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楼英走上来,眯着眼,将瑶美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区区一个美人,进宫没有两日,别的没有学会,这规矩却是一点也没学。”朝着青婴抬抬手,抬着眼,挑眉,“夜青婴?京城赫赫有名的才女啊,昨个儿听别个说起你,爷还一直好奇呢,今儿个一见,也不枉那才女的名声,端端比那一些个花瓶好了很多。”
青婴憋着直想笑,这是哪位爷啊,昨个儿没有看见呢,这说话,就跟阿澈似地,直。“回爷话,青婴无德无能,便只会用那笔杆子画点东西,不值得一提,爷谬赞了。”
瑶美人就这么被晾着了,想走又挪不开步子,这个爷是哪位,不曾看到过啊。
楼英冷眼瞟着瑶美人,“也怪你没见过我,这两年一直在边疆驻守,难得回来一趟,却看到了这么个糟心的事,回头还是要和父皇多说说,这后宫,真该有个能担待的人。”
青婴身子一怔,暗自庆幸自己第一次这么有了眼力劲,眼前的这位爷是谁,天禧帝最喜欢的一个皇子,已故皇后的嫡子楼英,两年前,主动请缨去边疆体察民情,这一走就是两年,前皇后去世时匆匆回来过一次,之后便再度投入到了边疆,论才能,论胆识,也是天禧帝众多儿子中的佼佼者。
瑶美人估摸着也是盘算出了眼前的人是谁,身子一摊,跪到了地上,“司徒瑶给,给爷请安,刚刚多有冒犯,还望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妾身一次。”这时候害怕还有个什么用,司徒将军威名赫赫,偏偏对这个皇长子敬佩有加,更何况,楼英的手中正是攥着他们司徒家以后的荣辱呢,那边疆,还是楼英说的算,司徒将军只是个辅助啊。
青婴站在那,垂着头,越发的感到不能再待下去,找了个借口,匆匆的离去。
回到了行宫,青婴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猛的灌下了一杯茶,看的李嬷嬷诧异,如意在旁边站在,一撇嘴,将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李嬷嬷松了口气,“主子莫要担心,大皇子不是那一般人,本就是那瑶美人做错了,这一次,若是大皇子跑到皇上那里随便说那么几句,瑶美人怕也不用在宫里待着了。”
青婴听的胆战心寒的,好在自己不是那癫狂的性子,没事就咋咋呼呼,但凡是以后在这宫中,小心谨慎便是。用过了午膳,青婴靠在床头,瞅着屋中那香炉中冉冉升起的香料,看的入了神,楼英回来,是不是昭示着天禧帝有心立太子了?那么阿澈呢?
越想心里越糟,越想这局势越乱,自己该如何化解下一次的天禧帝突如其来的侍寝呢?躲了一次,不可能再有第二次吧。猛然间,想到了一个人,青婴犹豫着,他说,他可以帮她,该不该相信呢。
雪下的纷纷扬扬,白茫茫的一片,无极国的男儿偏偏生的个个英勇,即便是这大雪天,那些个人还能在围场里玩着那官家的一种马球,青婴兴趣淡淡的,被如意拉着,来到那围场边上,居然热闹的人声鼎沸,瞧着场中,心就被揪了起来,阿澈,居然是阿澈,那马上的人赫然就是楼澈。
围场中,比赛进行的十分激烈,青婴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自信满满的楼澈,而另一个惹人瞩目的人,便是大皇子楼英,两人似是是在对决,在马上,大喊着,挥洒着男儿的洒脱,青婴看着,慢慢的入迷,直到如意拉拉她的衣衫,“主子,回去吧,比赛结束了。”
一晃神,青婴似乎觉得有人看她,回眸看去,正是楼英,慌忙间垂下了头。此情此景,楼澈看的一清二楚,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走到楼英身边,“大哥几年不见,越发的身手敏捷,九弟甘拜下风。”
“老九谦虚了,平日里没少练习吧,这马上功夫,在我无极也是数一数二啊。”两兄弟相互客套起来,自小便是楼英对这个弟弟最好,楼澈七岁丧母,楼英看着这个弟弟可怜,时常站出来保护他,直到一年前自己的母后去世,兄弟俩已经又是一年多不见,再次相见,楼英不得不佩服,这个弟弟已经长大了。
晚上的家宴因为楼英的到来变得十分的热闹,青婴按时到达,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处,远远的看着谈笑风生的楼澈,而他,亦是时不时的投来目光,满含着的都是柔情。
瑶美人那次在楼英面前出了丑,坐在那里,始终不言一语,就连表情都十分的谨慎,生怕再说错了话。偏偏楼英兴许就是故意的,将那日的事情无意中说了起来,天禧帝面色一沉,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酒盅朝着瑶美人就砸了过去,“谁给你的胆子,一个刚进宫的美人,还要往皇子身上踩了?司徒将军就是这样教女的?”
谁都不曾想到天禧帝会突然发难,可想他对楼英的宠爱,看似不轻易的一句话,瑶美人恐怕日后都没有了翻身之日。额头上冒出了涓涓的血渍,瑶美人昏昏欲绝,捂着额头,低声的抽泣,却没个人站出来说句话。
倒是楼英放下酒杯,嘴角挂着轻笑,“父皇莫要如此生气,儿臣许久不曾回来,这新来的后宫的妃嫔不认识也正常,这事倒也不怪瑶美人,下次注意便是。”
天禧帝睨着瑶美人,一脸的厌恶,冷哼一声,“滚下去,朕不想看到你。”
屋里的人在次感受到楼英的分量,只怕这以后是万万不能得罪这个皇子。青婴看的身子一颤,还好不是她,若是她,恐怕当时便会晕厥了吧。一顿饭下来,青婴吃的浑浑噩噩,找了个理由,早早的离席回去休息。
深夜,青婴感觉脸上一凉,伸手抓住那微凉的手,睁开眼睛,差点叫了出来,“你你你,怎么是你?”
“不是我,玉贵人又在等谁呢?”花无念依旧那样的邪肆,鲜红的衣衫炫目而又耀眼,眯着眼,看着青婴,“在下是来提醒玉贵人啊,但凡事都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切莫为了那些个儿女情长,将自己折了进去,反正是早晚都要在一起,何必急于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