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又是一波强冷空气袭来,杜瑾涛顶着比冷空气还恶劣的压力跟穆总监告假。她要收拾屋子,早上一睁开眼,看见角落里结了不知道多久的蜘蛛网跟柜子上白蒙蒙的一层灰,有点儿难忍。
杜瑾涛是个整理苦手,对于收拾屋子她完全没有计划地东扫一下西擦一把,结果,折腾了两个小时,一个五十几坪的小套一,愣是没整理出一间囫囵的。大冬天的倒给折腾出一身汗,往沙发上一坐,思考到底应该按照什么步骤来进行,脑子一专注,手就不自觉的往沙发上一撑,刚换好的沙发套立马一个五指印。
"艹!"一脸气恼的看着沙发的杜瑾涛,粗暴地扯了橡胶手套扔到一边儿,准备破罐子破摔不干了的时候有人敲门。她刚往门口看了一眼,还在想能是谁,结果门锁一动,蒋澜欣推开门拎着购物袋进来了,看了眼狼藉的客厅跟狼狈的杜瑾涛,扯了扯嘴角:"差点儿忘了我有钥匙。"
蒋澜欣虽然平时表现的平易近人,温和无害的,但骨子里绝对是个心高气傲的主。于是杜瑾涛没能想到昨天不怎么愉快的别离之后她能在第二天跟没事儿人似的出现,顺便的想起当初她跟自己要了家门钥匙这回事儿。
"你怎么来了?"杜瑾涛像被电过了一样弹起来。
蒋澜欣没搭理她把购物袋放到茶几上,从里面拿了两副新的橡胶手套,丢过去一套,说:"你之前是怎么活的?"
杜瑾涛这才注意到那购物袋里都是清洁用品,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蒋澜欣拆了手套的包装戴好,又从购物袋里拿出大号的垃圾袋来撑开,把地上的脏抹布跟垃圾往袋子里装,俨然是要给她收拾屋子的架势。
杜瑾涛上前拉住她的胳膊:"你干嘛啊?"
蒋澜欣侧过脸睨了她一眼:"干活。"
杜瑾涛说:"废话!我是说你干嘛突然跑过来给我打扫卫生,我自己又是不长手,再说咱俩都分手了不是?这叫什么事儿啊……"
她话说到最后没底气,甭管蒋澜欣心里在想什么,她都说的挺好歹不识的。
蒋澜欣四下里看了一圈儿,嗤笑一声:"不长出八只手的人真祸害不成这样,你打扫?是要打扫到明年吗?"
"哎!我说你这人…"
"手套戴上,袋子里有新的抹布,你就从简单的来做,把卧室的柜子擦了。"蒋澜欣拿话堵住杜瑾涛想要絮絮不休的嘴,按着她肩膀往卧室一推,转身要继续手里的活儿时,想起了叮嘱了一句:"你擦好了跟我讲,我告诉你下一步做什么。"
"噢…"杜瑾涛去翻购物袋,小声的念叨:"拿我当智障么!"
"难道你一直不知道?"蒋澜欣拿着海绵拖把擦着杜瑾涛踢翻水桶洒了一地的水渍,看都没看她的回应着。
还是那个一向能言善辩的蒋澜欣,反正她从来都说不过她,乖乖的拿了抹布去擦柜子,只是嘴角不易察觉的轻微勾起一瞬。
柜子统供不过四层,全擦完也用不了几分钟的时间,杜瑾涛拿着由白变黑的抹布去找蒋澜欣交差,看着原本脏乱差的客厅被整理出了个大概,问她:"你才是长了八只手吧?"
蒋澜欣把填满的垃圾袋打包好往门口去放:"你搬去我那里之前原本就没多乱,我倒是好奇你怎么能把好端端的一间屋子收拾的像个灾难现场。"
"你都扔了些什么啊?"瞄了一眼门口堆放的垃圾袋,四五个之多,杜瑾涛凑过去从塑料袋的外面摸索着猜内容。
扶着墙的蒋澜欣地头看着蹲在地上翻垃圾的杜瑾涛,说:"没用的东西。"
杜瑾涛一边翻一边念:"这些东西都还好好的啊,干嘛要扔!这个兔子还是前年于冉跟人打赌赢的,多有纪念意义!诶?怎么少了个耳朵…好吧。那这些杂志都还很新…"
蒋澜欣说:"前年的时装杂志还很新只能说明你买回来翻了一遍就扔一边了,而且流行这种东西不适合你,更何况是已经过了气的流行,留着占空间。冰箱跟橱柜里的东西更是必须要扔的,难道你还要再吃进肚子里么?更别说你那一堆没用的赠品,放又没地方放,堆着显得乱。"
杜瑾涛相反驳又找不出好的理据,只能气愤的把塑料袋重新扎紧。
"去,把卧室的地擦了。"蒋澜欣叫住站起来就要走的杜瑾涛,把一早准备好的拖把塞进她手里。
杜瑾涛拖地,蒋澜欣给她换床单。这个人之前她就不曾真的了解现在更是搞不懂她在想什么。就像方才说的,蒋澜欣是个绝对心高气傲的人,曾经也听她讲过过去的情史,就连姜媛她也是秉着去者不追的处理方式。所以,那天说了分手之后,杜瑾涛曾以为,可能她们之间再没什么交集,蒋澜欣是不会,而她是不敢。
现在…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余光看向整理床单的蒋澜欣,动作一板一眼,床单两边垂下来的长度赶上拿标尺量过一样。随意挽起的长发松松散散的溜出几缕,沿着额角垂下,这个角度的蒋澜欣看着很美。一脸严肃的跟床单上的皱褶较劲的蒋澜欣很美,整理好皱褶不自觉的笑出来的蒋澜欣很美,她喜欢的蒋澜欣很美。从很早开始,她就喜欢趁蒋澜欣专注于某事的时候偷看她,然后被抓现行之后又若无其事的挪开视线。
"又偷看我?"蒋澜欣把被角收好,笑着走过来戳着杜瑾涛的脑袋:"还看的入神了?我就那么好看?"
"谁偷看你!我想事儿呢好么!"杜瑾涛脸皮一紧,低头拖地,才发现脚下的地板被她无意识的拿着拖把蹭了不知道多久,颜色都深了一截。
"你再擦就要把地板的漆擦掉了。"
"要…要你管!"
有了蒋澜欣的加入,杜瑾涛耗费了两个小时制造出来的战场不到一个钟头被打扫干净。杜瑾涛换了干净的衣服,跟蒋澜欣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玩手指。安静的只有洗衣机嗡嗡嗡工作的声音,沙发套在里面翻滚着,杜瑾涛的心也跟着翻滚。
"我回去了。"沉默了几分钟后蒋澜欣拿了外套穿上。
"哦。"杜瑾涛低着头想说点儿什么,却又好像无从开口。等了半天,一抬头,蒋澜欣站在门口看着她。
"想跟我说什么吗?"
"呃…"杜瑾涛憋了半天,蹦出俩字儿:"谢谢。"
蒋澜欣挑眉,问:"没了?"
杜瑾涛点头:"没了。"
相顾无言的沉默又开始了,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站在门口。一个等着开口挽留,一个不知怎么言语。
"那个…我送你。"杜瑾涛被她看的如坐针毡,跳起来取了外套要开门。
蒋澜欣按住她要开门的手,低头笑了一声,说:"杜瑾涛,分手这件事儿我没答应你,就不能作数。"
"啊?"
杜瑾涛还没等明白,被蒋澜欣一拽吻了个严实,鼻息间霎时全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唇齿厮磨难免忘情,两条胳膊自觉自主的就爬上了蒋澜欣的肩膀,本能的去回应。
吻着吻着就吻出热情,蒋澜欣的手顺着杜瑾涛穿了一半的外套摸进去,轻车熟路的贴着肌肤游走。杜瑾涛有点迷糊又有点儿清醒,她是想跟蒋澜欣做的,不是一点儿的想,十分想。但是理由似乎不够充分,这种纠缠全是情|欲,如果一切矛盾都靠床事和谐,这种关系与其说是恋人,倒不如说是炮|友。
"不想要?"蒋澜欣感觉出她的犹豫,用身体把人挤在门上,慢慢的脱掉外套,解开衬衣的几颗扣子。原本因为干活儿夹起来的头发被散开,姣好的五官带着浅浅的笑,明明背着光,眼睛却流光溢彩。杜瑾涛知道她美、漂亮、好看,但她从来都是淡淡的一副表情,笑也好,生气也好,都不会表露的很明显。像这种光明正大的把勾引的神情摆在脸上,对杜瑾涛而言简直是破天荒了。其实不仅是杜瑾涛,对蒋澜欣而言,色|诱这回事儿也是头一遭,不过她向来属于优等生,只要她想做的便没有做不好的。
杜瑾涛觉着自己被蒋澜欣给唬了,照理说,色|诱的一般都是躺着的那个,但显然这个理在蒋澜欣这里不成立。她感觉蒋澜欣有点不一样,但又说不好哪里不一样。她被蒋澜欣从门板上挪到沙发上又挪上床,这一路下来衣服从外套变衬衣变到最后就只剩下内衣。好在空调开的够足,让衣服脱的没多不情愿。倒是这一路折腾出了汗,不知道是给热的还是给急得。
蒋澜欣把头发揽到一侧,一手托着杜瑾涛的后脖子望着她,一手麻利的解了形同虚设的内衣。
她跟蒋澜欣做、过很多次,从来没这么紧张过。是一种不清不楚的忐忑,又因为闹分手而形成尴尬,还有因为还喜欢而萌生的喜悦。偏偏,蒋澜欣今天还非要一直看着她。
种种情绪直接导致蒋澜欣探入的时候遭遇阻滞。
"放松。"蒋澜欣说。
"你能别看我吗?"杜瑾涛想把脸转开,被脖子上的手死死的扣住,只好把眼睛闭上。
"不能。"
"你!"
杜瑾涛一急,刚要急眼,冷不防的被蒋澜欣一入到底,没能说出口的字句变作轻呼吞了回去。
强烈的攻势让人无暇他顾,只能揪着被子喘息。
相比起杜瑾涛的慌乱,蒋澜欣从开始到鸣金收兵一直是从容淡然的掌握着节奏。
事后,蒋澜欣去洗澡,杜瑾涛靠着床头怔神儿,等着人洗完出来,她扶着腰从床上爬起来,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