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许是皇后这过于外漏的气势摄住了白振刚,他一皱眉,朝着自己那两个副将轻轻点了点头。
夜阑心冷冷的看了白振刚一眼,倾身上前,竟然是乖巧有礼的给皇后福了一个贵族小姐的礼。
那姿势,态度规规矩矩,分毫不差,看的是赏心悦目。而那红唇轻启,吐出的字句亦是有条不紊,进退有据。“阑心多谢皇后娘娘方才护我,请娘娘放心,阑心不会有事的。”
说罢这话,那璀璨的眸子挂着星光,忽闪忽闪的朝自己眨巴一下,她才直起了身子,缓缓的朝着身后的马车走了过去。
皇后抿唇一愣,还想说些什么,脑海里却浮现出了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那般纯粹,却也不容抗拒,一时间,她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皇后眼睁睁的看着夜阑心就要钻进马车,这个时候门口却是传来了一阵极其轻微且缓慢的脚步声。
下一秒,一道若幽谷中飘来的空灵响起在众人耳畔,“小阑阑是本王的未婚妻,她去哪本王就去哪。”
夜阑心身上的动作一顿,一双秀气的眉毛不悦的皱了起来。
她清冷的转过身子去,望向了半倚靠在王府门口的一抹月牙白的身影,那不满的眼神分明就在说“多管闲事”!
白振刚皱眉望着立在门口的君无邪,这个男人苍白的病容上波澜不惊,似乎看不出喜怒。
只是那一双好看的凤目从刚才就一直落在夜阑心的身上,淡淡的,如同和煦的春风,丝毫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王爷,夜阑心她犯了重罪。”白振刚皱眉,他连皇后都未曾放在眼底,又岂会忌惮一个短命鬼?
若不是如今皇上对他还有几分愧疚,自己连正眼都不会瞧他。
听了这话,君无邪凤目一扬,里面波光流转,说不出的风情。他毫不在意的开口道,“莫非左相说的是红景天那件事?”
皇后一愣,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君无邪:难不成自己的儿子也牵扯在这件事里面?
想到方才他小心翼翼抚触着夜阑心画像的样子,自己就应该猜到:夜阑心一个女儿家怎么可能有胆做出那种事情来。
不过……方才夜阑心一力将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压根儿就没有拉君无邪下水的样子,也让皇后禁不住对这个少女刮目相看起来。
白振刚凝神,看向了君无邪,狐疑的道,“没错。”
此刻,君无邪已经走到了夜阑心的身侧,漂亮的凤目里面含着和煦的笑意,“就凭夜阑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认为她真的有能力一夜之间买断景阳乃至附近十省的红景天,而没有一个帮手?”
左相一怔,他又不蠢,自然不相信夜阑心一个废柴能有这般能力。
他要的不是真相,他要的,仅仅就是夜阑心有罪!
因为,这件事背后还有更多的利益牵连……
“夜阑心背后是不是有帮手这件事本相自然会调查,”左相毫不客气的抱拳,“刑部的事情就不劳长乐王操心了,王爷还是呆在家里养好身体才是。”
“不用查了,红景天是我买下来的。”君无邪淡淡的开口,缓缓的立在了夜阑心的身侧,“我刚才说过,她去哪,我就去哪。左相想要带她去刑部,就连本王一并带了去就是。”
“长乐……”皇后一急,这个笨儿子,没看到夜阑心故意护着他吗,怎么自己还往枪口上撞?
左相此刻也是铁青了一张脸,这个君无邪,不过就是仪仗着皇帝的一份愧疚,他当真以为自己不敢动他?
心中有些踟蹰,左相的目光又在夜阑心的身上顿了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他冷着一张脸走到君无邪身边,“王爷,我劝您有些浑水还是不要趟比较好,我怕您到时候洗都洗不干净!”
夜阑心冷眼望着左相,这个老匹夫,压根儿就没将自己放在眼底呢!
倒是君无邪一脸的云淡风轻,竟然在这个时候,长手一揽,竟然是将毫无防备的夜阑心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作为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互不了,脏了也就脏了罢。”
突然被拥入一个微凉的怀抱,夜阑心条件反射想要挣扎,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了君无邪的这一句话,她动作一顿,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身边的男人。
四目相对之间,夜阑心几乎能从那深邃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君无邪的眸光里似乎有一种异样的魔力,波澜不惊的眼底似乎随时都要卷起一股狂风巨浪。
这眼神,好熟悉呀!
外人却不知道夜阑心这一番思量,只当是她被君无邪这红果果的表白给感动到了失去话语能力。
那些匍匐跪在地上的人们听了这话亦是眉头一跳,那些嫁了人或是没嫁人的女人们更是心头冒起了粉红色的泡泡:这长乐王原本就俊美无双,虽然在外人面前脾气诡异蛮不讲理,但对自己的未婚妻却是这般呵护。
一时间,夜阑心仿佛都能嗅到滚滚冒出来的酸醋味儿。
倒是一直默不出声的白桓宇突然看到这一幕,胸口涌上了一股怪异的感觉。
这两人站在一起,明明看着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为么,自己觉得那么不顺眼呢?
而君无邪那话听在左相的耳里,却是另有所指。他一张老脸登时一白,目光竟然是不受控制的转向了自己身侧的皇后。
此刻皇后一门心思担心君无邪,甚至连正眼也未曾看左相。
一股无名之火“轰”的燃烧开来,左相一张脸铁青,面上端的也是刚正不阿,“既然如此,那我就随了王爷的意思。相信皇上知道王爷这一番行为,也会赞王爷一句有担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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