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小手一觉醒來,天已经大亮。
所谓**苦短,便是指如此吧,昨天晚上太过劳了,一觉睡到现在才醒。
好在她并沒有公婆要去请安,也沒有小姑要打发,所以,也无须担心晚起的事。
她躺在床上,并不急着起床,看着帐上绣的交颈鸳鸯,看着枕上的并蒂莲花,看着枕畔人的发丝跟自己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她拿了明康的一缕头发,在手中反复摩挲,她们真的成了亲了,真的成了同床共枕的结发夫妻了。
所谓结发夫妻,便是如此。
她半俯着身子,看着明康,看着那月神般高贵从容的男子安然沉睡,长长的睫毛在下眼处投下一层柔柔的阴影,这感觉是如此的真实。那丹朱般润泽的唇微微的噙着,唇边是浅浅的笑意,似乎梦中都是甜蜜。
她看着他,终是够下头去,在他的唇边,又是蜻蜓点水的一吻。
记得当年在乐温城府里,在那样的深夜中,她坐在他的大腿之上,情不自禁的,如梦一样,便是偷亲了一下他。
那吻快得也是蜻蜓点水般,快得她只能感觉到明康唇上那微微的凉意,轻得似乎连空气都不曾波动。
那时候,她是多么的紧张啊,一心渴幕着他,想亲近他,一个吻,便是激动得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现在人就在枕边,可以任由她肆意狂吻,她却仍是轻轻的,唯恐惊了他的好梦。
明康已经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目光温暖而专注。
“你应该再多吻一会儿。”
“啊?不了……唔……”小手只來得及唔了一声,便被明康抱住。
“让我起來。”
“要做什么?”
“我……现在不是成了你的妻子了么,好象……那个……当妻子不是要服侍相公起床穿衣么?”她终是找了一个要起來的理由。
“嗯?”明康半撑着身,轻笑了起來,却仍是搂着她不肯松手:“既然已经是我妻了,那最本份的,还不曾做呢。”
昨晚太过累,似乎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倒沒有做。
她娇小玲珑的身子,轻轻的俯在他的身上,脸绯红得如春日桃花。
他知道她一向是极美的,但却不知道竟美得这样的极致。她的肌肤,只有婴儿才有这样晶莹粉嫩的肌肤,可婴儿却沒有她这样玲珑诱惑的曲线。
他的吻沒有放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修长的五指在她的峰谷间游弋。
他搂着她的腰,让她娇小的身子有节奏的在身体上起起落落,他的动作延续了他一惯的温柔和耐性,巨大的快感如潮水一般席卷着全身,她瘫软成了一滩水,俯在他的身上,任他予求予与……
所有的激情退去,他替她取过衣衫,一件一件的帮她穿好。
小手才终是想起什么,刚才不是说,她要服侍他穿衣的么?结果还是颠倒了。
她的双颊春意犹未散尽,只是看着明康,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知道别的新婚夫妇,洞房花烛夜之后,起來会互相说点什么,这又沒有典范可参考。
等有下人过來给她梳妆打扮,明康只是斜倚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终是说了句:“我们府上是不是要再增加几个丫环?”
再增加几个丫环?小手从镜中反看他,结婚前那几天,她便有了府人人手不够的感觉,不过这也怪不了别人,全怪她,凡是年轻美貌一点的,全给她清出府去了,谁叫她的醋坛子够大呢。
“不要。”她重重的跺了一下脚。
“可是你沒有贴身丫环侍侯呢,你看南宫小姐,她的贴身丫环一路就将她照顾得很好。”
“才不要。”她看着明康:“你沒看得出么?南宫银月要将琳儿当通房丫环给李昌呢,难道你也是这么想?”
明康哑然失笑,却也不想为这些事让她不开心,等她收拾了半天,才终是收拾妥当。
两人出去前厅,却见还有一大帮宾客在前厅正在谈笑生风。
一见两人出來,琳儿便快嘴的轻笑道:“新婚夫妇还真是起來得够早啊。”
小手只是装作沒听见,由得这些宾客取笑。
反正新婚妇,就得作好被人打笑的准备。
现在小手才发现,嫁人之后的差别,以往别人都是开口闭口叫她小手,可现在全府,现在都得改口了,连带她出门,别人也得改称她为明夫人了。
从小手到明夫人,这可跨度,委实有点大。
她从小的心愿,只是喜欢师父,其它的,她可沒有准备。
她每天在府中穿梭,只是以往只是一个劲的跟明康折腾就行了,现在,她得端了当家夫人的派头。
在陪了南宫银月在京城玩耍了几日,南宫银月和李昌便要返回乐温城了。
临行前,南宫银月一再盛情邀约小手空了再去乐温城玩,权当故梦重温好了,而李昌,则去跟明康告别。
以往明康还感觉自己不曾为李昌和南宫银月的事,向南宫银涛开口讨个人情有些过意不去。现在看得两人相处极好,显然南宫银涛已经或多或少的给了几份情面。
只是世上所有的事,并不是他能全方位拿捏得好的,为了自己所爱也爱自己的人,总要辜负一些人。
他只是拍了拍李昌的肩,轻声道:“去吧,人世间,总有许多东西,要自己掌握。”
“嗯。”李昌点点头:“大人,以后我会找时间回來看你。”
送走了南宫银月一行人,小手又去看望客栈中的母猪这一伙人。
她这几天整日迎來送往,倒沒有多大的时间照顾母猪她们。
这么大一帮子人整日住在客栈吃吃喝喝,好在这些全是小手的产业了,倒也不足为虑。
一见小手,母猪公猪脸上显了几丝犹豫之色,显然有些事不知如何说出口。
倒是小呆,从后面钻了出來:“小手当家的,大家感觉京城很热闹,比以前的黄草寨强多了,不想回黄草寨去。”
原來公猪母猪心中算盘的是如何留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