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转头,发现正是季博光,江牧正在他怀中挣扎。
“夜姑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另外一个声音笑道。
夜阑心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只见无极道人晋南风正从大殿的一根石柱后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他的主公皇甫清远。
皇甫清远看见夜阑心,似乎显得很是激动。不错,自从千机山庄一别,不知道于是阑心是生是死,他极为自责。
“如果没有你,我便一切无恙。”夜阑心无奈的说,这几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而且这个人还十分不好打交道。
“阑心,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皇甫清远喜形于色。他牵肠挂肚了很多天的女人,没有死,正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只是,她和君无邪,看起来似乎很是融洽,这让他心中又多了一份沮丧。
“嗯,你的毒药没毒死我的阑儿,你是不是很惊讶啊。”君无邪不悦的说道,他对这个皇甫清远很是反感。
闻言,皇甫清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对于上次那件事情,他本就觉得非常内疚,后来打听到夜阑心并无大碍后,他才得以安心,虽然不是他下的毒,可是现在听君无邪这么说,他竟然找不到开脱之词。
“季博光,放了江牧。”夜阑心喝到。她生平最讨厌的事情是被人威胁她,最最最讨厌的事情是别人威胁她。
“博光,放人。”皇甫清远命令道。
季博光看了看晋南风,但还是把江牧放开了。心想他的这个主公真是为了这个女人走火入魔了。
“皇甫清远,你给我听好了,你这套苦肉计没有用。”君无邪很不客气的说道。
“阑心……”皇甫清远看向夜阑心,似乎想从夜阑心身上得到否定的答案,但是看到夜阑心的神色后,皇甫清远的脸上写满了失望之色。
“皇甫殿下,”夜阑心开口道:“我知道你对我的情谊,可是,如果你真的还记得我们在天山的情谊的话,那么我有一事相求。”夜阑心诚恳的说。
“但说无妨。”皇甫清远心中十分难过,夜阑心用这么生分的语气和他讲话,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而不舒服的,还有君无邪,怎么和这个皇甫清远还有天山的情谊,什么意思,这个女人的过去到底有多复杂?她能收服一剑棋音,还能吸引陇夜遗孤,天哪,她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想跟殿下借一样东西。”夜阑心说道,少顿,然后才一字一顿的说道:“冰火翡翠玉蟾蜍!”
“其实……”皇甫清远面露难色。
“其实我家主公早就想把冰火翡翠玉蟾蜍给郡主了,只是现在,我们也有一事相求。”晋南风打断了皇甫清远的话。
“哦?”夜阑心笑了笑,道:“无极道人也有相求别人的时候?”
“郡主,相信我,我不求你你也会这么做的。”晋南风不慌不忙的说道。
“哦?无极道人倒是说说看……”夜阑心微笑着看着晋南风,这个绵里藏针的老狐狸最是不好对付。
晋南风笑笑说:“郡主大概也已经猜到了,这就是前朝苍龙宝藏。”晋南风说着指了指头顶雕刻盘旋的双龙戏珠。然后悠悠的说道:“这苍龙宝藏中最有价值的并非这满目的金银珠宝,所以我们并不会和郡主抢这些,所以,王爷,你不需要有戒心。”
君无邪冷哼了一声,而夜阑心更是不屑,她对这些身外之物没有很大的兴趣,何况,她根本就不缺钱。
“你到底要什么,还请直说,不要再拐来怪去的。”夜阑心不耐烦的说。
“郡主,你们应该看出来了,要启动这个机关的话,得有钥匙!”晋南风说着指了指那个精致的盒子中的三角状的孔缺。
不错,看起来似乎是某种特殊的机关。但却不同于一般的机关那样。
“可是,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夜阑心有些疑惑,但总觉得这个晋南风没安好心。
“打开宝藏的钥匙,就在郡主你手中!”晋南风说道:“而我要用我们的冰火翡翠玉蟾蜍换郡主你手中的钥匙。”晋南风说道。
“也就是说,你想用冰火翡翠玉蟾蜍换这个隐藏的宝藏喽?”夜阑心问道。
晋南风讪讪的笑了笑,然后说道:“郡主此言差矣。”因为他并不是换。
夜阑心冷哼一声,说道:“别说我没有这个什么钥匙,就是有,也不会和你这种人做交易。”夜阑心说着鄙视的看了看晋南风。
晋南风并不怒,只是淡淡的说道:“还望郡主三思,冰火翡翠玉蟾蜍时间罕有,郡主此时错过了,怕拥有再多的宝藏也挽不回。何况,我说过了,这里的金银财宝我们尽数不要,而这里面的东西,郡主也不会感兴趣,在我看来,这个交易很划算。”晋南风慢条斯理的说。
“无极道人,你这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还真是能说会道啊。”君无邪冷冷的说:“这里面的东西,你我都猜得到,可是若是你这样的人有了里面的那件宝贝,恐怕这些金银财宝你迟早会拿去吧。”
“王爷多虑了。”晋南风只是打哈哈,而不再多说什么。
夜阑心看这眼前的三个人,季博光没有说话,他一向对晋南风唯命是从,而皇甫清远好几次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而至于晋南风,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只是夜阑心心中很是疑惑,她完全不明白晋南风所说的那个什么钥匙怎么会在她的身上,她可对于这个东西一点印象都没有。
“怎么样,郡主,你考虑好了没有?”晋南风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夜阑心笑笑,然后说道:“晋先生,你们早就到了这里,难道一直在等着我带着钥匙来么?如果我不来你们便打算空手而归么?”
“呵呵,让郡主见笑了,如果郡主不来,晋某一定会另想办法,可是晋某料到,郡主一定会来。不过郡主还没有说你的意思呢。”
“哈哈,我的意思不是很明白么,既然晋先生你已经说了,如果我不来,你会另想办法,那么晋先生,你现在另想办法吧,既然这里的金银财宝你不要,那我得去雇个车队来拉走了,生的晋先生你变卦。”夜阑心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她不想再被晋南风牵着鼻子走,虽然她很想要冰火翡翠玉蟾蜍。
这下轮到晋南风无话可说了,晋南风料到了夜阑心会来,但是他没有想到原本为了冰火翡翠玉蟾蜍连命都不要的人现在却显得毫不在乎,难道,她知道了?晋南风这么想,表情上细微的变化却没有逃过夜阑心的眼睛。不过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晋南风立马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抱拳说道:“既然郡主不愿意交换,那么我也不再强求。”说罢欲走。
“哼,晋南风,我不是不想交换,而是我怕你根本就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和我交换。”夜阑心肯定的说,但其实她却是在试探晋南风。
很好,晋南风的表情一瞬间的惊讶说明了她猜得很准。
“晋南风,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冰火翡翠玉蟾蜍吧。”夜阑心冷冷的说道:“上次在金雕玉砌幽暗场,你只是用那么莫须有的东西做幌子吧。”夜阑心说道,在金雕玉砌幽暗场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仔细的看见这个东西。
“阑心……”皇甫清远说道。他早就想告诉她实情了,在千机山庄被逼婚的时候他就像向她解释一切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他鬼使神差的没有告诉她,因为他知道那个冰火翡翠玉蟾蜍对她很重要,只要有这个,她迟早还会来找他,可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始料未及。
“你闭嘴!”被夜阑心冷冷的打断。用一个假的东西欺骗她,一次也就罢了,竟然想三番四次的故技重施,当她是傻子么!
“你们早就知道这个藏龙宝藏的地方了吧。你们也早就发现了这个隐藏的机关了吧。”君无邪说道:“你们企图用一张假的苍龙藏宝图来挑起北庸和东陵的争端,你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可是在你们行动之前,我就先斩了华少荣,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就换了策略,知道阑心想要冰火翡翠玉蟾蜍,所以又弄出个假的冰火翡翠玉蟾蜍来迷惑我们,引得阑心误入你们的圈套。”
君无邪顿了顿接着说:“可是你们的奸计没有得逞,又怕我们知道你们的秘密,所以下毒企图杀人灭口。晋南风,你口口声声说你并不想要这里的东西,哼,可是你心里想的恐怕是先得到钥匙再杀我们灭口吧。”
“阑心,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你!”皇甫清远抢先说道:“在千机山庄,我是真心的想娶你,无关其他任何利益,只是……”皇甫清远说不下去了,只是苦笑一下,心中甚是无奈,只是什么呢,只是晋南风从中作梗么?晋南风于他的情谊非比寻常,可是,他也不想让夜阑心误会他。
夜阑心看着皇甫清远,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不该信他,只是她为皇甫清远觉得悲哀。
皇甫清远是一个豪迈且不喜羁绊的无拘无束的人,他的性子就如棋音般洒脱好爽,可是偏偏他生在帝王家,从小就肩负着羁绊着他的责任,他无处可逃,也无法避免,所以他的生活,根本不快乐,他就像一个纠结体,却总是无法自救。
“你不必多说了。”夜阑心对皇甫清远说,她知道她面前的这个人再也不是三年前的萧三了,他只是塞北首富无双公子,亦或是陇夜遗孤皇甫清远。他肩负着甩不掉也挣不脱的责任,他太复杂,而夜阑心恰恰讨厌复杂。
“晋先生,既然你根本没有东西和我交换,而且自己又另有办法打开着隐藏的宝藏,那么阁下就另想办法吧,我们就不奉陪了。”夜阑心说着欲走。
“且慢!”晋南风喊道:“郡主,我的冰火翡翠玉蟾蜍是假的,可是这宝藏中的却必然是真的,既然都来了,难道你就不想看一看么?打开宝藏,看一眼,对你一点损失都没有吧。”晋南风说道。
夜阑心果然停下了脚步,她也隐隐觉得这隐藏的宝藏中有她想要的东西,可是她并不确定。
“抱歉,我现在没有兴趣。”夜阑心说着抱起了江牧朝大殿外走去。大殿的尽头有一扇石门,皇甫清远他们应该就是从这个石门中进来的。
“郡主,我提示你一下,钥匙的秘密在你的戒指中。”晋南风在夜阑心身后。他才像夜阑心恐怕还不知道她自己有这个戒指。
看到夜阑心停下身看着他的疑惑的眼神,晋南风接着说:“我曾和夺命金银双钩有过一段交情,所以知道这个秘密,郡主,我们现在不算是敌人,对于宝藏里的东西各取所需,就像现在这样,我提供你线索,获得一点应得的报酬,不过分吧。之后我们各走各的,互不为难,很公平吧。”晋南风说道。
夜阑心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继续前行。
夜阑心本不想选择晋南风他们选择的路,但是他们进来的那条路悬崖处的绳索已经断了,所以那里已经成了一条死路。
石门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山道,充满了潮湿的气味。
“一直直走,不要走任何岔路,就可以出的去。”身后响起皇甫清远的声音。他想起了他们当初为了找到这个通道,在这些山道中失去了多少兄弟。
“谢谢。”夜阑心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多说,甚至没有转头去看皇甫清远一眼,便抬步前行。
身后,只留下皇甫清远苍凉的叹息声。充满无限凄凉和孤寂。
如果三年前,他放下了国仇家恨的担子,什么都不顾忌的和她在一起,兑现许她的承诺,一生一世都只一心对她,那么今天陪在她身边的会不会是自己?也许吧,皇甫清远暗暗的伤神。
山道很长,一路上兜兜转转有很多岔路,所幸有皇甫清远的提示,否则恐怕真的会很容易在这里迷路。
走出山洞过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们身处密林深处,但是还是分辨出这是在北乌山顶。
“那个机关里到底会有什么东西呢?什么东西能比那整整一个大殿的金山银山更值钱更让晋南风感兴趣呢?”墨舞一路上不解的问道。
“你想想看,对于一个野心家来说,除了财富,还有什么能让他感兴趣呢?”君无邪反问道。
“嗯……大概是权利吧。”墨舞说道。她就是讨厌这些功名利禄的东西,所以才会一直安逸的和夜阑心他们在风语山庄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不错,可是想要权利,就得有可以支持他施展权利的平台。”君无邪慢慢分析道:“他的平台就是陇夜皇朝,可是陇夜如今名存实亡,所以他要做的是辅佐皇甫清远复国。”
“复国?”墨舞似乎还是不解:“那个机关里的东西,能帮助他复国么?”
“不错,他想到的东西,一定就是可以帮助他复国的。”君无邪肯定过的说:“相传藏龙宝藏中有前朝统一天下的兵书以及治世卷宗。想来这就是晋南风真正想要的东西。”君无邪说道。
“这么说来,如果这些东西到了他的手中,那么一定会天下大乱了。”夜阑心忧心忡忡的说。
“不错,所以我们一定要阻止他拿到这些东西。”君无邪说道。他知道,不然的话,后果不可设想,生灵涂炭的噩梦,恐怕就要降临了。
夜晚的山路很不好走,可是随着君无邪做出这番分析,大家的脚步似乎都放慢了。他们都是正常的有血有肉的热血青年,尤其是有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置身事外而不管不顾呢,可是他们也知道,要是一旦顾起来,恐怕就是无休无止的烦恼……
夜阑心固然不想去理会这些琐事,可她打心底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她似乎已经看到了有那么一天,陇夜铁骑挑起战祸。纵然这些事情是她不关心的,纵然她没有伟大到想为了天下苍生去做什么,但是她眼前却似乎看见了无数个破碎的家庭和千万颗流离的心。
“那是什么!”突然,棋音说了一句,把夜阑心的学思绪拉了回来。而棋音的语气,显得很是惊讶。
山下似乎有星星点点的亮光,像是火把。但更像是恣意飘荡的鬼火,只是密密麻麻的,鬼火似乎不会有这么多。
“有人?”君无邪低沉的说道,从火把的数量看来,人还不少。
大家都停下了脚步,猫起了身子,这么晚还拿着火把在山里乱窜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家。何况还有这么多人,显然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组织。
“小心一点,先隐蔽起来。”夜阑心说道。看来这个藏龙宝藏终究不是什么秘密,还是有人寻来。
“我去探探。”棋音说着便展开步法朝山下奔去。轻飘飘的身形几下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夜姑娘,我们是走还是留?”墨舞悄悄问道。
是走是留?夜阑心也有些茫然了。
“我们应该阻止他们拿到兵书去做坏事。”阿九憨厚的声音响起。
看着阿九清澈如水的目光中泛出的天真和诚挚,夜阑心似乎看到,她不想去管的这些尘世,终究不可能和她没有关系。
“不但会留下来,而且还要在晋南风之前拿到那机关中的东西。我说的不错吧,阑儿!”君无邪轻声说道,略带笑意,刚毅的脸庞上浮现出的是绝对的肯定。
“夜姑娘,你一定想不到是谁!”不多时,棋音便回来,脸上表情凝重,心事重重的说。
“二皇子君泉赫!”看到夜阑心和君无邪略带疑惑的眼神,棋音说道:“这些人都是二皇子的人马,现在正在寻找进入藏龙宝藏的密道。不过看起来他们的搜寻似乎不太顺利。”棋音解释道。
“我们先退回山顶,然后再作打算。”夜阑心说道。
“不,你们回去山顶,我得去看看。”君无邪说道:“二皇子既然已经逃遁,宫里现在还在不断派人寻他,可是他在此处却有这么多人马,我想此事不简单。我得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棋音说道,然后对夜阑心说:“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在山顶碰面。”
棋音和君无邪二人对望一眼,然后便起身准备出发。
夜阑心看着君无邪,有些莫名的牵挂,但最终只是轻声说了句“万事小心些”。
君无邪笑了笑,那一弯浅笑,在月光下格外迷人,但是转瞬就收起了笑容,转身离开。他隐隐觉得,二皇子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这次的契机,恐怕就是他揪出这个阴谋的机会。
“夜姑娘,我们去通知那个皇甫清远么?”墨舞问道,如果等到二皇子找到密道,那三个人无论如何也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敌我不明,静观其变。”夜阑心说道,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她还不确定二皇子是不是和晋南风他们是一伙的,所以她不能贸然行动。再说,就算真有什么事情,有晋南风那个老狐狸在皇甫清远身边,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事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晋南风提起过的那个机关的钥匙,想来晋南风和厉行是朋友的时候从厉行口中得知了些什么秘密,所以才能推断出钥匙就在她的戒指中。
她敢肯定,晋南风一定是推测,因为厉行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她的。那么这么一来,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上一次在金雕玉砌幽暗场中晋南风费尽心思要促成她和皇甫清远的婚事,原来他是另有所图。他真正在意的,只是这个得到藏龙宝藏精华的钥匙。
夜阑心和墨舞小心翼翼的退到山顶一处树木浓密的地方,在一棵古树后坐了下来。
“墨舞,我现在得找到晋南风说的那个钥匙,你看好江牧。”夜阑心说着从手上摘下戒指,那枚湛蓝的宝石格外的璀璨闪亮。
看着夜阑心凭空就不见了,而面前只有一枚戒指,墨舞不禁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虽然她听夜阑心提起过这个神奇的戒指,但是今日一见,才大开眼界。
但是江牧似乎并不是很惊讶,他只是记得,好像在梦中,他见过这个戒指。对,他一定是在梦中见过的,而且知道它的秘密。
夜阑心仔细的回忆在大殿里见到的那个机关的形状,三角状,很是奇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忙朝一个角落里跑去。
角落里堆着的都是一堆盒子,里面无非是各种大得吓人的宝石明珠,夜阑心从众多的盒子中翻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檀木盒子。
只见这个盒子做工精致,拿在手里也不是十分沉重,夜阑心毫不犹豫的打开。果然和她想到的一样,她有一次曾打开过这个盒子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但是发现只是一块形状奇特的石头,三角状,拿在手上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她一直不知道这个石头为什么会和一堆珍贵的珠宝钻石放在一起,现在看来,这个东西当真是十分珍贵的无价之宝。
墨舞一直看着那枚戒指,心里一直在赞叹它的奇特,不时关注下面的情况,发现那些星星点点的火光移动很慢,想来是在一寸一寸的寻山。
而墨舞再次回头的时候,夜阑心已经又出现在她面前了。要不是早有准备,还真会被她吓一跳。
“夜姑娘,找到了么?”墨舞问道。对于夜阑心的那个戒指,她充满了无限好奇,这么小的一个东西,里面竟然包藏这那么多的秘密。
“嗯,我有事情要向你交代。”夜阑心说着覆上了墨舞的耳朵,在她耳旁不知说了些什么。
她们要面对的两拨人对他们都是不怀好意的,她必须做好计划再行动。
“咦,夜姑娘,那些人好像突然加快了速度,正朝山顶奔来呢。”墨舞突然惊讶的指着山下的星星点点的火光说。
看来是二皇子已经的到消息了,恐怕他已经知道山顶的秘密了。可是,这么隐秘的秘密,二皇子到底是怎么知道呢?
夜阑心脑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不过她现在没有时间去一一揣摩。
“我们现在就进去。必须赶在二皇子之前拿下机关里的东西。”夜阑心说道。对付季博光他们三个,总比对付眼前二皇子这些人有把握的多。
“可是我们连个恐怕不是晋南风和季博光的对手……”墨舞有些担忧的说,况且她们还要分心照看江牧。然后说道:“不如等棋音他们回来再行动。”
夜阑心看了看已经开始泛白的天际,又看了看下面的移动速度,沉沉的说:“不能再等了,如果让二皇子抢先,他人多势众,恐怕要比晋南风难以对付。”
夜阑心想,皇甫清远大概不会对她下毒手的,那么她和墨舞要对付的,只是季博光和晋南风,对付这两个人,总比对付二皇子的千军万马容易些。
大殿中,晋南风和季博光已经试了好几种方法,但是似乎毒没有作用,还是打不开那个机关。
“主公,依我看,我们只有去逼那个女人交出钥匙了。”晋南风狠狠地说。
“不行,上次的事情已经令她耿耿于怀,她也许现在还没有原谅我,我不能再逼她。”皇甫清远果断的拒绝。
“可是这前朝的兵法,我们却必须得到,如果这兵法落到君无邪的手里,我们恐怕就很难有再翻身的机会了。主公,我们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你不能一再因为儿女私情误了复国大业。”晋南风也毫不逊色的说道。
对于上次在前几山庄皇甫清远擅自放走夜阑心的事情,他很是气恼,但终究皇甫清远的主,所以他自是不便多说什么,可是现在,明明知道有宝物在面前,可就是得不到,这种迫切的心态无法再顾及什么的顶撞了皇甫清远。
皇甫清远被晋南风这样当头棒喝,是十分少有的,心中也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就像是混沌的人突然清醒一样。
他想到了父亲被反叛的大将逼死的场景,那时的自己,还只是个孩子,什么都做不了,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他要活下去,坚强的走下去,终有一日,他会手刃那个弑君的小人,他会重建陇夜,使陇夜恢复以往的磅礴。
可是,随着成长,他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是多么的向往自由,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江湖侠客,不去管什么国恨家仇,就只是刀剑茶酒,快意江湖。
可是,他知道,从他出生在帝王家的那一天开始,这些他向往的生活就永远不可能属于他……
晋南风向季博光使了眼色,然后二人朝外走去。
“你们去干什么?”皇甫清远问道。
“除了夜阑心手中的钥匙,这个机关是无法被打开的。”晋南风说:“君无邪和夜阑心何许人也,他们定不会明知有宝藏而不在意,他们不会走远的,也许就在某个角落暗中观察着我们,企图等我们无功而返后再来拿着笔宝藏。”
“所以,我先在得再去会会他们,先礼后兵,也算仁至义尽。还望主公以家国大事为重,不要再阻拦我。”晋南风说道。
“晋先生,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观察你,没有什么暗中之说,我可不像某些某些人躲在暗中出其不意的下杀手。”夜阑心响亮的声音自石门处传来。
皇甫清远闻声喜出望外的看去,果然,夜阑心和墨舞抱着默默正从石门里进来。可是,怎么少了君无邪和棋音呢?
晋南风没有在意夜阑心说的话,只是打着哈哈,但是并没有发现君无邪和棋音的影子,然后说道:“郡主去而复返,这么说已经想通了?”
“想通什么?我可没有经历去想什么你说的那些话。”夜阑心不在意的说。
“那么如此说来,君大将军是去搬救兵了?怎么,想用武力解决我们?”晋南风不屑的说。君无邪和棋音都不在,想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离开的。
此地距离永安关很近,如果君无邪前去永安关搬救兵,那么他们主仆别说带走这里的东西,恐怕就是连脱身也难了。
“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墨舞啐了一口。
“呵呵,晋先生,我是好心来救你们的。”夜阑心并不把晋南风的话放在心上,款款说道:“二皇子的人马正在搜山,显然他们不久就会找到这里了,是走是留,你们自己看着办。”
“哼,没有拿到东西我们是不会走的。”晋南风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沉,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郡主,你们两个女流之辈又带着个孩子,很是不便,所以快走吧,不过在走之前,我劝你还是把钥匙留下来,你若是肯配合,我晋某人看在主公的面子上自会放你平安离开,钥匙不肯,那就别怪我晋某人硬抢了。”
夜阑心笑笑,然后晃晃手中的一个三角状的石块,说道:“本来嘛,我对那里面的东西也不怎么感兴趣,所以本来是想你要是肯诚心诚意的求我的话,我还会大发慈悲给你,可是既然你这么喜欢玩威胁,那么我就偏偏不给你,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夜阑心的语气就是一副我不鸟你的意味。
晋南风行走江湖多年,凭着一身过硬的本事,从来没有人敢跟他放肆,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竟然敢如此藐视他。当下再也压不下心中的怒火,身形一晃,已闪到了夜阑心的面前,紧接着接连劈出三章。
三章疏密连贯,前掌未至,后掌又到,掌风阴柔,却如密密麻麻的暴雨一般将夜阑心笼罩在他的掌风之下。
夜阑心素闻晋南风一身武功了得,但是从来没有领教过,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心知这个人不好对付,当下也不再抱轻视之心,小心应对。
夜阑心且走且战,身轻如燕的朝一个大殿西侧的偏室闪去,而晋南风紧追不舍。
皇甫清远见状,脸色大变,也连忙跟上。
“季博光,怎么你不去凑凑热闹呢?”墨舞问道。
“呵呵,对付郡主一个人,晋先生足够,我就不必了,不过要是风姑娘有兴趣的话我们也可以走两招。”
“求之不得。”墨舞说着把江牧放下然后就甩出了手中的软鞭。
但是她也是如夜阑心般只是在大殿里奔走,似乎无心恋战。
“晋南风,住手!”皇甫清远暴怒的喊道。可是夜阑心和晋南风缠斗在一起,打的不可开交,他根本插不进去手,而对于他的话,晋南风也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一样。
晋南风瞅准夜阑心露出的一个破绽,一拳打去。
眼看夜阑心身形不稳,来不及躲闪,皇甫清远一步跨上,硬是挡在了夜阑心面前。
晋南风拳风呼呼,皇甫清远感觉到耳旁被晋南风的拳风带过的地方火辣辣的。
而晋南风因为看清了挡在夜阑心面前的是皇甫清远,可是已经使出了十分力道,硬是生生让改变了招式,虽然中途改道,但是强制的削弱内力,却自己受了内伤。
皇甫清远刚要上前去扶晋南风,可是已经感觉喉咙处抵上了一柄凉飕飕的短剑。
夜阑心正手持短剑抵在皇甫清远的喉咙上。
晋南风大惊。夜阑心手中那把短剑可是天娇子剑,削铁如泥。
皇甫清远知道夜阑心是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的,这种情况下,他也是宁愿让夜阑心完好无损的离开这里而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胁迫,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中有丝苦涩。
他记起了在天山的时候,多少个帮派围剿他们,那些人队夜阑心说只要她交出萧三便放她走,可是她不但没有交,反而和他并肩力挫群雄,她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更不是为了生死会置她的朋友与不顾的人,可是现在,随时情非得已,却……
就在这时,大殿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一个晴天霹雳。
只见江牧手中拿着两本书,正抬头对上了夜阑心的目光。
“夜姑娘,这里有两本书。”江牧开口。
“收好了。”夜阑心吩咐到,然后看到晋南风看着江牧的眼神说:“晋南风,你要是敢动一下,我保证你家主公马上身首异处。”
晋南风没有看夜阑心,只是看着皇甫清远,脸上浮现出嘲弄的神色,似乎在说:看吧,你愿意拿命去爱的女人就是这样,根本不在乎你的生死。
晋南风和季博光都没有想到,这是夜阑心早就相好的,她料到晋南风不会轻易放过她,要和打斗,那么皇甫清远定然不会袖手旁观,所以她故意卖个破绽给晋南风,她料到了皇甫清远会救她,然后她趁机挟持了皇甫清远。
钥匙是在进来之前她就交给江牧的,这主仆三个人,谁都不会想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竟然在江牧身上。
只是,虽然她料到了皇甫清远的行为,可是她一点也不因此沾沾自喜,反而,有些内疚。虽说她这个做法有些大胆,有些赌博的意味,最后她赢了,可是她却没有一点赢的心情。
皇甫清远在乎她,可是她却利用了他。虽然她记恨皇甫清远在千机山庄中的所作所为,虽然她不知道那些事是晋南风自作主张的还是受皇甫清远只是的,她现在只是想,等这件事情完了,她和他之间爱昵的恩怨便一笔勾销吧。
墨舞和季博光也早被刚才那一声巨响打断,巨响是在江牧打开机关时发出的,那个机关下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两本泛黄的书,而这书,此时,就在江牧手上。
墨舞收起软鞭,快步走到江牧身边把江牧抱了起来。
而季博光看到皇甫清远已经被夜阑心挟持,也只能无奈的看着她们准备撤走。
晋南风老谋深算,可是这一招却失算了,只得狠狠的说道:“夜姑娘,你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么?”
夜阑心还未开口,身后却先响起了一个声音。
“不错,夜姑娘,恐怕你没法就这么一走了之了。”熟悉的声音,嚣张而自负的语气,正是二皇子君泉赫。
而他身后,正有密密麻麻的人正从石门里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