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广宁子郝大通性子刚烈,怒道:“欧阳锋!你竟敢出口伤人辱及仙师,我跟你拼了!”
他正要上前却没想到一人从天而降拦住了去路。
“师弟,师妹,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怎可做出如此有辱门楣的事!”来人是一个苍髻道人,正是行踪飘乎的全真掌教马钰。
全真教这些人见到了武功最了得的马钰回归,全都精神大震,面露喜色,前来参见师兄和大师伯。
原来刚刚听到几人说话的,不仅有莫愁一行人,还有刚闻讯赶回来的马钰――王重阳最得意的高徒,也是首座大弟子,继王重阳之后任全真教的二代长教。这些年因马钰常闭关修练,不理俗世,及少涉足于不江,声威便不如师弟丘处机和王处一显赫,武功深潜也少为人知。
他虽为掌教,早年便放下教中事物,云游四海去了。此次是听闻教中大敌来袭,回来相助,没想到刚到就听到了这件事。还是和几个当事人一起,真是又羞又愧,险些要无颜见人。如今全真教其他人都在他面低下了头去。
马钰是所有人的大师兄,师弟妹犯错,自认该是他自己的责任,该给担着。他拱手道:“不知欧阳先生光临我教有何贵干?”虽然比他年长许多,可是欧阳锋跟他们师傅齐名,自是一辈的,所以他还是礼数周全。
欧阳锋冷笑道:“我来干什么你又何必明知故问。现在我干什么都不急了,今天到是要看看,你打算对这位无辜受你们连累的如何解释安排。”他也想看热闹,能让全真教面上无光,他怎么会错过。
红师太到现在还是云里雾里,向唯一一个认识的孙不二道:“原来这个欧阳锋找来,真是你的阴谋?”
孙不二对着她十分心虚,不看向她,略带苦涩道:“欧阳锋要来,我看教中之人力有不敌,全真有覆灭的危险。便想得到请你为强援。
又知你素来冷淡,一向不喜与人交往,说了实情也不一定会出手相救,只有出此下策……知道欧阳锋为人多疑,初上门必然要先刺探情报,就派了徒孙们去议论我送婴孩到古墓那边的事。说得不清不楚,当然会引得多疑的欧阳锋前去……总之,这件事是我不好,要杀还是要罚,任凭处置。”
全真七子听了她的话都不禁动容,孙不二就算有错也是为了全真教,并不是因为一已私心,相处这么久的师妹,怎么容人说杀就杀。丘处机和王处一都要上前,却被马钰拦住,示意他们稍安勿燥。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红师太身上,她忽然举了举怀中的襁褓问:“孙道长,这孩子你还要不要?”
“呃?”孙不二一时不解其意,看清这是那天的那个婴孩,心下一松:“这孩子本是被他父母抛在重阳宫外的弃婴,合该由全真教来抚养才是,不过全真教收养女婴很麻烦,道友若是喜欢就留在身边,你若是不喜,我就把她送到山下的猎户人家寄养。”
红师太点点头,刚要说那就好,被莫愁悄悄拉住,她凑到红师太耳边说了句话,红师太皱起眉头,接着师徒两人小声地争执了几句。
室内之人都是有道高人,他们当然不屑去偷听,而且内功深厚之人,若在平时不用特意去听,这个音量也会听得清清楚楚。
今天却不知为何,都是朦朦胧胧没一人听清那对师徒两的对话。
全真七子相互对视,不禁心下凛然,已经是多事之秋了,可别再得罪武功深不可测的人,若是今天她们和欧阳锋连起手来,那对全真教来讲真是一场灾难。
过得片刻,从人见那师徒终于达成了一致。红师太向莫愁点点头,全凭她的意思了。
莫愁上前一步道:“各位,既然是你们答应了全凭我师傅处置,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全真教诸人定睛一看,是个一身白衣,玉雪可爱的小孩子,最多也就十岁。全真七子见红师太派个小孩子出来,虽没生轻视之心,却并不太紧张了,想来这个当人师傅的,至少不会让小徒弟出来说取人性命的话,便都提起精神,等着莫愁说得分明。
且说,莫愁今世安安份份,摒弃了私心杂念,一心练功和陪伴师傅修道,每日除了这两件再不做别的。
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下,功力却易于精进一日千里。倘若莫愁同红师太拆招,皆不用上内力的话,早已经不相上下,红师太几十年内功又有寒玉床辅助,不是莫愁几年内就能赶上的。
李莫愁学完了古墓派的所有武功之后,一天,师傅带着她到了一两个陌生的石室,里面的结构对衬,墙上都刻满了奇怪符号。
红师太说:“这西边是王重阳的毕生所学,东边是你祖师苦思后所创的破解之道,也是咱们古墓最高明的一门武学――玉/女/心/经。今天,我就是带你看看这个。”
李莫愁闻言大惊,举起蜡烛来到墙下细看,果然是两面墙上壁画的都是武功招式。她对着玉/女/心/经执着半生,本已经不抱希望,没想到毫无预兆之下突然得见,真是心情复杂难言。
红师太并没看懂徒儿的复杂心思,继续说道:“要练成这玉/女/心/经分为三个部分,第一步,就是学好你祖师的所有武功。第二步是学全真派武功。第三步再练克制全真派武功的玉/女/心经。”
红师太见莫愁眼睛亮睛睛地瞅着她,以为她听故事听得入神,不禁莞尔,摸摸她的头说:“你已经练完了第一步,为师再没什么可教的。可惜到第二步时要受阻。当年我和你祖师婆婆一起练此功,先助她大成,我再修练,可惜她练成不久后就去逝了。有些东西失传,全真教的好些功夫我参不透,只能搁置。
可是这玉/女/心/经毕竟是她一生的精神所在,我不忍心就此埋没断送。见你聪明伶俐触类旁通,便叫你一起来参详研究。”
师徒两人对着这第二步,全真教的武功看了好久,推演变化,可惜没有心法只得招式,虽有展获,却不能将其全部理顺通畅。
莫愁建议捉个道士回来,逼他说出全真教的武功心法,却被红师太坚决地阻止了。
红师太说:“此法不可。师傅早就跟你说过,外面的人心险恶,全真教又全是臭男人更没有好人!如果我们捉个人来逼他说出心法,与全真教结下梁子,师傅在时他们尚有所忌惮,不敢拿我们怎么样。日后师傅不在了,全真教又人多势众,就剩下你和武功粗浅的孙婆婆,岂不是等着被人欺负。”
莫愁不能说动师傅,想着实在不行就用银子收买人心,全真教不可能个个都是仙风道骨吧,总会有为了银金折腰的,时间久了她自然办法让他们自动开口。只是还没付诸实践,老天爷就给创造了这么一个机会。
刚刚当红师太正要说“我没什么要求,把这孩子陪给我就行”时,被莫愁及时拉住,两师徒耳语一番。
莫愁动之以情,说如果这次就这么算了,他全真教真以为我们好欺负,这种事说不定不只是一次二次,若是次次遇到打不过的就推到我们那里去,古墓哪里还有清静可言。红师太一想也对,就同意了莫愁的说法。
莫愁笑得别有深意,对全真子说:“全真教只要答应我们两个条件,师傅便对今天的事情既往不昝。”众道士见到她澄如秋水、寒似玄冰的眼光,都不禁心中打了个突。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