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人,是被神封存在宇宙的火种。”
“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四把火,心火、智火、灵火与神火。”
“老师!您说的前面三种火我懂,可神火是神明才有的火种,我们也有么?”
“神火,就是我们体内最原始的宇宙能量之火,与生俱来,却难以点燃。”
“为什么?”
“因为心智不明,灵魂不清,我们的神性便无法达到可以觉悟开启的境界,神性不觉,神火不燃。”
“那我们塔罗师要怎么修行才能到达这样的境界呢?”
提问的是个脸圆圆眼睛大大的小女孩,她让莱朵想起了涂涂。
“想想塔罗小阿卡纳四元素牌组,大家有没有什么新的感触?”
莱朵把问题还给讲台下全神贯注听她讲课的男孩女孩们,此时此刻,他们充满好奇的眼神就像漂浮在空气里的一个又一个彩色的肥皂泡。
“我知道!”一个小男孩举起手来。
“权杖就是火种,圣杯就是……盛放火种的杯子!”
“那宝剑是风!它能把火苗吹旺!”又一个女孩兴致勃勃地喊道。
莱朵从不阻止孩子们自由发言,那会阻断他们活跃的灵感。
“那金币呢?”
台下沉默了,孩子们交头接耳地讨论了一番,似乎没有人有把握回答这个问题。
“让我们来设想一个远古的画面,两个原始人,用两块石头摩擦出火星花,为了留住火星,他们准备了一个装满了干草的杯子,火星点燃了干草。杯子承载了火苗,这时,一阵飓风吹过,把燃烧着的火草团吹走了,飓风把火草团吹进了刚刚发现金石块的石匠人的炉灶里。助火蔓延,将炉灶里的干柴点旺,这时候。被火炉融化的金水从金石块的缝隙里流淌下来,刚好嵌入匠人刚刚做好的一个小圆盘磨具里,于是,人间的第一枚金币就这样诞生了!……”
用形象的比喻和古老的故事,让孩子们瞬间明白塔罗牌与牌之间错综复杂又密不可分的因果关系,这便是莱朵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成为了塔罗系新生最受欢迎的导师的奥秘所在。
这位来自神秘小岛的美女塔罗师相当地让人着迷。甚至有高年级的学生主动给她写情书。而莱朵自己也开始对这样的课程逐渐上瘾。虽然柏修还没回来,但是,学生们的反应已经引起了爱修觉对莱朵独特授课方法的强烈兴趣,在亲自旁听了几节莱朵的塔罗课之后,爱修觉便打算把塔罗系的基础课分出一半给莱朵上,并征求了其他几位神明导师的意见,大家都觉得这会是一个不错的改变。
“你是一个灵魔塔罗师。体内可以储存无数能量不同的塔罗牌,教会孩子们如何将塔罗纸牌的智慧幻化为灵魔之力储存在四体之内是你最特别也最重要的任务……”
“可我不是学院派的,我怕教不好。”
真到了这个时候,莱朵果然没有自信了。
“索马岛是塔罗界闻名已久出现过最多高阶位灵魔塔罗师的圣地,原因就在于你们崇尚自然、纯粹、与世无争的修行,而这里的塔罗师大多是学院派的预言塔罗师,很少有雷漠那样真正的灵魔塔罗师后代,但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我一直想把那些资质特殊的孩子送去索马岛修行,既然你来了,那么这个艰巨的任务自然非你莫属。”
面对爱修觉的信任,莱朵感到又惊又喜,她更加庆幸自己当初跟着雷漠他们一起回来是对的,要知道,在索马岛,她一辈子可能只有一个徒弟,因为那儿的塔罗师依然遵循着修行的古训,教与学靠的不是资质,而是缘分,只有在这里,她可以把自己毕生所学传授给更多的孩子,这恐怕也是当初安吉娜希望她离开那座小岛亲自去探索世外国度最大的一个原因。
把索马岛的灵魔塔罗智慧传授给更多的人,让更多的塔罗师有机会成为真正的塔罗魔法师!这不仅仅是莱朵的愿望,也是安吉娜的愿望。
那一刻,莱朵从爱修觉的眼中毫无疑问地看到了这样的答案。
“我当然愿意,就是不知道柏修会不会答应。”
“等他回来,我当然会征求他的意见,不过,我相信,他也会赞同我们的决定。”
“柏修他……到底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莱朵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
爱修觉缄默了一会儿。
“柏修恐怕要过一阵子才会回来,他帮我去找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爱修觉没有再往下说,莱朵也没有再往下问,这时候,手机响了,又是该死的李度恩!
这几天,李度恩每隔两小时就要给她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改变主意,如果她拒接,他就发短信,短信不回就发**,总之,各种方式的胡搅蛮缠,简直让人无法忍受。莱朵离开爱修觉的办公室,正想去宿舍找景寒把话说清楚,赫然发现他们俩又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了塔罗系的卡巴拉帷幔下,等着堵她。
莱朵假装无视地从他们身边疾步走过,景寒迫不及待地追了上来。
“莱朵!莱朵!”
“你们到底想怎样?!”
莱朵一个急转身,差点和景寒撞个满怀。
“难道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担心雷漠和希罗的安危么?”
没想到景寒也火了。
她看上去状态很糟,眼皮红肿,脸色灰暗,明显的睡眠不足操心过度。
李度恩冷眼旁观着那两个女人之间的僵局,他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说服莱朵替他们做感应。
“偷窥别人的*是预言师的大忌,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明白?”
“道理谁都明白,可是,特殊情况必须特殊处理,如果换做是你失踪,雷漠一定会为你破戒,而且不用我们劝他就会这么做。”
“度恩说得对!”
背后,忽然传来麦加的声音!
三个人不约而同回头望去――
麦加一身黑衣皮裤亮眼短靴,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卡巴拉帷幔前的台阶上。
“雷漠经常破戒,如果他跟你一样恪守戒律,我们恐怕早就死了。”
“他是他,我是我!雷漠破不破戒不关我的事,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但是我的身体里流的是索马岛传统塔罗师的血液,在我们那里,违反传统魔法师戒律是要被砍脑袋的!”
“可你现在人在这里!这里没有人会砍你的头!”
景寒无法理解她在这里什么都能学习、适应,为什么就是放不下岛上的那些清规戒律?那些死脑筋的条条框框真是比棺材板还要硬。
“莱朵,你觉得度恩和景寒整天这么缠着你,他们自个儿就不难受么?谁都不愿意强迫别人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何况是我们这样的关系,但是如果你坚持不肯帮忙,那我也只有花钱去找一个比你更厉害的塔罗师帮我们找到雷漠和希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