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打理好一切,明康才兴冲冲的回了明侯府,想将这两桩好消息一并告诉小手,却见得小手和皇甫玉正坐在后花园中聊天,两人相谈甚欢,一个明眸皓齿,巧笑嫣然,一个锦衣华服,眉眼含情。
此场景,恍然有些熟悉。
依稀记得在江南“衔玉山庄”时,他终是下定了决心要和小手说出实情,小手也是坐在花架下,满屏的花草更是衬得她娇颜如花,而皇甫玉也如此时这般的模样,伴在她一侧。
此情此景,又让他心中莫名起了醋劲,他不想再让皇甫玉出现在小手的面前。
他缓步走了过去,修长身形极为镇定,是阅尽天下的了然,袖中的手,却是有些不自然的握紧了。
小手见得有人过來,微微扭头,却见明康缓步迈了过來,逆着光,全身倒似笼着一层柔柔的光晕,温暖又柔和。
这是自己的男人,自己从小便费尽心思想要的男人,温暖而柔和的,尽心尽职的呵护着她温暖着她,小手笑盈盈的站起身,迎上前來。
明康伸手拉住了小手,力道不重不轻,刚巧将小手给拥进怀中,毫无预兆的,柔软而温润的唇,便覆在了小手的唇上。
正想问师父今儿事办得怎么样,哪料得明康回來拉着自己便是一阵热吻,小手心中的惊讶倒是比惊喜还多。师父这是怎么了,越來越热情奔放了,以往一惯沉稳内敛,淡定自若,现在当着外人,当着皇甫玉在场,也能如此不拘。
看着小手倒在明康怀中,娇媚如花,媚眼如丝,两人热吻得全然不顾还有一个外人在场,皇甫玉的脸色,终是难看至极,手中的折扇,狠狠砸在了桌上。
他当然知道明康此举,是故意來激怒他,是要逼得他死心绝望的离开。
听得身边的声响,小手才从明康给她的惊讶惊喜中回过神來,急急便要推开明康,这大庭广众的,也太不成体统了,她羞涩的低下了头,凝脂般的柔软脖儿红了一大片。
明康抿了抿嘴,小手的滋味着实撩人,本來只是想气气皇甫玉,结果自己倒越发有些按捺不住。依旧拥着小手,他掩住心中的那点喜色,对皇甫玉道:“十月初六,是我跟小手成亲的日子,我便不送喜帖给你了。”
这番举止,有失他一惯的优雅从容的气度,倒有些小气巴啦的。
小手怔了一下,也顾不上羞涩,随即问道:“你不是说这月十八么?怎么改为十月初六了?”
她适才正在跟皇甫玉提起此事,说到这月十八成亲,太过仓促,看看还有哪些要准备,看时间是否來得及。
哪料得明康回來又改日期,只是她这问话也抓不到重点,本來只是想问为什么改了日期,结果这口气,倒似她恨着嫁人。
“嗯,改为十月初六了,圣上來主婚。”
明康看着小手如此在意婚期的模样,心情也是极好的,他只是紧紧握了小手的手,轻声道:“我自然要给你最好的。”
皇甫玉在一旁听着,冷冷一笑:“明康,别说你不送喜帖我,便是送喜帖给我,我也不來。”
“如此最好。”明康就是要他这句话,一日不打发他走,他就担心有何变数。
果真皇甫玉极为硬气,说走就走,毫不留恋。
看着他起身,锦衣华服消失在前院,小手有些急,对明康道:“师父,既然现在都说穿了,他也不过是配合我骗骗你,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明康含笑看着她,悄声道:“莫非你现在还存在心思,想他留在这儿,等我们成亲拜堂之时,拐了我的新娘子跑?”嘴角之间,却是若隐若无的含了一丝笑意。
小手听得他如此说自己的心思,微微有些恼,难不成现在他來计较自己跟皇甫玉之间的事?抬眼看去,却见明康眉梢眼角皆是笑意,显然只是玩笑,于是呶着小嘴道:“是啊,我要将他留在这儿,等哪一天你对我不好,我便跟着他私奔便是。”
“想也别想。”明康如此说,却还是低下头,抵着她的额,轻声道:“以后我们不要提这个人了,省得坏了心情。”
“师父这是吃醋了?”小手却是抬起头來,似嗔似怨的睨了师父一眼。
现在的明康,可沒以前那么多的顾虑,也不老成稳重了,也不谨慎内敛了,对着皇甫玉,更量个活脱脱的醋劲。
“嗯,吃醋得很。”明康笑笑,倒也不作掩饰,坦然承认。
以往一直感觉对小徒儿的心思是拿捏得死死的,感觉一切是水到渠成之事,一切只是想着按部就班就成了。
突然之间杀出來的皇甫玉,才让他心生警觉,对小手是越发的在意,在意她被别人拐走了。
可是不管明康是多么的吃醋,小手还是坚持要送送皇甫玉。明康无可奈何的看着她,自己的小徒儿,终究是这样的人,不肯欠别人的一点点情。
皇甫玉骑在他的夜照玉狮子马上,鲜衣怒马,倒也是个十足的富贵风流人物。他的桃花眼只是睨着小手,却根本不瞧上小手旁边的明康一眼。
见得两人这么隆重的來送自己,也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是正常。
小手总是感觉欠着自己的人情,怎么也不肯委屈自己,自是要风风光光的给他送行,而明康,也自是巴心不得快快送走他这个明目张胆的情敌,放低一下姿态,也是必然的。
他看着小手,眼眉之中依旧是那能溺尽天下所有女子的风情:“小手,记住,要是明康哪一天对你不好了,你便來江南找我。”
果真跟小手的口气同出一辙啊,只要他对她不好,便唆使着她离开。明康额上冷汗涔涔,却依旧是保持那淡定自若的神情。
“知道了。”小手如此应了一声,虽然身边站着的明康依旧是一脸波澜不兴的模样,可是握着她的手,却是紧了又紧,显然他内心并非如面上这么镇定。
“嗯,多年前我就许诺要养你一辈子,这话是永远算数的。”皇甫玉盯着小手,再次郑重叮嘱:“这话永远有效,只要京城呆不下去了,便來江南。”这般郑之重之的叮嘱,于他这种一惯嬉皮笑脸的人身上,倒是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