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业的声线极其特殊,学女人的声音无比尖细,这一嗓子喊出,有种惊天动地的感觉,给人的感觉好像用手指甲在玻璃上挠,刺激得心脏狂跳。
一个基佬立刻快步上前,凶狠的飞起一脚,直接朝刘敬业的小腹踹来:“妈的,叫什么叫……”
刘敬业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看着他的脚即将碰到自己的时候,他直接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的叫喊着。
那基佬微微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了看刘敬业的‘惨状’,纳闷的暗想:“刚才踹到她了吗?”
“你们干什么?”马永甄惊声尖叫道。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基佬好不怜香惜玉的抽在了马永甄如花的俏脸上,虽然马永甄下意识避了一下,但还是擦到了一些。
再加上她心有恐惧,直接摔到在地,惊悚的看着两人,被打的脸蛋瞬间红了起来。
刘敬业气得咬碎了一口钢牙,心中暗想道:“畜生,竟然真的对马永甄动手,我还以为顶多是持刀威胁呢……”
她看了看又怕又怒的马永甄,心中歉意的想到:“对不起了马大夫,为了保命,你忍一忍吧,这场戏演好了,以后就不会有麻烦了!”刘敬业很疯了,别说是两个基佬,就算是千军万马,除非他死了,否则绝不会让女人受伤的,可现在他有心无力,面对一个庞大的恐惧组织,他真的分身乏术,若是一个
照顾不到,马永甄可能会殒命,目前是最好的选择。
刘敬业咬紧牙关,压抑着心中的愤怒,而马永甄的反应却大出所料。她挨了一巴掌,一下激起了她的怒火,当即从地上跳起来,张牙舞爪如白骨精一般朝打她的男人扑了过去,一把抓在对方的脸上,那男人的脸上顿时出现了四个血道子,
硬生生挠下一层皮。火辣辣的疼顿时让男人大骂一声,可马永甄的攻击还没有结束,她挠了一把之后,另一只手直接抓住了对方的头发,狠狠的用力一甩,男人被硬生生甩出两米远,马永甄
的手上抓着一撮连着头皮的头发。
男人疼得呲牙咧嘴,马永甄宛如暴怒的母狮,怒吼道:“你们敢欺负老娘,老娘也不是好惹的。”
说完,她又发疯一般冲了过去,刘敬业看得目瞪口呆,没有什么比真情流露更好的表演了,她这样的表演才更真实。
不过,那个男人猝不及防,现在有了防备,自然不会再让她得逞了,她刚气势十足的冲上去,却被另一个男人手中的尖刀硬生生逼停了。
刘敬业大惊,连忙站起身挡在马永甄身前,看着对方手中的刀,装作惊惶无措的样子,道:“两位大哥,有话好好说,你们不过就是图财而已,我把钱都给你。”
说着,他从口袋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双手奉上。
“滚开!”男人一把打掉他手中的钱,而另一个挨打的男人自然不依不饶,气势汹汹的冲过来要和马永甄玩命。
只见那男人狠狠一拳打来,直奔马永甄面门,马永甄也在气头上,浑然不惧准备迎上前去和他玩命。
但她却被刘敬业一把拉住了,眼看着那人的拳头已经到了近前,刘敬业忽然大叫起来:“快来人呐,流氓杀人啦!”
一边喊着,他一边看似慌乱的抱住了马永甄的头,下一刻,只听一声惨叫传来,那男人正抱着自己的拳头,疼得不断条件,痛苦万状。
原来,刚才刘敬业看准了他的拳路,假装害怕,抱住了马永甄的头,手肘正好向外,这一拳正在打在了他最坚硬的手肘上,那男人最起码有两根指骨断了。
那男人叫唤半天,越发的怒不可遏,他忍着手疼,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枪,怒吼道:“妈的,耍花样,老子弄死你们。”
这一下,刘敬业叫唤得越发惨烈了:“啊……杀人啦……好汉饶命啊!”
“闭嘴!”男人怒吼道:“再出声,老子一枪崩了你。”
刘敬业立刻噤若寒蝉,男人狰狞的笑着,举着枪走过来,最准他们,冷声道:“打我?再打我一下试试啊?”
刘敬业抱着马永甄,紧咬牙关,现在才是做戏的时候,看来免不了受些皮肉之苦了。
马永甄也能体会到刘敬业的愤怒,也明白现在的局势,她被刘敬业死死的抱着,魁梧的身躯就像一堵挡风的墙,密不透风,将她护得严严实实。
果然就在这时,那男人忽然蹬出一脚,直接踹在刘敬业的胯骨上,对刘敬业来说,宛如被蚂蚱蹬了一脚,但为了逼真,他直接抱着马永甄摔倒在地。
刘敬业愤怒的全身颤抖,何曾受过这般侮辱,马永甄感受到他的怒火在燃烧,轻轻将小脸靠在他胸口,为他降温。
刘敬业喘着粗气,见男人冲上来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肩膀上,刘敬业顿时仰倒在地,但始终没有放开马永甄。
就在男人再一次冲上来,刘敬业的愤怒已经达到顶点,随时准备窜起来杀人的时候,小巷外忽然传来了嘹亮的警笛声。
两个男人大惊失色,门口持刀的男人立刻堵在巷口朝外看去,只见一辆巡逻车缓缓的从里边驶过。
因为上一次的宴会抢劫案,导致市委书记毙命,始终没有抓到歹徒,所以全城都加强了警戒,巡逻车一会一趟。
那男人用手枪胁迫着二人,示意他们别出声,等警车过后,门口的男人道:“抓紧时间吧!”
持枪男会意,用枪顶着马永甄的头,冷声说道:“马大夫,你好啊,知道我们兄弟为什么找你吗?”
马永甄立刻装作吃惊的样子,道:“你,你们认识我?”
“哼,我们不仅认识你,还知道你家住在哪里,知道你父亲每天遛弯的时间,知道你母亲每天买菜的时间!”男人冷笑着说道。
马永甄大惊失色,这次她真的害怕了,当即怒吼道:“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想干什么?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呢!?”男人狰狞的问道:“我问你,今天早上的手术,你对我兄弟做了什么?”
马永甄微微一怔,故作回响的样子,道:“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主刀医生的助手,打打下手而已。”
“打下手?”男人哼道:“那为什么手术后,我兄弟非但没觉得好转,反而肚子更疼了……我们带他去别的医院检查,说他的盲肠有一段被切除了。
我们明明做的是阑尾炎手术,为什么你要切掉他的盲肠,你是不是要走私器官?”刘敬业一听,险些笑出来,这帮家伙想要旁敲侧击的问话,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听说过黑市买盲肠的嘛,不能说盲肠可有可无,但它对人体的作用并不明显,切掉了也不
会有什么影响。
贩卖盲肠,还不如贩卖猪大肠呢!
但马永甄却意识到主戏来了,她连连摇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助手,主刀的是李子豪,他切了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男人逼问道,枪口已经顶在了她的额头。马永甄吓得魂不附体,脸色苍白的说:“我真的不知道,同行是冤家,医生也不例外,特别是做手术的手法,很少会让别人看的,李子豪始终防备着我,具体操作没有让我
看。
更没有看到他切除了什么,我过去帮忙缝合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团团止血棉。
我说的是真的,求求你,千万别去骚扰我的家人,他们岁数大了,受不了惊吓的……”“闭嘴!”男人不耐烦的哼道:“张子豪我们自然也不会放过,不过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总之我们兄弟现在身上少了一些不该少的东西,可能会影响他一辈子,你肯定也
有责任,你说怎么办吧?”
“你们要我怎么办?”马永甄弱弱的问。
“赔钱!”对方干脆的说。
“好,我赔,只要别伤害我的家人。”
“那就说好了,五十万现金,一分不能少。”男人冷笑着说道,貌似敲诈得逞的骗子嘴脸。
“我哪有那么多钱啊?”马永甄为难道。“那是你的问题,总之我要在三天之内看到现金,到时候我会再联系你的。”男人威胁道:“你最好老实点,别耍花样,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们家的老头老太太在遛弯买菜的
时候,是否会出意外。”
男人说完,不等马永甄讨价还价,转身走了,两人收起武器,行色匆匆的消失在巷口。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用我父母威胁我?”马永甄抓着刘敬业的衣襟,慌张的说道。
“放心吧,没事儿的。”刘敬业安慰道:“他们也不过是把戏做足,看起来好像是故意来敲诈,其实还是在探你的口风,不然他们会这么轻易的离开嘛。
当然,也不排除是这个男人突然起意,想要趁机敲诈你点钱财,这些人明显是有人雇来的小混混,刚才那把枪也不过是仿真枪而已。”
“那我要怎么办?”马永甄稍稍冷静的问道。刘敬业微微一笑,道:“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人骚扰你了,至于刚才敲诈你的男人,想要钱,他得有命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