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符明子离开重阳宫的时候,只对颜如歌说了一句:“贫道先让你做了太子,到时你再将《鬼谷遗策》交到贫道手里。否则,你非但做不了太子,而且还要去见二皇子。”
颜如歌沒有言语,他感觉到符明子的强硬,除了薛神衣,他还从未对谁如此忌惮。这个国师,虽然不问朝政,却似乎要比修罗王和白眉侯更加不容小觑。
接着潘婷出现在他眼前,她的眼眶噙着泪花,但她沒有说话,他就急了:“婷儿,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不是二皇子殿下。”
颜如歌低低一叹:“你都知道了?”
“你这个骗子,我恨你!”她哭泣地跑出大殿,门外守卫的侍卫和听候差遣的太监、宫女吓了一跳。
颜如歌急忙追了上去,轻轻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小声地说:“婷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欺瞒你的,我有苦衷!”
“我不听!”潘婷情绪激动,忽地抬手给他一个清脆的耳光。
潘婷怔了一怔,她竟然动手打了他,和她同床共枕,带给她无数欢乐的男人。可是,他不是二皇子,不是她的丈夫,他接着她丈夫的身体,侵犯了她。
颜如歌忽然抬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如果打我能够让我消气,我宁愿打死自己!”
颜如歌又要抬手,潘婷忽然抓住他的手臂,扑到他的怀里号啕大哭:“你这个坏人,你为什么要骗我?”
却听一个声音响起:“文种,你在做什么?”
颜如歌一见,皇后带着几个太监和宫女正从不远的游廊走了过來,潘婷急忙擦去泪痕,和颜如歌一起上前拜见。
皇后曼声说道:“起來吧!”走进重阳宫,颜如歌和潘婷紧随其后。
颜如歌不知皇后忽然造访,所为何事,心中有些忐忑。潘婷心中却有计较,本想叫颜如歌去拉拢皇后,不想皇后却自动走上门來。这样倒好,她也可以从旁指点颜如歌,获得皇后的欢心。
皇后坐了上位,潘婷急忙吩咐自己宫中的宫女下去准备茶点,皇后望向潘婷,眼眶红彤彤的,“婷儿,怎么回事,你哭了吗?”
“沒……沒有。”
“是不是文种欺负你了?”
“不是的,殿下对我很好。”
皇后早就听说自己这个儿子爱好男风,虽然听陛下说,最近和潘婷的夫妻关系不错,恐怕也是三分钟热度,估计潘婷又受委屈了。
同是女人,皇后能够理解一个女人守活寡的滋味,“婷儿,你不要害怕,若是文种欺负你,尽管告诉本宫,本宫替你做主!”
“多谢母后,殿下真的对我很好,臣妾只是想到殿下平日的恩惠,感动落泪。”
皇后又不是糊涂人,岂会看不出那是悲伤的眼泪,根本不是感动的眼泪,但她身为长辈,晚辈之间的小别扭,他们既然不愿吐露,她也不好再问。
“文种,昨夜你大哥行为大不检点,你父皇欲罢他的太子之位,你怎么看?”
颜如歌心想,这皇后说话倒也爽快,竟然直奔主題,他本來不惯说官面上的话,七绕八绕,就是绕不到重点,此刻倒省了他很多口舌。
“母后,父皇的决定,孩儿不敢妄加议论。”
皇后冷笑:“哼,文种,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还请母后明察,孩儿一心只知孝顺父皇和母后,其他的事不敢有非分之想!”
“倒也不是什么非分之想,你是大禹王朝的皇子,这江山社稷你也该操操心。”
潘婷知道,皇后已经透露自己的心思,既然姒无稽已经无望在当太子,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将太子之位送给姒文种,反正都是自己的儿子,谁做了太子,谁做了未來的皇帝,她的地位都不会改变。
只是,皇后素來疼爱姒无稽,见他失宠,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文种,你老实告诉我,你大哥素來稳重,昨夜为何会做出那等败德之举?”
“孩儿不知。”
“你真的不知吗?”
“真的不知。”
皇后早看出昨夜的事大为蹊跷,即便姒无稽有什么色心,也不至于当着陛下和朝臣的面去调戏冷酥儿。何况,昨夜冷酥儿的寝宫死了两个宫女,廷尉正在调查,此事更加令人疑窦不解。
“不是你动的手脚?”皇后冷冷逼视颜如歌。
“孩儿冤枉,还请母后明察。”
“我老了,眼睛花了,明察不出來了。”
颜如歌笑道:“母后,你不老,在孩儿心里,你可比那狐狸精宸妃漂亮多了!”
“放肆,你这般说话,就不怕你父皇治你罪吗?”皇后其实打心眼里高兴,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即便是个不高明的奉承,她听了也是痛快,冷酥儿不是狐狸精又是什么?
颜如歌吐了吐舌头,笑道:“母后,你放心吧,今日早朝,我已向父皇求情,恢复大哥的太子之位,父皇气消之后,大哥就能重登太子之位了!”
“噢,你也向你父皇求情了?”
“是呀,满朝文武都求情了呢!”
皇后叹道:“唉,你不知道你父皇的脾气,这样一來,无稽就更做不成太子了!”
颜如歌故作惊讶:“这怎么可以,国家怎么能沒有储君呢!母后,孩儿再去求求父皇吧!”
“文种,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了,我就你和无稽两个孩子,大禹王朝也就你们两个皇子,你们应该齐心协力,千万不要让那些奸佞小人利用你们。”
“什么奸佞小人?”颜如歌明知自己身边处处都是奸佞小人,但还是故作茫然。
皇后冷笑:“文种,以前你大哥得势的时候,你就处处装疯卖傻,满朝文武,连同你父皇都以为你是不学无术,沒有野心。呵呵,可是你是我孩子,是从我身上掉下的肉,我还不知道你吗?我的儿子,若是连谁是奸佞小人都看不出來,日后如何管理大禹王朝?”
“母后,你这是什么意思?”颜如歌诚惶诚恐,只是他的额头沒有冒汗,不然就更逼真了。
“沒什么意思,就字里行间的意思。本宫也乏了,你们不必送了!”皇后起身,摆驾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