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乔其乔跟孟凯和报备了行踪,又联系了胡漾,说清了自己是哪次航班,大约什么时候出发,得到了双方的许可之后,这才毫无负担的跟着李尔一起飞回了北京。
又是快到深夜的飞机,好在没有误点,顺利到达。胡漾倒是诧异这次乔其乔居然带了行李而不是两手空空。他先送了李尔之后再和乔其乔回的家,乔其乔一回屋就主动打开了行李箱。难得她没有犯困,把箱子里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抽出来扔在沙发上,坐在地上冲着胡漾笑,“我跟你买的衣服,你喜欢哪件?”
灯火通明下印的乔其乔一张笑脸格外纯真,胡漾心里软软的荡着稠蜜,忍不住蹲下身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今天跟你备了洋甘菊牛奶,喝完早点睡觉吧。”他看着拿着衬衣还在往他身上比的乔其乔忍不住嘱咐了一句。乔其乔点点头,“好好好,我马上就去。”
“你跟钟间……还好吧?”
“我有点怕他,但是我觉得他又很有意思,而且很安全。”她停下手里的事情,望着胡漾,“总之,我不讨厌他。所以你放心,我没受委屈。”
她把胡漾看得很重,自母亲去世之后,撇开胡修云不谈,胡漾是她唯一的亲人。所以乔其乔不舍得让胡漾难过失望。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快点洗洗睡觉。”
说着胡漾站了起来,趿着拖鞋往厨房走。乔其乔突然喊了他一声,“胡漾,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喜欢吗?如果你指的是男女之间,没有。”他回答的很干脆,闪身进了厨房。没过一会儿,端着牛奶又走出来了,蹲下身递给乔其乔。
她一脸迷惑的表情,接过牛奶想了半晌,“喜欢是什么?”
“喜欢是你天天看到他就觉得开心、放松。”胡漾跟她解释。
“那爱呢?”乔其乔继续追问。
“心有余悸。”
她还想问,但胡漾扬起了眉毛努了下嘴。乔其乔只得端起杯子开始喝牛奶,也就不再多话了。
第二天乔其乔休息好了,她便去和府找纪著去了。即使是呆在屋里她也坐不住,胡乱想些让她不自在的事情――比如钟间。
这次乔其乔倒没有傻得跟上次一样转车,直接打车到了和府。正值中午,基本没什么客人。她熟门熟路上楼,推开门之后,看到纪著一人躺在椅子上四仰八叉的。领口敞开,外套扔在一边,模样倒是疲惫。
乔其乔走过去,伸手拨了拨他的头发。纪著睁眼,看到是她后又闭上了。他伸手扣住了乔其乔的右手,“你回了。”
“这不是废话么,如果我没回,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啊?”说着,她甩脱了纪著的手,端了个凳子坐在了他的身边,“说吧,这次你又怎么了?”
纪著侧了侧身子,望着乔其乔,“我爸发神经,跟我大吵一架,要我回去接班。”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最搞不定的就是这,我妈要我尊重我爸,但我真不想当另一个他。”说这话的时候,纪著的脸色有些落寞。
纪著的父亲纪北喻是个相当优秀的人,优秀到为了工作失了家庭。他的母亲已经彻底因为纪北喻一次又一次失言而失望了,两人分居但没有离婚。纪著也懒得跟父亲争辩什么,干脆搬出家住。遇上和睢宁是因缘巧合,误打误撞便入了此门。
“回去不好么,你看我,胡修云那么一叫,我马上跟条狗似地跑回来了。虽然没那么热情的摇着尾巴,不过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她趴在扶手上面,看着纪著。
“有什么好的,累,憋着性子来。我又不是那什么钟间,还有袭家的大儿子。那两个人是神,神经的神。不晓得他们怎么那么乐意走这条路。”
乔其乔伸手点了下他的鼻子,“蠢。别把自己说得这么没用好么?你说的那个袭家,是最近和储君关系搭得很好的那个?”
“要不然还有哪个姓袭的?你给我找个出来?而且那个钟家的小公主孔雀,似乎是要跟袭慈俭结婚。”
乔其乔本是数落纪著,结果被对方三言两语的给挑拨开了注意力。她还没发现这事儿,集中精神正在和纪著说着孔雀这人呢。如果要说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孔雀和钟间有关。
关于钟间的话题,她倒是最近明里暗里似有似无的打听了不少。说是无意,更多偏向于刻意才对。
纪著跟她说,孔雀和钟间关系挺暧昧的。听到这话的时候,乔其乔的眼神都变了。她自己没察觉,但纪著看得清清楚楚。他伸手点了下乔其乔的脸颊,“怎么,你吃醋了?”
“哪有!”
反驳的时候,她不可抑制的放大了音量,脸颊也有些微红。纪著看在眼里,也不点破,只觉好笑,继续拿话刺她:“从小孔雀就跟钟间挺亲的,小时候孔雀天天跟钟间屁股后面。这要说没个什么恋兄情结,有点说不过去。”
听到这话她更是心头有火,温温的烧。说不清哪里不对劲,但乔其乔就是浑身都不对劲。
“不说了!换个话题。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的。”她谨防自己的情绪继续崩溃,赶紧抑制了苗头。
“哦?”纪著倒是有些诧异,乔其乔每次都找他有事,每次对他来说都不是大事。所以她说这话,纪著倒是以为是故意转移话题,免得让她破功。
“我高数过了,你还记得我允诺了你什么吧?”她笑得狡黠,不怀好意的伸出手去,用指尖一下一下的点着纪著的胸口。
听到这话,纪著才猛然坐起了身,捉着她的手腕问道:“你真肯?”声音里带着不确定。
“我应承你的事情,有什么是我没做到的?”
说话之间,她的手落之处倒是暧昧,流连在纪著的腰腹之间,迟迟不往下走,反复横画八字。隔着薄薄的衣衫,纪著只觉痒痒的。他呵笑着捉住了乔其乔的手指,两人十指相扣,“乔儿,别做让你后悔的事情。”
这话的确很窝心,但对于乔其乔来说更是一种挑衅。她直接跨坐在纪著身上,开始无耻的扒着他的皮带。还好那皮带她会解,要不然恼羞成怒之下,她还不知道要干点什么出来。
纪著倒是被她杀了个措手不及,狼狈地要命,他伸手捉着自己的裤子不让乔其乔继续扯,“乔儿,别发疯!”
两个人相互折腾来去,最后闹到了地上。纪著散着皮带骑在乔其乔的腰上,双手捉着她的胳膊摁在她的头顶上,脸色泛红,口气很是严厉,刚刚准备训她,结果和睢宁推门而入。
“你们这……没什么玩的就玩强////奸?”和睢宁进入之后赶紧掩上了门,免得保镖看到。
“和叔你这样突然进来会吓得人阳//痿的啦!”乔其乔语带调笑,半真半假的抱怨。
“和叔你别听她的,长着一张嘴就晓得胡扯!”说着纪著起身,走到一边去背着两人扣好了皮带,转过身的时候带着恼意瞪着乔其乔,“你要是个男的,我非跟你干一架。”
乔其乔爬了起来,随意散下自己的长发,挑衅的看着纪著,“来啊,别把我当个女的啊。”
眼看两只小兽又要干架,和睢宁咳了一声,“好了啊,别闹出人命来了。”
两个人暂时安静,没过一会儿,乔其乔小声抱怨,“他不是人,他是猪,猪不算在人命里面。”听到这话,纪著直接走了过来,用左手小臂勒住乔其乔的脖子,“你再瞎说试试,老子不弄死你!”
纪著手上使力,但乔其乔不求饶,硬着脖子难受得要死。两人就这么互相僵持,闹了半天,最后她真的撑不住了,声音细小:“纪著哥哥我错了,你是人,我是猪,好不好?”
听起来倒是可怜兮兮的。纪著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和睢宁看着这俩小鬼直笑,他招了招手,“乔儿过来,怎么你今天想着要来了?”
“想和叔了呗,跟孟叔打了招呼之后我就过来了撒。”她腻得像只急于讨好人类的猫儿,让人一点抵抗能力都无。
他又不是三岁小儿,哪能听不出这话的真假。和睢宁拍了下她的脑袋,“又在那里空口扯鬼话。你跟钟间,处得还好吧?”
“怎么全世界人都要把我和他扯到一起?”乔其乔有些愤慨,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的提着钟间,钟间钟间。甚至她走到路上听到人说,“你往中间走一点”她都恨不得毛骨悚然,四下张望有无此人身影。乔其乔还暗自抱怨,某人真是取了个坏名字,太糟糕,以至于日常用语都要提醒她日日想起,至此不忘。
这会儿纪著倒是和和睢宁一齐笑了出来,乔其乔努着嘴表示不满。待和睢宁笑完,他才缓缓开口,“服了你了。”话也不多说,服了她什么,和睢宁也不点破。这些人坏,坏在明知是怎么回事,就是不点破。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和爷,有情况向您汇报。”
和睢宁拉开门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便又进来,“小朋友们,闲得无聊吗?有人来玩俄罗斯轮盘赌了。”说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含着隐隐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