父亲,你累了,先休息一下,我去找曹先生疗伤,他也许还沒睡,在等着给我医治。”
吴禁确实累极了,把手一松,毛笔掉在了桌子上,用颤抖的手想要撕掉写满字迹的宣纸。
国舅爷吴阜伸手拿过这些宣纸,几下子撕得粉碎,扔到了墙角。
吴禁咳了起來,用手捂住嘴,手指缝里渗出略显黑色的血迹。
“父亲,原來你体内的毒沒有清除干净?”
吴禁想说:这些毒性顽固得很,潜藏在体内某一个角落,不时复发,可恶至极。
国舅爷吴阜见父亲疲倦,不再多说,走出门房,站在院子里仰天唏嘘,为父亲、为红丝、为自己,各有为难处,令人情何以堪?
晨风有些清凉,吹拂着国舅爷吴阜的一缕发丝在眼前飘荡,无限的感慨涌入心头,伴随着不解的难題和困惑。
眼前摆着许许多多错综复杂的事,国舅爷吴阜感到无从下手,决定今早还是先恢复健康再说,希望父亲和红丝再坚持一下,自己会想办法的。
曹先生在房间内闭目养神,听到国舅爷吴阜的敲门声,走过來开门,看见他脸上泪痕未干,也不多多问,请他进來坐。
国舅爷吴阜落座,拱手说道:“曹先生,我和父亲相认了。父亲让我转达对你的谢意,让我找机会报恩。”
曹先生不居功,摆手笑道:
“不用客气,萍水相逢都是缘。你父亲内功深厚,只是,他体内的两种毒很邪门,始终不能根除,除非……”
“除非怎样?”
国舅爷吴阜也不再说客套话,心急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