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更新时间:2013-12-11
自我介绍一下先……
我呢,名叫,呃……萧蛋蛋,也不知老爸当初哪根筋搭错了,给我取这么个叫人蛋疼的鬼名字,就为了这个名儿,我上学那会儿,一直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
不过现在倒看开了,叫萧蛋蛋总比叫箫机机要好。
我还在娘胎的时候,我爸给我想的名字便叫箫机机,后来出生后,见我脑袋瓜子圆子似得圆溜溜的,灵机一动,直接把机机改成蛋蛋了。
性别不用说了,你们猜也猜得到。猜不到,不关我的事,是你们太笨。
年龄嘛,不用多说,自然是顶顶年轻的,反正没到法定结婚的年纪,不过也快了。
至于职业,说得漂亮点是自由职业者,说得难听点就是无业游民。
无业游民,搁现在就是无文凭、无能力、无做为的代名词。而我,很对得起无业游民的定义。
初二辍学后,在社会上厮混七八年,不但一事无成,且连份正经的工作都没有,整天在街头上晃荡,隔三差五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到现在没找到对象不说,几次三番差点饿死街头,把萧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尽了。
故事,便从2013年11月21日的这天下午开始……
这天,从早晨开始天空便淅淅沥沥的飘着小雨,已经入冬了,北方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无不裹在厚厚的衣衫里,脚步匆匆。
我穿着件黄色的大棉袄,百无聊赖的蹲在农行门口,嘴里叼着根烟,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不去想,也不知该想什么,就那样表情呆滞,双眼无神的目视前方。
那特煞笔的样子,使得每个进出农行的顾客都不约而同的瞅我几眼,而我,一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模样,对打量我的人,看都不去看一眼。
有人会问了,大冷天的,我上哪猫着去不好,非得蹲在人家农行门口神游?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从小到大,一没事,我就喜欢一个人窝在银行门口发呆。
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总结,我粗略得出一个结论:我这人兴许天生就是个坏蛋坯子,喜欢老往银行跟前凑,是心里惦记着里面的钞票,潜意识有入内强抢的想法,但无奈豹子胆还没培养起来,所以至今这个念头,还隐藏在潜意识里,不敢冒头。
“哎,我们能聊聊吗?”突然,一个脑袋上套了个黑色塑料袋,只露一双眼眸在外的男人,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下意识站了起来。
“你有病啊你?头上套个塑料袋,你以为你就是*啦!无聊找别人聊天去,老子没空。”我翻着白眼,没好气道。
这家伙,太没眼色了,像我这样一副坏人长相的闲汉,是那种随便就可以搭讪的主儿吗?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想和我聊聊,你丫以为你是美女?就算是美女,除了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那种,只要小爷不高兴,照样甩都不甩。
“你有事?”脑袋上套着塑料袋的男人缓缓道。
“当然有事,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闲的蛋疼,跑出来装神弄鬼,扮恐怖分子?还脑壳上套个塑料袋,你怎么不糊坨屎在头顶上。”我背着手,板着脸斥道。
“你有什么事?”男人对我的讽刺,也不着恼,锲而不舍的追问。
“你长眼睛敢情是出气的,没见我就着绵绵的冬雨……正在,呃,思考人生……思考哲学。”我胡说八道道。
“……”男人半晌无语,深吸一口气,沉吟道:“萧蛋蛋,我不是外人,我们其实关系斐浅。”
“咦?”我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面前的男人,摸着下巴道:“你怎么知道老子的名字,你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你,我不但知道你叫萧蛋蛋,我还知道你爸叫萧大山,你妈叫张小花。”
我带着探究的眼光,绕着男人走了两圈,竟忽然感觉眼前这家伙神秘起来,让我有种看不透的感觉(其实,这辈子凡和我有过交集的,不论男女老幼,没一个我看透了的)。
“你是谁啊你?干什么的?”我眼睛微眯道。
“我是你的……嗯,亲人。”男人想了想,字斟句酌道。
“亲你妹啊!骗子是吧你?老子可是家里人都死光光了的,你是我哪门子亲人?”我直翻白眼道:“别想糊弄我,老子虽然脑残,但还不至于连自己的亲人都分辨不出。想骗我,小心扁你!”
“蛋蛋,我真是你的亲人,骗你我是乌龟。”男人见我不信,有些急。
“不要叫我蛋蛋!老子这辈子最恨别人叫我蛋蛋!!”我提高声调,高喝道。稍稍一顿,复又道:“你本来就是乌龟,好好的把头套起来,不敢见人,这就是所谓的缩头乌龟。还想糊弄我,你当我是你儿子!”
“蛋蛋……事到如今,我只有实话实说了……我就是你爸爸。”男人郑重道。
“我靠!得寸进尺啊你!”我捋起袖子,举着不大的拳头,在男人面前晃了晃,勃然道:“见过老碗这么大的拳头吗……”
男人一怔,仔细端详了一下,道:“你几天没洗手了吧,手背上还沾有鼻涕,我估计,你的小拳头只有老碗五分之一那么大。”
“老子告诉你,长这么大,敢骂我儿子的,都只有两个下场……”我阴着脸,盯着这家伙,一字一句道:“不是被我打趴下,就是把我打趴下,现在二选一!”
“蛋蛋,我真是你爸爸,萧大山。”男人无奈道。
“老子说了,不要再叫老子蛋蛋!”我近乎歇斯底里道。
“好吧,蛋蛋,既然你不喜欢我叫你蛋蛋,我以后不再叫你蛋蛋。”男人温和的道:“那爸爸以后叫你小蛋蛋,你说好不好,小蛋蛋?”
“……”我气道:“蛋你妹,蛋你妹,蛋你妹!”
“小蛋蛋,你怎样才肯相信我是你爸爸?”
“我爸早死了!”我讥笑道:“你要冒充我外公,说不定,还能忽悠住我。”
这时,一个从我身旁经过的老大妈,摇摇我胳膊,一脸奇怪的问道:“小伙子,一个人嘀嘀咕咕说啥呢?”
我心情正不爽,斜眼瞟这老大妈一眼,口气不善道:“你管我一个人说啥,跟你有何关系?哪暖和哪待着去。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了,还在街上溜达,也不怕心脏病突然发作,死在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