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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放在油腻的桌面上,手指修长,指甲整齐,这是一双不会犯错的手。手握住玻璃杯,杯壁挂满水珠,冰啤酒一饮而荆
一个嗝打了一半,圆桌对面坐下一人。
脑满肠肥,军装敞开,露出浓密胸毛。
“真巧。”沈井放下酒杯,笑道:“赛曼将军,又见面了。”
“不巧。”赛曼将军左臂缠裹绷带,似笑非笑:“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找我干什么?”
“你救我一命,我当然是来道谢的。”赛曼将军招手,身后靠上两名强壮军人,明目张胆地持枪顶着沈井脑袋。
餐厅里的人一哄而散,负责人识相地在门口对赛曼将军赔笑:“将军,后事我来处理,你随意吧。”
赛曼将军眉头拧成“川”字,他没见过如此冷静的人。身处异乡,枪口之下,却看不出丝毫慌张。他沉默半晌,即没命令开枪,也没命令放人,终于开口道:“你不怕死?”
“怕。”沈井实话实说,没人不怕死。
他转动酒杯,问道:“但死之前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将军上下打量他,疑惑道:“我不会听你花言巧语,你这种淘金客我每年要杀掉上千个。”
沈井开门见山,一叠美金推到赛曼面前:“为我引荐巴布鲁。”
“你要见总统?”赛曼将军目光落在美金上,说话时仍没收回。
“是。”
“给我个理由。”
“你说我是淘金客,淘金客当然要黄金。”
赛曼撩了他一眼:“你要勘矿?”
“没错。”沈井又推了一叠美金过去,直视赛曼双眼,贪婪和兴奋在他眼中闪烁。
这个鸟地方已经被国际各大公司挖遍了,根本没什么矿产,仅存的两座全部掌握在巴布鲁手中。淘金不会是一人行为,必定进入大量人力物力,这无疑是搞创收的好机会。赛曼伸出一根手指:“这个数,带你去见巴布鲁。”
沈井一把握住对方:“成交。”
沈井没有钱,他全部资金都是老鲁赞助,这两下装逼已经弹尽粮绝,只得靠继续装逼开个空头支票。
赛曼将军请沈井吃了一顿此地最好的食物,跟乡镇招待所不相上下。约定好再见时间,分别时沈井抱起一名白皮肤女人,给赛曼将军投去暧昧眼神,两个男人相视大笑,转身离开。
男人和男人接近关系,永远离不开女人。
回到房间,女人脱掉衣服,咬住下唇:“2oo美金。”
沈井没说话,示意她不要动。女人误会,讽刺道:“15o,不能再低了,这辈子没见过大方的男人。又想玩花样,又不想掏钱。”
白人女孩为何在东非小国当****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她没说,沈井没问,痛苦在肚子里烂成绝望。
沈井递给她3oo美金,耳语道:“自己做,别说话,别问为什么。”
女人乖巧,怪人她见得多,这算不上什么。
很快屋内春光四起,莺声燕语
沈井搬过把椅子,枪带挂在椅背,手握“蟒蛇”左轮,缓缓坐下。
院子里趋于平静,货物装载完毕。雇佣兵隐于屋顶,明哨暗哨相互照应。炽热的非洲大地换上了凉爽的黑夜,风中血盟味忽浓忽淡,描述着狩猎的残酷。
床上的女人还在卖力表演,沈井躲藏在零星枪声、争吵声、女人喘息声中,缓缓睡去。
左边墙壁后,两名黑人吸烟打牌,不时伏耳倾听,笑道:“色鬼一个,干了多长时间了还折腾。”他们是赛曼将军的人,负责监视沈井。
右边墙壁后,红的“大力鼠”怀抱7.62毫米通用机枪,疲惫的双眼异常明亮。他是马克的人,同样负责监视沈井。
寂静。
寂静如同风暴中心,恐怖而美丽。
稍有不慎便会打破美丽,进入恐怖之中。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