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五月三日下午连漪先送走了周雪,又送走了家人,一切又恢复到了原样。五一假期,才短短几天,她的人生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成了杜冽的未婚妻不说,还成了他的女人。
晚上回到属于他们的浪漫小屋,杜冽便迫不及待地将她抱进浴室,两人洗干净了身子后,在床上大战了几个回合。
*过后,两人相拥而睡,杜冽迷恋她身上的香味,搂着她的细腰露出一副贪婪的模样。自第一次后,他就知道她吃了避孕药,心疼她,便带着商量的语气说:“漪漪,明天请一会假,我带你到医院去。”
连漪正犯困着,听到他说去医院,大惑不解问:“我有没病,去什么医院。”
“经常吃药不好,还是在里面放节育器不会伤身体,等你二十岁时到了法定年龄,再把节育器拿掉。”杜冽考虑她还在上学,等毕业了他们结婚再要孩子,他都打算好了。
连漪眯眼问:“疼吗?”
杜洌还真不知道疼不疼,但听说很多人都这样避孕,应该不会疼,他正要回答之时,却见她闭上眼睡着了。
宠爱地贴着她的脸颊,深深感受着她呼出的气息,只觉得这样抱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第二天,杜冽还真为连漪请了一天的假,先是到学校将她的行李全部搬到车上,还胸有成竹地对她说:“你是我的女人,应该和我一起住,让我好好照顾你。”
她无奈,只得妥协。
接着他把她带到了医院,千哄万骗之下说服了她在子宫里放置节育器。为她做上环手术的医生很有经验,手术过程中只是轻微的疼,与她想象中的巨痛天差地别。唯一的坏处就是上环后两周内不能有房事,这让杜冽着实郁闷了许久
不过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他怎么着也得忍住。
这一切都做完后才早上十点多,杜冽送她回他们的浪漫小屋,心里那是一阵怯喜。
连漪吃完午饭后昏昏然睡午觉去了,杜冽在哄她睡着后下楼来到了书房。
打开电脑,不管是在那个新闻网站,沈星的新闻都占据头版头条,风头十分强劲。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支雪茄,并不急得点燃,置在手指间慢慢地转动着,鹰戾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屏幕里的那个笑容灿烂,目若星辰的男子。
沈星,没想到你有会这种能耐,真是小看你了。
对着屏幕里的图象,他露出一抹叽讽的笑容,而后划了一根火柴点燃手指间夹着的雪茄。
很快,淡淡烟草香气弥漫在书房里,他吸着雪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电脑屏幕上,整个人靠在高高的大班椅上,翘起二郎腿,明明是一种悠闲自得的坐姿,可与他一脸的阴戾之相毫不搭调。
雪茄的尾端冒着白浓浓的烟雾,飘到电脑屏幕上,将屏幕上沈星的图象变得模糊,沈星原本亮澄澄的眼睛慢慢混蚀不堪,精美绝伦的脸庞也渐渐失去了风采。
杜冽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沈星呀沈星,你既然可以咸鱼翻身,那你最后好好珍惜得来不易的财富与名气,不要不识抬举,破坏我与漪漪的感情,你不犯我,我也不犯你,你若犯我,我绝不会放过你。
思及此,杜冽将雪茄平稳地放在为烟灰缸里,没有多久,雪茄自动熄灭,而电脑屏幕上的画面也渐渐清晰起来。
之后,他们的生活回归到了正常,连漪照常上她的课,晚上大部分是杜冽去接她,如果没有空也会派司机接她放学,杜冽从不让她做家务,煮饭,也没有请佣人,只请了一个钟点工。连漪无聊时学习插花,房间装饰来布置他们的小屋,要不就看韩剧,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杜冽的公司历史悠久,早已上了轨道,每天就抽了半天时间去办公室,其余时间都陪着连漪看韩剧布置小屋。他十分满意现在的生活,他的漪漪已经完完全全进入了他的世界。
两人过着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小日子,另一头的沈星正风风光光在世界各国举办钢琴独奏会。
每到一国,他以精湛成熟的演奏技巧博得了所有人的掌声,他除了弹奏大师的名作外,还弹奏了自己创作的具有中国古风味的《秦诵》,在他时而气势磅礴,时而唯美空灵,时而悲伤哀愁,时而震奋人心的钢琴声下,将中国大秦王朝从兴胜到衰败的过程表现得诩诩如生,如临其境。
他的演出不但让外国人见识到了新一代年轻钢琴家的风采,还见识到了中华民族悠久璀璨的历史文化。
更可贵的是他在取得如此荣耀之后并没有得意忘形,而是继续在巴黎音乐学院虚心地接受教学。
一眨眼,时光飞越,一年半后,连漪读了大三,在杜冽依然生活在属于他们的浪漫小屋里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而沈星去年顺利从巴黎音乐学院毕业后远赴德国汉诺威音乐和戏剧学院深造一年,今年毕业并获得最高的演奏家头衔。期间在音乐公司的包装宣传下,在中国拍了几个广告,参加了公演与商演,名气夺人,就在这一年,又决定在中国的几个一线大城市举办钢琴独奏会,钢琴独奏会先是在北京,广州,杭州,深圳等几个大城市,而最后一站是在上海。记者采访时好奇地问他:“为什么选择上海这座城市作为钢琴独奏会的最后一站。”
本是随便一问,沈星的回答却让记者们一片哗然。
“因为我喜欢的人在上海,我想在这座怀旧的城市暂时长期居住,钢琴独奏会后我也会接受上海音乐学院的邀请,担任学院的客座教授与荣誉教授。”
他成名之后,国内外各大音乐学院,包括原本他在北京读的中央音乐学院都发过邀请,希望他能担任学院的客座教授,他心中其实早做了决定,却在记者公开采访中透露他的决定。
这个新闻一时间火爆网络媒体,在各大新闻网站占据头版头条,引得各界人士纷纷猜测他喜欢的人是谁。有人说根本就没有此人,是他在炒作,也有人说不是炒作,音乐才子自然要有才华兼备的女子来配。
连漪是‘手机控’,刷微博,玩微信,看视频,看新闻可谓样样精通,不可能不知道沈星如此劲爆的新闻。
在她看到新闻的那一刻,淡静如水。
她微微扬起唇角,露出淡笑,没有细看根本察觉不出来她曾笑过。
她想,沈星必然是有强大的音乐公司在背后包装策划,为了商业与自身的利益才会爆出这则消息,并不是真为了自己要来上海。现在社会商业利益为先,什么爱情,什么友情都只是拿炒作的。
如今的他是音乐界钢琴才子,前途无量,名利双收,而自己只是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还成为了别人的未婚妻,她们之间再无瓜隔,就算当真在上海遇到,也不过是朋友淡如水之交罢了。
刚刚收起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周雪从法国打来的。
接起手机,周雪口中都是说沈星的近况,还有就是他要留在上海的最新消息。在时间的冲刷与杜冽的深情下,连漪对沈星的感觉慢慢改变,没有当初那种的怦然心动,所以对好友的孜孜不倦的话题,并没有特意回避,也没显得特别感兴趣。态度显然就是一个认识的普通朋友罢了。
周雪绝非是爱嚼舌根之人,她给连漪打这通跨洋电话自然还有其他的事。闲聊之后,她在手机里说:“前几天沈星通过他的同学联系到我,要我把你的新手机号给他。”
连漪听了为之一怔,数秒后才恢复了原有的情绪。
“你给了吗。”她的音量低了八度。
“当然没有给。”另一头的周雪扯着嗓门说:“要给也会先问问你。”
连漪稍稍放了心,“没给就好。”
“你知道当时我是怎么回拒他的吗?”周雪故作神秘地问。
“说来听听。” 连漪没怎么感兴趣,只是随易听听。
“我对他说,你想挽回这段感情就自己到上海找连漪去,如果你和她有缘,在没有事先通知的情况下就一定能相遇,而这种相遇才浪漫,才宝贵。”周雪生龙活虎地说。
“要死了你。” 连漪骂道:“你还嫌我不够烦呀,非得让沈星来上海找我,你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你这一年多被杜冽养得更娇贵了是吧。”周雪不以为然,“你们小日子平静了那么久,我看杜大老板每天都安心地躺着,也要让他寝食难安的一天,好让他更好地珍惜你才是。”
连漪心情糟糕透顶,不想和她聊下去,索性招呼也不打,就这样挂断了手机。
将手机收回包里,抬起头见杜冽那辆拉风的车不知何时停在了不远处的大树下,他身着白衬衫黑裤子,十分简单的装扮,他却能将白衣黑裤呈现得与众不同。他慵懒靠在前车窗边,高大的身躯将轿车的奢华摭挡。
不是所有男子都可将白衣黑裤装出如此不同的韵味,只有他,一个成功企业家,一个低调的富豪。
向他跑去,他宠爱地将她纳入怀中,在唇瓣上深深一吻后问:“去哪里吃饭?”
“我要吃你煮的。”她嘟着嘴说,这一年多她的嘴都被眼前这个男人养叼了,他为了宠她,学了各地方的大菜,与大酒店的大厨有一拼,吃习惯了他煮的菜,她都觉得酒店的菜也就那样,索然无味。
“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煮。”杜冽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而后两人一同上了车,甜蜜的气息笼罩在大树下,就连这里的风还有空气都变得温馨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