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听了他这些话,水晔的脸色反倒好转了三分。
“哼。”他冷哼一声,面上现出一抹蔑色,“我当你是掌握了什么确切的证据,到头来去也是空口无凭的胡乱猜测。左右徐梁、秦康二人已死,死无对证,是不是真的有这件事,还是只是你编出来糊弄我们的,还未曾可知呢!”
“事关宗门,岂是容得我开玩笑的?”方讳言眼中泛起几分怒意。他确实拿不出证据来,有关厉都峰上的一切,他都是听聂曦说的,可现在又万万不能让水晔知道自己与聂曦相识,否则只会让对方找到更多攻讦自己的地方。“莫不是因为江寰是你一手引入宗门,而后又大力培植,你不想担上识人不清、引狼入室的罪名,才在这儿推脱搪塞吧!”
“你!”最后一句正中了水晔的痛处,男人的脸上已是乌云密布。“不过是个混血的杂种,被半放逐出宗门的弃徒,是谁给了你与我这样说话的资格!”
听到“杂种”二字,五屠君瞳孔微缩,杀机在眼中凝聚。
顾不上这里是主殿议事堂,两名超凡境初期高手气势全开,激烈地碰撞起来。一时间空气中尽是刺耳的爆鸣声,地面震动,就连整个房屋也跟着微微摇晃起来。
“够了!”见这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竟然还自顾自地动起武来,何然不禁也沉下了脸,厉声喝道。“要撒野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成何体统!”
他的修为在超凡境后期,比水晔与方讳言还高出两个境界,一旦动了真格,想要压制住这两人还是办得到的。
一场争斗终于被扼杀在摇篮之中。虽然收敛了自身气势,但方讳言与水晔看向彼此的目光,已经从先前的冷淡,变作了露骨的厌恶与敌意。
“方讳言,你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何然轻咳一声,看向五屠君,“宗门内我们会留心的。不过当前的首要任务还是抓住那三个不知去向的守心派弟子,只要能找到他们,自然就可以问出有关魔族的信息。”
那一句轻飘飘的留心明显是敷衍。方讳言难以置信地看着何然,作为宗主不在时清宁宗的最高决策者,他难道就没有任何防患于未然的自觉吗?
“明明是江寰嫌疑更大,为什么还要死抓着那三名守心派弟子不放?”恼怒之下,他脱口而出,“就算他们真的与魔族有牵扯,那么此事过后,自然也会前往魔界,就算把整个北方都掀过来,又有何用?与其进行这些无意义的事情,还不如先将宗门内可能潜在的危险排除掉!”
“大胆!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么?”何然瞪着他。
“哪里,我岂敢质疑大长老的决定。”讥讽地说了一句,方讳言转身便走,“不过这清宁山上是否还有被魔种寄生的修者,你不查,我替你查!”
他虽然对清宁宗毫无感情,但这里是他养父心中最重要的地方。他绝对不能放任宗门毁在这些人手里!
“放肆!”权威被公然挑衅,大长老已是怒极。他抬手,一道法术飞出,正中少年后心!
“你……”没有料到他居然会对自己出手,方讳言喃喃说出一个字,眼前一黑,就此失去了知觉。
“来人!”何然依旧余怒未消,唤来候在门外的两名内门弟子,“把他带到省身崖上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