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初末从台上下来进后台的时候,正要开门走进休息室,就听见里面隐约传来的议论声。睍莼璩晓“阮师姐,你差点害死我了,你怎么找的那姓杨的小丫头呢!你都不知道她站在台上一直不吭声我有多着急,要知道台下坐着的可有院长和系主任哪。那小丫头,哎!真是!”
接着便是一抹熟悉的淡然声音:“后来不是都好了吗?你怕什么?”
“那还不是慕学长临场救场上台去先弹了一首,才让情况不那么难堪。不过话说我们的稿子上印的钢琴曲名字并不是慕学长弹的那首啊,而且从头到尾他就没按着事先安排的弹。”她顿了顿,才又道:“我听说那是慕学长自创的第一首曲子,叫《流年》。真是奇怪,别人都说这首曲子他是不会轻易弹呢……”
阮独欢轻笑:“对于别人来说的确是不能轻易弹的,可谁叫台上的人是杨初末呢?”
“嗯?学姐这是什么意思?”
“……”
后面的话,初末没有听完,原本推门的手渐渐地收了回去,她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音乐大厅也才刚散场,所以在路上难免会遇到刚从音乐大厅出来的学生们。
基本上一路上初末能听见的议论都是例如:“刚才慕师兄的表演多精彩”、“那首《流年》真好听啊”云云,抑或是“那个演讲的小女生是临时请来的吧?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还好有慕师兄在,不然都不知道要变成怎样了。”
初末垂着小脑袋,树荫遮挡了她单薄的身影,没有人认出,她就是刚才站在舞台上话都说不出口的女生。
此刻,初末的心情好沮丧,原本鼓起勇气想要帮流年的,却不知最后落得这样的结局。她才知道,原来在这世界上真的会分不同人的类别的,慕流年一直都是那种随便站在哪里都会发光的人,而她,就是那种即便是站在他身边,都会被他周身散发出的光芒遮挡得看不见的人。
不禁自嘲,杨初末,还说要努力地变得优秀,可是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连他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呢?
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好像越来越没用,就连下台跟流年说一句“再见”的勇气都没有,明明很想很想跟他说一句话,却没胆子。
这些年,他好像变了许多,从前那个宠着她疼着她的流年哥哥在他身上再也寻不见,她能看见的只有他无边的冷漠,拒人千里。
流年曾经说过喜欢她的笑容,希望她一直那么快乐地微笑下去,可是现在每次当她想要对他微笑的时候,却看见他一张疏离的脸,那笑便怎样都扬不起来了。
就在她郁郁寡欢之际,一辆黑色的BMW突然停在她身边,像是心灵有感应似的,她抬起头,就看见车窗摇下来的那张英俊的侧脸,墨色的眼,淡淡的语气对她说:“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