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楚云的飞龙剑法在天龙渊内受到周老的悉心指点,而且又已经学全了三十六招剑法,充分领会了剑意。此时施展出来,威力自然跟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看到楚云出剑,陆芳儿出手,那老人神色凝重,他不去看楚云和陆芳儿的动作,而是全心全意挥出了一掌!
只这一掌,便让两人感觉到了老人内力的深厚。楚云的剑很快,陆芳儿的无影神针也很迅速,可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两人都不得不避其锋芒。
可以说,若是不用内力比拼,江湖上几乎无人可以逃脱这两个人此时的联手一击。可是,这老人居然采取了一力降十会这种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办法。
看着仓皇躲避的两人,老人一声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不然,我可真的要把你们都留下来了!”
楚云,陆芳儿对视一眼,再看看一旁伤势未愈的陆霞儿,易寒水,不由苦笑:“老人家,实话实说,我们现在就是想走,出去了也是走不了了。外面你们雪山派的弟子早就已经在守着了。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而且现在贵派的教主任青山与我们早结下了梁子,不会善罢甘休!只怕此刻,就等着我们出去送命呢!”
听陆芳儿说到教主任青山,老人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什么?你说什么?我们雪山派的教主是任青山?不对,不对,我明明记得师兄当年有意把教主之位传给阿海的。他亲口跟我说过,青山年纪尚幼,心性不定。阿海心性淳朴正直,是个忠厚君子,可以担当大任。怎么,师兄居然会改了人选?他改了人选,也一定会给我一个消息的。怎么数十年了,没有人跟我提过?”
陆芳儿听他说的蹊跷,心头一团疑云闪过,忍不住问道:“老人家,您在这里多少年了?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出去过?”
老人脸上闪过一丝怅惘,道:“自从英英走了,我就一直呆在这里,不问世事。师兄也说过,我性子单纯,不适合行走江湖,所以我就听他的,好好儿为他守好禁区。这里,我应该呆了快三十年了吧!是的,是有三十年了。”
这老人居然在这深山里足足呆了三十年!若不是心性单纯,淡泊名利的人,有了这样的一身绝学,怎么可能甘心情愿呆在这深山里,任光阴虚度?
陆芳儿心中对老人在敬佩之余,也产生了一点好感。说起来,从头到尾,这老人对他们都很是客气,一直都没有恶意。就连现在,他们对他使了计谋,出手相抗,老人居然也没有介怀。
这固然有老人本身武功高强,不惧他们的原因,但是老人的心胸宽广,性情温和,却也是主要的。
“小丫头,你们一看就不像是奸邪之辈,来,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惹了我们雪山派的?老头子我可是帮理不帮亲的。若是果然是我们雪山派的人不对,老头子定然会帮你主持公道!”老人看着陆芳儿,说的义正辞严。
陆芳儿看一眼姐姐陆霞儿,见她对着自己点头,便决定如实将自己与雪山派的纠葛说出来。
老人听着陆芳儿一五一十地讲起与雪山派的数次纷争,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竟仿佛是在听故事一般入迷。当听到寒婆婆不问情由就到天龙教发飙,出手伤人,并恶语中伤陆芳儿时,他不由怒形于色:“师姐向来脾气大,怎么现在居然大到不讲道理了?没有这样的事情,我要好好问问她!怎么一点也不管雪山派的名声了?”
他说完了,又看向楚云腰间,目露惊讶:“这小子手里的居然是飞龙剑?这剑不是应该在天龙渊里的么?看来武林中真的是出大事了!”
陆芳儿注意到,这老人看着飞龙剑的时候,眼睛里除了表现出来的惊讶,就是惊讶。没有半点她在旁人眼里看到的一点点贪婪和心动。不由暗自思量,这位老人,说不定还是他们得以安全离开雪山派的依仗。
于是,她斟酌了一番,索性把天龙教和当年金刀门,归云山庄等事情细细跟老人介绍了一下。老人越听越是惊讶,到最后忍不住跳了起来:“该死,该死,武林中居然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跟我老头子说过?”
他看着楚云,目露郑重:“你说,你身上有金刀令?那令在何处?拿出来给老头子看看!”
楚云一愣,随即在陆芳儿的示意下取出了一直贴身珍藏的令牌。
看到那块古朴典雅的令牌,老人一脸热切,他肃然从楚云手中取过令牌,反复仔细端详,半晌,才说道:“嗯!这令牌是真的!看来小丫头你说的都是真的。小子,就冲你有这块令牌,老头子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不过,这个要求不能有违侠义之道!”
陆芳儿闻言大喜,再看楚云,脸上尚是一片迷惑,显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陆芳儿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他才醒悟过来。对着老人恭敬道:“多谢老伯!”
老人看着那块金刀令,又看看楚云,将金刀令还给了他,皱眉道:“小子,这块金刀令可不是什么一般的东西!你可要好好保管!你是不知道,当年那句金刀令出,号令群雄!可不是说着玩玩的!这金刀令,可是统领着当年的塞北十杰的!说起来,老头子也算是其中一个,不过这么久没有看见这块令牌,老头子还以为有生之年,不会再见到这牌子了!看来,我还是要出去松松筋骨了!”
听老人的口气,他是打算出山了。而老人对于金刀令的说法则让楚云困惑。母亲交给他这块令牌的时候,是吩咐他不到危急时刻,不得轻易显示出这块令牌,以防有心之人觊觎。
而且,按照母亲的说法,这块令牌似乎保命的作用远比号令群雄的作用要大。至于这块令牌为什么可以保命,他也知之不祥。母亲也并没有跟他详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