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关于西藏,我之所以向往,有很大的原因是在小的时候听不知谁提起过,西藏是个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云端的地方。尽管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知道就是再高再远的地方,上天摘云朵都只可能存在于梦境里。只是,儿时的憧憬经历了成长的洗礼又增添了人人对它的盛赞也就无端地在心里扎下了有生之年非去一回西藏不可的执念。
只是,在我无数次想象里的西藏之旅,都该有那么一个人,给予我伴君走天涯的甜蜜快活,而不是现今的狼狈逃离,独自行走。
说走就走的匆忙,低落抑郁的情绪,飞机一在拉萨落地,脱离氧气的包裹,我瞬间像鱼儿失去了水分一样的感受到了窒息的难受。胸闷,努力地张着嘴还是觉得无法呼吸,脑袋疼得快要爆裂开来,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的无处着力,短得不能再短的一段路,我走得异常的艰辛。
坐上奶奶提前预定好的酒店派来接我的车里,尽管好心的司机师傅给我一小罐氧气,我还是打开氧气瓶的一刹那,昏死了过去。
到达拉萨第一天,估计是我顶礼朝拜的心不够虔诚,上天狠狠地给了我一个教训,这个称之为“高原反应”的不是病却能要人命的症状让我不得不躺进了医院里。
虽说我们泱泱大国,好人多如牛毛,可是当你真正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身边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亲人朋友,还有护士一边让你休息一边催你缴费,忍着疼痛从床上爬起的时候,你才可以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欲哭无泪——急性高反的第一要求,心情必须舒畅,情绪务必平和~.~
只是我一向福大命大,锄头抡下去都只留个疤的人,自然的也不会被区区高反打败。
一手提着氧气瓶吸氧,一手握着手机给奶奶报平安,我慢腾腾地挪到医院病房外的天台研究拉萨的天空和咱家里的有啥子不同。
蓝得像图像里P出来的蓝,一望无垠的,只是这么抬头望着,也觉得再多的不适应都是值得的了。
人说,心比天大,那么再多的事儿也就都不是事儿了,从小到大,我几乎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而为何遇上了李大人,就偏偏的就过不去了呢?
遇上是缘,爱上是劫,难不成上天就是想要偶历经劫难才肯让偶抱得美人归咩?世间痴男信女,顺顺利利在一起的何其多,凭什么我就要不能,求不得呢?
又想起了爱的本意,太多的人都不停地在告诉我们,爱是给予,爱是奉献,爱是无私,爱是忍让和退却,爱更是看她快乐和幸福。
我之于李大人,现下看来,绝不是快乐和幸福,尽管我觉得我未必给不了。然,就如她说拒的,她并不需要。一份她不需要的感情,再多的付出和给予,都将失去任何的意义。
我早就认清了所有,却存有一丝侥幸的不甘自苦。
凭心而论,除了最初的龃龉,她一直都像个师长一样尽心尽力地在带着我成长,教会我做人做事的法则,包容着我所有的怪习惯和坏脾性。我错误的以为是自己有多大的魔力可以吸引着她对我的另眼相待,而真实的原因,不过是她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一直都以为自己足够自强自立,往外蹦跶了一圈又一圈,才知道自己终究是逃不过他人带来的光环里。
奶奶,混账老爹,许如影,花痴老妈,发小,李大人,或许还有我不知道的谁谁谁,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心里,我都还只是个孩子,需要护在他们的羽翼下才可以茁壮成长的孩子。
我不是个孩子,可是我却像个孩子一样不懂得思考,不懂得背负,更不懂得该放弃时就不要死守不放。
一个人,不停地被不同的人推着成长,我好像突然之间明白过来,原来,王小南,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
草包一样的人,过着草包一样的生活,还自诩十分快活,而埋怨世间太多的人不懂自己的乐在其中,呵。
爱情,再奋不顾身都图着两个字“般配”。我和李大人,年龄、学识、阅历、心智,性格,无一可以相配的地方,也怪不得李大人看不上我了。如那时的我有此刻一丝的觉悟,也不该去做那劳什子的表白了。
越是想,心就越发的冷,以致于浑身都发起了冷。也不知站了多久,脚麻得都动不了的时候,表上的指针指到了晚上8点,天还是很亮,拉萨的白天,似是更长了些。
似是情绪太过于忧伤自怜,我在夜里发起了烧,屡次想要按下床头铃,浑身却无力到撑都撑不起来了。
我开始想若是我就这样的死去,家里人一定会特别的伤心,发小也是。而李大人,她会为我感到难过吗?应该也是会有的吧?毕竟我是真心待她好的,虽然是带着想要让她成为我对象的心思。
我又开始想,还有什么事是我想做而一直都没有去做的,而这一刻,突然庆幸我有告诉李大人,我喜欢她,爱人一般的喜欢。至少我有爱着的人了,尽管没有结果,但也不枉世间走一遭了。
慢慢的,我的视线变得模糊,越来越多的白雾将我笼罩,我躺在云雾里渐渐地往天边上飞,天很白,明明十分刺眼,我却睁不开眼。
努力想睁眼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自己的眼泪越来越多的聚集在了眼眶里,我知道自己在哭,我想,我是不是就快死了呢?
意识逐渐的变得模糊,唯有耳朵里,隐约听到了手机设下的李大人专用铃声,
我曾为你快乐
也曾为你挫折
曾把你紧紧抱着
紧紧依赖着
紧紧地爱着
离开很不舍得
以为会崩溃的
却在最痛的时刻
最感觉清澈
什么都会过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本想写到遇上喻晓,着实太晚了些,近期会奋力填坑,对于坑下的亲们,真心地说句,对不住,迟到了太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