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道义庄的会客厅里,太子品了品香茶,起身欣赏了一番室内的装扮。又过了多时,才进来一位管家模样的下人,恭敬的回道:“大人,我家老爷在您来之前,刚刚出庄子,估摸着得过了晌午才回来,您舟车劳累,小的已经备好了饭菜和厢房,大人请随小的用过膳歇息一番,等我家老爷也不迟。”
闻言,太子有些疑惑的“呃”了一声,若是道义不在庄里,又是谁准了他进庄子?
但他也只是心中转了转,并没有多去猜想,许是道义此时有事脱不开身,不便过来。再者,他来此处也正是为了歇息一番,遂点了点头,随着管家出了会客厅。
“如何?”书房里,宁有阳倚在太师椅上,捋了捋下颚的一撮山羊胡问道。
对面的管家躬身回道:“回老爷,已经将客人送至厢房歇息。”
宁有阳一听,竟是轻轻的笑了起来,猛地一拍桌子,说道:“很好!你先下去吧。”
管家应了,无声的退出了书房。
待管家离开之后,宁有阳一直看着紧闭的书房门。忽的,竟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稍时,又恢复了平常之色。提起笔架上的羊毫,快速的在一张之上挥毫,搁笔下迅速的拿起纸张吹了吹,将其装进信封里面,朝着门外喊道:“来人。”
音刚落,便有一年轻的男子开门而入。
“大人有何吩咐?”那声音亮如洪钟,与有些瘦弱的形象极其的不搭。
宁有阳甩了甩手中的信封,说道:“务必将这封信快马加鞭的送到兰都杨太清杨大学士手中,此信不可落入其他人之手,切记!”
“何时出发?”
“即刻就去!”
“是!”男子得了吩咐,一抱拳接过封信,贴身放好,便快速的出了书房。
宁有阳盯着对面墙上一幅山水画,眼里满是笑意,他捋着胡子,自言自语的话道:“今年定是我宁某的大福之年哪。我道义知你是太子,你却不知道亦是我宁某。此番主动送上门来,倒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呀!”
太子在厢房里一觉睡到了日落时分,自觉唐突,起身开门之时,正遇前来送小点心的管家。
“大人您醒了,我家老爷正巧让小的给大人送点点心。”
太子瞧了他一眼,眉头微蹙,问道:“为何管家亲自送点心过来,让丫鬟送来即可。”
管家一听,低着头晃眼间的一愣,回道:“老爷说,大人是贵客,丫鬟毛手毛脚的,小的怕他们伺候不周。”
太子了然似的点点头,挥了挥手衣袖道:“点心倒不必了,带我去见见你家老爷吧。”
太子作势就要走,管家却麻袋为难的抬手瞄了眼太子,脚步不动,只是轻声回道:“大人,我家爷见大人睡得正浓,便没有进屋打扰。只吩咐小的好生伺候着大人。”
太子眯了眯眼角,三番两次的遇不着,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这么不凑巧?狐疑瞄了两眼低眉站着的管家,太子笑了笑:“道义师兄真是客气了,那就有劳管家,将点心放到桌上。”
管家忙弯腰道:“这是小人份内之事,大人折煞小的了。”
也不和管家多说什么,太子让到一旁,看着管家将点心送进屋里又退了出来。
“点心是刚做出来的,请大人及时品尝。”
太子点点头,跨步进了屋子,管家在门卫又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管家离了太子的视线,脚步突地加快,匆匆的往书房方向赶去。
“老爷。”一进书房,管家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书桌旁等消息的宁有阳一见来人,急忙起身问道:“办得如何?漏出破绽没有?”
管家摇头:“小的按照老爷的吩咐说了,也送了点心,太子并没有任何异常。”
“很好。”宁有阳点头道,“太子在都督府见过我,想个办法,既不能让太子看见我,又能拖住太子,再派两个人暗中看着太子。对了,今夜子时过后,再让人把那女人带过来,我要趁机再立一功!”
“是!老爷放心,小的一定办好,老爷一定能平步青云,倒时候,兵部尚书的位置可就是唾手可得了!”
宁有阳满意的捏着山羊胡子:“嗯,下去吧。”
微笑着将门关好,太子回身看着桌上的点心,笑容顿时收敛了起来,他走近桌边,捏起一块糕点仔细的看了看,随手将其丢回盘子里。
“暂且等上一等,瞧瞧这里面到底有没有蹊跷。”
言罢,太子躺回床上,和衣而眠。
一直到弯月悬挂半空,周围一片寂静,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的太子猛地睁开双眼,嘴角噙着一抹坏笑。
屋顶有人,果真有鬼。
就凭你们粗劣的身手,还想暗中下手。太子心中不屑的嗤笑道。
轻悄悄的下了床,太子抬眼在屋顶看了一圈,笑着拿起桌上的两块点心,瞄了瞄,朝着屋顶的瓦片弹去。
“咚咚一一”只听两阵闷声,太子急忙开门,身形一动,再回到门外时,两手已多了两具毫无伤痕的尸体。
进了厢房,太子将其中一人踢进了床底,又将另一人扔在床上,拿被子蒙住,他自己则小心的出了房门,纵身一跃,没了人影。
谨慎在道义庄趁黑摸底,轻功了得的他如出入无人境界一般,在道义庄四处晃荡。
道义庄里屋子不少,却少有几处点了灯,他一一落下查看,不多时,便发现了亮着灯的书房。
移开屋顶的一片瓦,露出一个如芝麻大小的缝隙,借着书房内的灯火,太子看清了坐在书桌旁,着黑色袄褂的中年男子。
好生面熟!他心中惊呼,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就在他努力思索之时,远处某地突然传来女子的骂声,下意识快速的抬头,身子一轻,眨眼便离了书房屋顶,往声源赶去。
“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不能明日再审吗?”江心言一边挣扎,一边愤愤的说道。
来拿她的那人显然不是前两日那人,再听了江心言的话此后,竟嗤笑起她来:“娘们嘴到是挺硬的。”
不是她江心言嘴硬,落在宁有阳的手上,就算她服软,将她所知道的消息都告诉宁有阳,她亦难逃魔爪。
不怪她胡思乱想,着实是因为电视里的坏人都是这么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