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夜凉如水,月色犹如薄烟,驸马府的庭院摆下案几,薛神衣望着对面的辛摇花,仿佛雾里看花,他有些醉了,目光就有一些迷离,她仍是那么美,就如十年前初见她的时候,一颦一笑,俱能虏获他那一颗流浪的心。
“咻咻,你还记得咱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的,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一年,青鸾刚刚灭了青丘,辛摇花偷偷溜出皇宫,被青丘的遗民抓获。是他,只身一人凭借一柄红袖刀,杀出一条血路,将她救了出来。当时,他受了很重的伤,她一边帮他包扎伤口,一边默默地落泪。
“往事不堪回首,是吗?”辛摇花幽幽地问。
“不堪回首,却又频频回首,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很贱!”
“咻咻,你别这么说,贱的人是我,不是你!”
薛神衣冷笑:“你是公主,你怎么会贱?”
辛摇花轻轻叹了口气,那一年,她终于还是离开了他,回到了属于她的皇宫。不久,父皇为她找了驸马。她不知道薛神衣听到这个消息,是怎样的痛苦,但她知道,新婚的那一个晚上,她的心碎了!有那么几次,薛神衣来找她,她都躲着不见。后来,他就再也没来找她!
西域上等的“绿葡萄”,盛在高脚翡翠杯里,盈盈泛出碧绿的冷光。薛神衣又喝了一杯,辛摇花帮他舀了一碗溜溜牛肉羹,这是他最喜欢的食物。可是自从她离开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吃过。
“这是我亲手做的。”
“哟,堂堂公主,也会做菜?”
辛摇花笑了,“在你面前,我不是公主,只是一个女人。”
薛神衣笑了,“我这辈子只喜欢三样东西。”
“谁人不知‘红袖刀’平生有三大爱好,好酒,好赌,好色!”
“可是在认识你以前,这三样东西我一样也不沾。”
“你像一个怨妇,现在。”辛摇花冷静地望着他。
薛神衣大笑起来,笑得歇斯底里:“不错,我怨你,也怨自己!我本将心向明月,明月他娘的照沟渠,你叫我如何不怨?!”
“所以,你心里还装着我?”
“那又如何?”薛神衣戚戚地笑。
辛摇花忽然站了起来,罩在身体外面的大红通袖长袍落了下来,里面衬着一件鹅黄的里衣,精致的布料之下,双峰起伏不定。
薛神衣乜斜一眼:“你想做什么?”
“我想和你赌一把!”
“赌?”薛神衣笑了,“你要和我赌?”
“不错,我若赢了,你要助我驱退东夷部落!”
“怎么个赌法?”薛神衣饶有兴致地望着她。
“我赌,今夜你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她对男人的那种自信,仿佛与生俱来。
薛神衣微微一笑:“那我此刻已经输了!”
忽地身形一闪,搂过辛摇花的纤腰,扑入房中,辛摇花忍不住惊呼一声。薛神衣衣袖一拂,门已关上,薛神衣凝视她的水眸,那是野兽一般的目光,仿佛要洞穿她所有的心事。
辛摇花打了一个寒颤:“咻咻,你……”
“你怕了?”薛神衣轻蔑地勾起嘴角。
辛摇花微微一笑,轻轻勾出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香唇。薛神衣顺势将她压在地上,金屏灯的光落入他那仿佛落满尘埃的瞳仁里,幻化出一种奇异的色彩。那色彩就像一个漩涡,想要吞噬一切。
薛神衣粗暴地撕开她的衣裳,一具玲珑有致的**出现在他面前,任何男人都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薛神衣疯狂地吻向她的香唇,她一边回应他的吻,一边伸手解去他的衣裳。
薛神衣吻过她的香颈,忽地在她左肩咬了下去,辛摇花忍不住叫出声来:“咻咻,我知道你恨我……”
薛神衣松开了嘴,双目充血,辛摇花的左肩落下两排深深的牙痕,有血渗出,“为什么?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我?!”
辛摇花没有回答,十指尖尖,轻轻抚过薛神衣坚实的胸膛,他的胸膛有道刀疤,是他当初为了救她而留下的伤。当时,他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虽然已经名满天下,但孩子终究是个孩子。他当时的武功也不像现在这般高强,但是一个男人的胆色已经激发出来,只身一刀,带着一个弱质女流,面对上百成千凶神恶煞的暴民,他没有一丝惧意。
“还痛吗?”她轻轻地问。
“痛,痛彻心扉!”
她又轻轻叹了口气,抱住他的头依偎在自己柔软的胸口,“姐姐对不起你,你能原谅姐姐吗?”
薛神衣狠狠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能!”
薛神衣掰开她的双手,奋力地揉搓她的双峰,他是一只失去理智的恶魔,他像一个侵略者,掠夺着她每一寸的肌肤。他抱起她的双腿,将他的坚硬顶入她的花巢,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弥漫她的全身。她闭上双目,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垂落。或许,这个时候,她能够体会他的疼痛了!
薛神衣呆了一呆,抽离她的体内,望着她的胯下那一小滩的血迹,“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
“你不是有驸马了吗?”
“他不敢碰我。”
“为什么?”
“十年前,我被青丘遗民虏获,他们在我体内下了‘犯花蛊’。任何侵犯我的男人,就再也不能碰其他的女人,否则必然七孔流血而亡。而且每到月圆之夜,你都要与我交合,否则就要忍受锥心之痛。这便是当年我要离开你的原因。我嫁人,也不过是为了让你死心!”
“摇花姐姐……”薛神衣哽咽着说不出话。
辛摇花笑了一笑:“这种毒,就连镜门的药菩萨也治不了。傻弟弟,你这一生都离不开我了!”
薛神衣伸手轻轻抚过她左腿的大腿根部,赫然刺着三个青黛色的字:薛神衣!他再也忍不住,一时泪眼婆娑,这世上或许有太多的女人将他的名字刻在心里,却没有人像她一样,将他的名字融入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