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姒枸更加恼怒:“无稽,文种好心好意为你求情,你这是什么态度,枉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简直丢尽皇家的脸面!”
修罗王和霜玉露急忙求情,姒枸怒道:“你们谁也别为这逆子求情,今日罢免他的太子之位算是轻的了,依朕的意思,该将他贬为庶民!”
皇后也跪下了:“陛下,万万不可,无稽可是你的亲骨肉呀!”
潘婷过來扶起颜如歌,小声笑道:“殿下,干得漂亮!”
颜如歌趁她扶他之际,在她娇臀掐了一下:“全靠老婆大人运筹帷幄!”
傅鸠和傅晚灯对望一眼,父子心中均想:看來二皇子羽翼已经丰满,这一步棋下得着实妙哉!他们喜忧参半,喜的是二皇子终于可以扳倒太子,忧的是二皇子已经不受他们的掌控了。
冷酥儿仍旧跪在冰冷的地面抽泣,姒枸爱怜地扶她起來,斜睨地面跪着的众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朕滚?!”
众人告退,走出大殿,修罗王朝着傅鸠略一拱手:“侯爷,好算计呀!”
傅鸠谦逊地笑了一笑:“王爷过奖。”
修罗王等人愤愤离去,傅鸠这才回头望向颜如歌:“殿下,今晚这一步棋下得恰到好处,老夫佩服。”
颜如歌得意地说:“那是自然,我有一个贤内助嘛!”自然地搂过潘婷,在她面颊香了一个。
潘婷娇嗔:“殿下,你好沒正经!”
傅鸠笑道:“恭喜殿下,离入主东宫的日子不远矣。”
颜如歌笑道:“还要侯爷多多扶持才是!”心里却说:“老狐狸,等老子做了太子,你就等死吧!老子一定将你们白眉侯府翻了过來,为我薛大哥报仇,女的卖入青楼,男的爆了菊花,还要割掉小**,断子绝孙。”
回头一看:“傅公子呢?”
傅鸠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去找宸妃娘娘了吧?面上却是平静如水,笑道:“他去上个茅房,很快就回,殿下先行,老夫在此等他就是。”
冷酥儿的寝宫,姒枸好生安慰冷酥儿一番,自己却是满腔怒火,他怎么生出这么一个畜生!他一动怒,就要咳嗽,咳得剧烈。
冷酥儿换了衣裳,泪痕未干,楚楚可怜:“陛下,你要保重龙体,为了臣妾的事气坏身子,那可划不來。”
姒枸咳弯了腰,咳出一口血來,冷酥儿吓了一跳:“快传太医!”
姒枸摆了摆手:“不要声张,此事不能让人知道,修罗王和白眉侯这两只老狐狸,巴不得朕早日殡天呢,他们以为朕是老糊涂,哼,朕的心里像明镜似的。朕死不足惜,只是无稽这么不争气,文种近來虽有长进,但终究年纪太小。只怕朕百年之后,无人继承大业,社稷落入权臣之手。”
“大禹王朝千秋万代,陛下千万不要杞人忧天。”
“千秋万代?哼,话是这么说,可是纵观历史,又有哪个王朝真能千秋万代?,,好了,你早些休息,朕也该回寝宫了!”
“陛下今晚就留在臣妾这里吧,让臣妾伺候陛下!”
姒枸笑道:“不行不行,爱妃如此绝色,朕怕不能自持,这把老骨头要交待在你温柔乡里了!”
冷酥儿娇嗔:“陛下好坏!”
姒枸哈哈一笑,又咳嗽起來,急忙吩咐太监摆驾回宫。
冷酥儿意兴阑珊,走进卧室,吩咐宫女太监退下,轻轻地说:“你出來吧!”
泼墨牡丹屏风后面走出一个华服公子,正是傅晚灯,他有模有样地行了一礼:“参见宸妃娘娘!”
“行了,你也不必装模作样,找我有什么事吗?”
“娘娘刚才的舞蹈真是惊为天人,在下孤陋寡闻,从未见过,还望娘娘不吝赐教?”
冷酥儿笑道:“傅公子博学多才,莫非就连区区惊鸿舞也不识得?”
“惊鸿舞乃是唐玄宗时期梅妃江采苹所创,在下自然识得,只是娘娘的惊鸿舞,似乎加了一点别的东西。”
“你想说什么?”
“你在舞衣上面撒了合欢散,随着你的舞蹈,合欢散的粉末挥发出去,闻到的男人便会产生不可思议的**。只是当时陛下坐在高处,沒有闻到,而底下的人都将合欢散吸到自己体内。你将合欢散撒得不多不少,堪堪等你将要跳完了舞,合欢散就消散得差不多了,时间掐得正好。酥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计了?”傅晚灯靠近一步,捏起冷酥儿尖尖的下巴。
冷酥儿将他的手拍开:“你很聪明,但聪明的人通常活不太久!”
“哼,你以为我失去了你,我还想活吗?”
冷酥儿思及往昔情义,忍不住低低一叹:“傅郎,是我负了你,若有來生,我愿为你做牛做马。”
“只有弱者,才会祈求來世,今生我遇见了你,我便要得到你!即便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傅晚灯一把将她推到墙边,吻向他的樱唇。
冷酥儿奋力将他推开:“你想做什么?”
“我不小心吸入你的合欢散,现在需要发泄,还望宸妃娘娘成全。”
“这里是皇宫,容不得你胡來!”
“皇宫?这皇宫迟早是我的!”
“你想……谋反?”
傅晚灯冷笑:“我只等待一个时机!”
“不,傅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我以前是怎样的?”
“你以前讨厌政治斗争,讨厌官场的尔虞我诈,你一心想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那是以前,现在我明白权力的重要!自从你成为大禹朝权力最大那个男人的女人,我就知道,权力有多么重要!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冷酥儿黯然:“傅郎,我有苦衷!”
“我也有苦衷。这世上谁沒有苦衷。你有苦衷,你就可以伤害我一片真情。那我有苦衷,我是不是也可以伤害你?”傅晚灯双目充满血丝,犹如一只发狂的瘦扑了过去。
“傅郎,你再这样,我要叫人了!”
“你不敢叫,只要你一声张,你就会死在这里。”
冷酥儿浑身彻凉:“你要杀我?”
“我连薛神衣都杀了,他曾是我最好的朋友。”
“薛郎……真是你杀的?”
傅晚灯笑了一笑:“不错,我杀了他。谁叫你心里一直记挂着他,所以害死薛神衣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