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安泉涛被风一扬一掌像按小猫一样轻易地拍到了一边,这才想起医圣大人说过这小子不能以寻常医理推断,也不着恼,丧气道:“是啊,我对这种手法全不了解,也不敢轻易去拔针,只好等医圣大人回来了,连医馆的其他人进来要救馆长都被我撵出去了。”
风一扬好奇地蹲下身子把一下楚啸天的身子翻了过来,心中暗笑,只怕这货就算真的想拔针也是有心无力,这些针都扎在楚啸天的胸口,在经过楚啸天这两百来斤的一次胸口向下的重压,胸口表面已经一根针也不剩了。
看着这个刚才还说要把自己当成材料的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风一扬用笑声表达了自己的怜悯,风一扬没心没肺地一边笑一边随手揉着楚啸天硕大的脑袋,越揉越起劲似乎还颇有手感。
陡然低头,看到楚啸天两只眼睛瞪得滚圆,正对自己怒目而视。
风一扬吓了一跳,站起身来假装若无其事道:“咳咳,我去帮你们把二师兄叫来。”
楚啸天在地上躺着,面无表情,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简直连活吃了这对师兄弟的心都有了。
过了一会儿,江未寒跟着风一扬走了进来。
是的,没有用轻功,也没有跑,而是走了进来。
风一扬大踏步走在前面,江未寒走得要慢一些,标准的四方步,抬头挺胸腰板直,快抬慢落亮靴底,每一步落下都要人屏住呼吸等好久,每一步对楚啸天都是一种折磨。
从风一扬脸上的笑容来看,这两人绝对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等到江未寒走到楚啸天面前,江未寒倒是没有再磨叽,把楚啸天扶好坐直,从随身的行囊里掏出一块黑色的方形石头,说是石头,看材质却又不像,非金非铁。
江未寒用那块奇怪方石在楚啸天胸前轻轻转动,右掌在楚啸天的背心狠狠一拍,随着楚啸天的一声痛叫,江未寒手中的方石上赫然多了几根带着血丝的针,细长细长的。
楚啸天喘着粗气道:“……,下手这么重,咳咳咳,你,你绝对是故意的。”
江未寒也不理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在楚啸天的胸口上轻轻涂抹着,刚才那几针扎得确实深了点。
说完楚啸天才注意到自己现在正弯腰用手拍着胸口,原本血脉凝滞全身麻木的晦涩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退了。
楚啸天马上忘了惨遭折磨的事儿,两眼放光道:“截血指真的太神奇了,不行,你别给我伤口上药,我要好好研究一下截血指扎的穴道。”
说着楚啸天就要抬手去扒拉胸口的药粉。
江未寒面无表情地从方石上取下一根针,在楚啸天的面前比划了一下,楚啸天顿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老老实实地软了下去。
没过多久楚啸天又像一只好奇宝宝一样满眼小星星道:“你手里这个就是传说中的西域磁石吧?我听说过这玩意还从来没见过,听说这玩意能吸引天下铁器,磨制成粉还能入药?”
江未寒点头道:“嗯,能安神、明目。”
楚啸天紧盯着江未寒手中的磁石,显然有些挪不开眼睛了,只是先前吃了江未寒的亏,要让他抢,却也没这个胆子。
只好眼巴巴地看着。
风一扬的目光却被另一样东西给吸引了。
那具依然站着没有倒下的尸体。
风一扬绕着那具尸体走了两圈,面色古怪。
江未寒知道自己这个师弟素来心思敏捷,眼下这个样子,定然是有什么发现,抬头问道:“师弟,你发现什么了吗?”
风一扬摸着下巴道:“真气之毒最多只能解释为什么我中毒了而鱼小渊那个小妞没有中毒,可无论如何你都是应该中毒的。”
江未寒神色不变,镇静点头道:“是。”
同样的疑问,其实也在楚啸天的心里萦绕,方才血脉凝滞,楚啸天趴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想过这个问题,所以眼下风一扬一问,楚啸天马上就看向了风一扬,唯一一脸懵逼的就剩下安泉涛了。
风一扬接着说道:“所以我一开始我以为是那边的人,所以才不杀你,可是很明显,现在看来这个应该不是那边的人。”
楚啸天懵逼道:“那边的人是指?”
江未寒叹了口气道:“小师弟你终究还是知道我和那边的关系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风一扬愣住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笑着说道:“什么跟什么啊,你和那边的关系我九岁就知道了好吧?就你这种不会骗人的白痴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这次换江未寒愣住了,愣了很久,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摇头苦笑道:“九岁,九岁,亏我还以为我隐藏得很好。”
风一扬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楚啸天小心翼翼道:“那个,我想问一下,什么是那边?”
江未寒叹气道:“可这次的事情不是他们做的,我虽然一直瞒着你们,可绝无加害之意。”
风一扬点头道:“我知道。”
江未寒骇然道:“我有我的辨认方法,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啸天:“……你们两个是不打算理我了是吗?”
江未寒轻轻抛了抛手中的磁石,磁石上一根根银针闪过一丝丝寒光,楚啸天果断地一缩脖子。
风一扬费力地把杀手的右手掰到了半空中,尸体僵硬后即便是风一扬也要用一些气力。
“你看,我听山老头说,那边的人,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担任怎么样的位置,都会自己干一些农活,即便是二师兄你当年那么小,手上也是有一些干过农活的痕迹的,可你再看看这个人。”
风一扬指着杀手的右手说道。
江未寒顺着看过去,杀手的右手上皮肤光洁,指甲红亮,没有半点做过农活的痕迹,倒是很漂亮的一只手,和那普通的长相极不相称,大概普通的长相是为了方便隐匿在人群里,而漂亮的右手,一般人看见他手的时候恐怕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江未寒端详了一会儿,点头道:“这次的这个人,肯定不是那边的,不过恐怕脱不了关系,我隐约总觉得这人有些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