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好,太好了!
楼心月一脸欢喜,谢恩道:“臣妾代妹妹谢皇上隆恩。”
“好了。”欧阳墨轩眉眼和煦的看了过来,“你巴巴的替别人求了恩典,怎么不为自己求求恩典。”
楼心月低头一笑,“皇上给臣妾的恩典已要够多了,臣妾不敢贪心。”
欧阳墨轩忽然将唇凑至她耳畔,也不顾在场众人,姿态暧-昧,语气低喃:“你就不想为朕生个孩子?”
楼心月心下一动,脸上唰的红了一片,忙将头移开,以一种低的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道:“一切皆在天命,臣妾不敢过于奢望。锎”
欧阳墨轩还要再说话,楼心月却忙抢着打断,低声道:“今日是贵妃姐姐的生辰,皇上该不会要贵妃姐姐独守空闺罢。惠妃刚晋了贵妃,臣妾担心贵妃姐姐难免心有郁结,皇上便去好好安抚安抚。”说罢,将手靠近他掌心,轻轻一挠。
一阵痒意自掌心传来,欧阳墨轩心下一颤,身子也跟着微微一颤。这女人,他竟不知道她还有这么一手,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一把将那不安分的手握在掌心,柔若无骨细致嫩滑,轻轻的揉了揉,发现她没反应,便又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指尖。
那半疼不疼的感觉瞬间自指尖窜入心底,楼心月低低的抽了一口冷气,忙想将手抽回,抽了半天却发现根本纹丝不动。纵使自己武艺高强,在他面前,却如手无手无缚鸡之力。两只手在长袖底下,你挠一下,我捏一下,打的十分欢快。
袖底打的欢快,面上却皆不动声色,依然一个表情严峻,一个端庄浅笑。
因他们方才说话的很音极小,所以,其他人也都没有听到,只看到皇上似乎在和皇后商量着什么,随即听到皇上淡淡一声:“好罢。”
说着话已将她的手放开,语气淡然,不堪乐意。
就在众人还在猜测他们二人到底说了什么时,楼心月忽然行礼道:“臣妾恭送皇上!”
欧阳墨轩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扶起,握着她的手再次轻轻的捏了又捏,这才放开。轻叹一声,转脸向左成俊吩咐多加巡防,多派些人手保护皇后,这才转身走向云绾君。
“摆驾玉芙殿。”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连王禄也愣了一愣,才赶忙宣道:“摆驾玉芙殿。”
云绾君自是欢喜,忙迎上前,挽上欧阳墨轩的胳膊,眼底媚色无边,低低的唤了声:“皇上。”
欧阳墨轩也不说话,挽着她上了鸾轿,垂帘前,又看了楼心月一眼,以眼神告诉她――你欠我一个人情,你得还。
楼心月却仍是浅浅一笑,以眼神回示他――她可是你的贵妃。意思是,与我何干。
众人忙行礼相送,心里却越发不解,皇上竟然不歇在皇后宫里,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楼心月却只是浅笑,起身看着鸾轿离开,眼中的笑意渐渐黯然。
“皇嫂。”朝阳笑着拉着楼心月的衣袖,声音低低,似在安慰,“今日是云贵妃的生辰,皇哥哥去陪她也是应该的。”
楼心月向她笑了笑。朝阳又道:“皇嫂,我晚上可以歇在你宫里吗?我怕。”
楼心月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一时众人纷纷告退,各自回苑,欧阳睿之临行前,特别多看了楼心月一眼,楼心月只向他微微一笑,以示安好。
回到绛云殿,初夏为朝阳安排厢房,初晴不放心她的兔子,一回来便跑去看她的兔子去了。楼心月想着这么大的好消息,她自然要第一时间告知她那位好妹妹,便领着袭若往楼心的悠然殿去。
悠然殿离绛云殿不远,楼心月也不坐轿辇,直接领着袭若步行而去。刚出了宫门没多久,就看到一大队御卫军往绛云殿来,领头的正是副统领罗一,到了绛云殿宫外,罗一伸手一挥,御卫军便训练有素的各自散开,瞬间将绛云殿围的水泄不通,莫说是刺客,就是一只鸟都别想飞进去。
楼心月遥遥看了眼,心里隐约有些恍惚,忽然随意的问了句:“是你通知罗统领有刺客的吗?”
“啊?”袭若也正看着绛云殿的方向,回头道:“没有,奴婢一见娘娘追出去,便第一时间去回了皇上。”
“那便奇怪了。”
楼心月喃喃道,那么罗一怎么会那么快赶到?
越想,心里越是疑惑不解。
罗一。
楼心月心里仔细的想着,那种曾在哪里见过他的念头一闪而过,再去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悠然殿里灯火通明,门外正停着两顶轿子。
“看来有人比我们先来了。”
走了进去,迎面永和宫的掌事内监应公公走了出来,一见楼心月,忙磕拜行礼,谢皇后娘娘的提携之恩,大有一副感恩戴德无齿难忘做牛做马以报大恩的架势。
楼心月笑了笑,只命众人好生伺候着惠贵妃,日后少不得众人的好处。
众人一听闻‘惠贵妃’三字,又再次感恩戴德了一番,皆知这全是仰仗皇后娘娘的功劳,一连谢了又谢,拜了又拜,就跟自己升官似的开心。
当然,主上得宠,下人们自然也跟着增光得脸。
一通磕谢完,应公公这才想起还未通传,忙要通传,被楼心月以‘别吵着惠贵妃歇息’为由拦了下来。
众人皆知皇后娘娘与惠贵妃姐妹情深,如今看来,当真不错。又谢恩了一回,便各自忙开了。
刚进正殿,就听寝殿里传来宁妃的声音,似在告诉楼心然有孕时该注意的事宜。
楼心月与袭若相看一眼,心照不宣的往里走去,进殿便道:“本宫来给妹妹贺喜呢。”抬头一看,宁妃,淑妃,静妃都在,又道:“本宫只当本宫是头一个,不想姐姐妹妹们倒比本宫先到了。”
宁妃一见她,忙笑着自凳子上起身,上前行礼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淑妃,静妃也各自起身行礼。
“快起来,快起来,今日难得出宫,咱姐妹就别这么拘着了。”
说罢伸手将宁妃扶起,就见宁妃悄悄的向她打了个眼色,笑了笑,走向床榻道:“妹妹如今可感觉好些了?”
淑妃笑道:“都说人逢喜欢精神爽,娘娘一看贵妃娘娘的气色便知了。”
楼心月随意在床榻边坐下,笑道:“可不是红润了许多。”
楼心然正坐于榻上,靠着软枕,低头笑道:“姐姐惯会取笑妹妹,还未谢姐姐之恩。”说罢便要起身。
楼心月伸手将她按住道:“你我姐妹何必客气,方才在轿中妹妹不是还提到入宫前咱们姐妹情深么,怎么这会倒客气起来了。况且,这恩典也是你应得了,迟早的事,要谢便谢谢你肚子里的龙子罢。”
楼心然一听方才轿中之事,顿时低下头来,作势抚摸肚子。
楼心月只作未见,又道:“皇上说了,妹妹现在怀有身孕,不宜行加封礼,便待产下皇嗣再正式行册封礼,妹妹且要安心养胎,万不可出任何差错。”
楼心然抬头看向楼心月,便是这产下皇嗣再正式行册封礼让她心有不满。眼看着贵妃的宝座摆在眼前,伸手可及却一时又得不到,虽说有皇上的口喻,可毕竟没有正式行册封礼,到底还差了些份量,不能那么理直气壮。
心有不安啊。
况且,近来不知为何,胎气总有些不稳,问了御医只说天气转凉的原因,叫好生保暖切勿贪凉,问太后派来服侍的姑姑,也只说各人胎气不同,无碍的,听从御医的嘱咐,好生保养便是。
可她总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按理近五个月的身孕,应是早已稳定固才是,为何她却频频胎动不稳。
太后,她心里冷冷的想,只怕她对她还是留有一手。
楼心月见楼心然不语,也不再多说,只叫袭若将带来的锦盒奉上,笑道:“行宫不便,我也没有什么好的贺礼相送,知道妹妹素爱海棠,这支并蒂海棠镶珍珠步摇虽不贵重,不过花开并蒂是寓意男女欢好比翼双飞之意,海棠又素有花中神仙、花贵妃之称,想来赠于妹妹是再合适不过的。”
那并蒂海棠镶珍珠步摇上的珍珠硕大明珠,在灯光分外璀璨,熠熠生辉。宁妃笑道:“还是娘娘有心,这并蒂海棠镶珍珠步摇不仅寓意好,且看这步摇上了珍珠,硕大饱满,明光璀璨,当真好看极了。”
楼心然也很是喜欢,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客气的一番,又道了谢。
又闲叙了会,楼心月见时辰不早,便命众人都散了。
出以悠然殿,淑妃与宁妃各自上轿离去,宁妃也未乘轿,两人便携手走了一段。
“姐姐这么晚怎么会来?”
“我原是在园中散步,不想看到静妃过来,便跟了过来。”
楼心月眉头轻蹙,“静妃,姐姐的意思是她想……”
“我也只是猜测,我知你必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切不可让她坏了你的计划。”
“谢谢姐姐如此相信我。”
宁妃看着夜色,轻轻叹了声,“我相信你,你又何尝不相信我。”
楼心月看着月色下表情忧叹的宁妃,知道她定是又想起她那未出世的孩子了。一时不禁也想起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那血淋淋的画面顿时浮现眼前。
两人走了一会,便各自回宫。
月色下,楼心月独自与袭若走在花园小径,袭若突然跪下道:“娘娘,奴婢有事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