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麦酒。
浓烈的气息摄入鼻翼之中,不断吮吸着浑身的皮肤,渗透到神经深入,留下一波又一波滚烫到肺部的醉意,警备着肌理都在颤动,无法止住这股欲`望,一节节连接的骨头发出碾碎的旮旯旮旯声,如坠冰窖,血液却在异样的沸腾。
“哦,醒了吗。”
意味不明的哼笑声。
“哗──”
烈酒从头浇灌而下,迅速的黏腻在发丝、眼皮、鼻孔以及微微张开的唇畔上,乌尔奴伽尔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向后吊起双手被拉的笔直,合不拢的双腿被粗糙的麻绳勒出红痕,有什么冰冷粘稠的东西顺着大腿根,和头顶的酒汁一起,缓缓的、缓缓的,滑落,一滴滴婉转的流淌在赤`裸的脚趾上。
令人羞耻的空虚感。
乌尔奴伽尔意图挣扎起来,然而,完全不能动弹起身,闪亮而光滑的银质锁链正一节节的扣住他的身体,从高高抬起的手腕开始,越过后背,紧紧的绕着腹部转了几圈,然后延伸在另一边,一双修长、白皙又宽大的手指上——想起来了,这是专门针对神性之物的魔法锁链,用一种强大的压制气息狠狠的抓住每一滴神血。
这才是令他浑身无法动弹的真正原因。
意识到这一点的乌尔奴伽尔超微冷静了一下,然后困惑一般仰起头,露出一张稍显稚嫩的面孔,厚重而华贵的气质就像是喷墨一样绽放,层层叠叠,含苞欲放的青葱和柔美,还有隐隐微微的、接近成熟俊美的锋利锐气。
他张开湿漉漉的、被酒水滋润的饱满唇畔,轻轻的呢喃:“父亲……?”
阴鸷的锐利眼眸气势逼人的冲刷过来,乌尔奴伽尔感觉到一阵心悸,几乎在下瞬间,他就看到那双洁白到发出荧光的修长手指拉紧了锁链,锁链顶端的三角状金属块贴近了他的心脏,尖锐的仿佛要划开那一层脆皮的皮肤,然后噗的一响,听到血液涕泗横流的声音。
但是——
这样的想象并没有实现。
乌尔奴伽尔对面那双蛇瞳讥诮而恶劣的弯起,削薄的浅唇若有似无的贴近他耳畔,冰冷的锁链尖端暧昧的滑过胸口的红珠,凹陷的皮肤一路轻轻的弹起,冰冷的痕迹一寸寸滑动到腹部的锁扣,在空旷的房间中发出嘡嘡的细响。
心脏、开始噗通噗通的快速跳动,危险感激得浑身的神经都在颤抖。
然后,乌尔奴伽尔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他在用一种无限鄙夷而傲慢的声音在说:“你在叫谁父亲?小杂种——”
心跳声骤然回落在胸腔中。
“啪——”
链梢带着扣链打在大腿外侧接近臀部的地方,淋上了晶亮的酒液,接触到温热的皮肤,沉闷而响彻,让人忍不住肌肉痉挛的弓起身体,让身体多余的热气快速消散,只余下黏腻的冰冷,痛的,让人止不住的发疼。
——不会抽`出血来了吧?
有些恍惚出神的时候,乌尔奴伽尔这样想着。
“……胆子变大了嘛,竟然敢在我面前分心?”
从上往下的俯视,强烈极致的冲击感。
乌尔奴伽尔仰起头,削尖的下巴几乎蹭在对方的下颚上,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的胆子一直很大。”
“的确如此……那么,告诉我,篡位失败的感觉如何?乌尔——”
“下一次,我一定会踩着你的鲜血登上王位!”
“哈哈哈……不愧是本王的儿子!这样野心勃勃的眼神真是太漂亮了!真想让人挖下来装进王的宝物之中……”
“唔——”
滚烫而硕大的东西毫无预兆的钉入穴股,火辣辣的刺激感让身体小小的抽搐着,皮开肉绽,粗糙而暴戾,紧绷的肌肤被冰冷的链梢一下下鞭打着,激烈的盘踞在胸口,让人忍不住咬牙切齿。
——可·恶!
乌尔奴伽尔猛地睁开眼眸。
呼哧、呼哧、呼哧……
急促的呼吸不断的在震动在胸口,红色的眼眸有些失神的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乌尔奴伽尔一时间有些分辨不出究竟出于梦境还是现实之中,然后就像是意识到什么,茫然悄无声息的从眼底消失不见,手指摩挲着滑到下`身,显而易见的触碰到挺`翘绷直的部分。
他对那个人有着深切的欲`望。
乌尔奴伽尔在这时深切的意识到这一点,手指娴熟的摩擦着下`身,一点点的加快,在迸溅的快感之中,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感觉着一寸寸从下`身开始泛滥到心口的滚烫温度,身体微微弓起,思维却过分理智着分析着。
——从小到大像是玩具一样被那个家伙蹂`躏那么多遍,却完全没有办法报复在他身上,如果不能牢牢记住这个人给予自己的玩弄和侮辱,那才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就算是换了一个身体也无法忘记分毫,那个人在自己浑身上下烙印的痕迹。
——真想要……一节节碾碎他的骨头,啜饮下他浑身的血液,将他的骄傲踩在脚底,把这个人狠狠的拉下王位……
喘息出声,乌尔奴伽尔克制不住的在残虐对方的幻想中达到高`潮。
——他的父亲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享受着有整个城池的初`夜`权,就像是一条龙一样霸道的不容许任何人沾染他的财宝,性格完全是一个暴君。
——最可恨的地方,是他上了自己,而自己没有上过他,他就死了。
——简直遗憾的让人想起来每分每秒都在心绞般疼痛。
——真是、太遗憾了。
莫大的失落感撞击在心头,如同往常一般,让乌尔奴伽尔再一次为自己重生在对方不曾存在的世界中感到失望,这样的失望感甚至让他在面对对艾因茨贝伦家的家主——他这个重生之后身体的父亲谈及圣杯战争的时候,没有拉起他一丝一毫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