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光头的攻击很突然,也很速度,但这点速度对于岑雪落来说不算什么。在成飞等人的惊叫中,岑雪落微微侧身,伸出了白皙纤细的手,刚要刺向光头,不料光头的前冲之势却突然停顿,猛地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成飞几人在一旁看得无比叹服,什么是高手?看看人家!根本看不见出手,光头就直接被ko了。
几人正满脸崇拜的望着岑雪落的葫芦娃面具,却听岑雪落冷然回首喝道:“谁?”
这一声让在场几人都紧张起来,莫一凡更是猛的转身,下意识横踏了一步站在岑雪落身边。
两道人影几乎脚不沾地的飞快掠过来,kevin人未达而声先至:“落落,你没事吧?”
看到kevin和白藜到来,岑雪落眼神缓和了一些,露出一丝暖意:“你来了。”
kevin刚才简直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远远便看到一个大汉挥舞着匕首向岑雪落的身影扑过去,顾不上多想,脚尖一铲挑起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然后一个猛踢把石头当暗器射了出去。
轻功运用到极致,飞身来到跟前,看到岑雪落安然无事,kevin松了一口气,刚要迈步过去,却突然发现莫一凡敌视的目光,不由一愣:“这几位是?”
“莫一凡,那是黑虎帮的成飞,另外几个不认识。”岑雪落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然后目光落到不远处倒在地上不停吐血狼狈喘气的光头身上。
光头身上粘了很多尘土,匕首掉落在一边,正捂着胸口艰难的喘气,不时的有鲜血从他嘴里流淌出来,但他的眼神依然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成飞看到光头如此惨状,也不由叹息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白藜的面色有些古怪,他紧紧盯着光头半晌,咬了咬嘴唇最终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岑雪落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但目光却在光头身上停留了许久。
kevin见到岑雪落一直盯着光头,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尴尬:“我刚太着急了,所以下手有点重。”
岑雪落微微摇头,眼波流转,声音很轻快:“他是罪有应得。外面的人是你带来的吗?”
“嗯。应该没几个落网的。”kevin点头。“我们出去再说吧。”
几人前前后后的朝外面走,躺在地上的光头也被成飞叫人搀扶着一起,至于那把要了军哥性命的匕首却被白藜收了起来。说是要当做证物。
出来的时候,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岑雪落脸上的卡通面具,在这个一片严肃的气氛里,显得分外怪异。但众人看到kevin和白藜在一旁时,也识趣的不再多问。
成飞几个人被押走送去警察局做口供。但他们只是聚众斗殴,罪行并不严重,倒是重伤的光头想必逃脱不了一个死字。即使法院不判,公安局也不管,光头一样会被军哥手下的小弟杀掉报仇。
岑雪落看着黑虎帮的几百号人陆陆续续的被抓捕,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如斗败了的公鸡。而军哥的尸体也被抬上了一辆警车呼啸而去。军哥也算m市黑社会里的一把手,叱咤风云那么多年,却不想就这么丧命在光头的手中。人活着一口气。而死了,确实尘归尘、土归土,最终什么都没有了。
莫一凡一直紧紧跟在岑雪落身后,面色有些发青,直到kevin和白藜去和带队军官交代事的时候。才开口涩声问道:“你的朋友,都是这么强的?”
“嗯?”岑雪落讶然转头。“也不是。不过他,是比以前强了不少。”光是看打在光头身上的石头,就能看出kevin的实力。准头无可挑剔,就连力道也大的惊人,别人没注意到,岑雪落却清楚的看到那块石头打在光头身上后,竟然碎成了粉末,可见其内力深厚。
离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我讨厌那小子的气息。”
“咦?谁?”岑雪落一时不明白离在说谁。
“刚才那个,把石头当足球的那个。”离近日说话和思维越来越幼稚,好像一个小孩一般嚷嚷着。
岑雪落哑然失笑:“你说kevin?为什么?”
离所在的紫雾翻腾了几下,似乎颇为苦恼,最终消停了下来,迟疑的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很讨厌。奇怪,到底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你是老年痴呆了吧?”岑雪落并没有将离的话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大概离是觉得kevin年少帅气,又修炼有成,所以有点排斥吧。
奇怪的是,离听了岑雪落的话后并没有出声反驳,而是猛的跳动了一下,随后紫雾不停的翻滚着,在空间来来回飘荡。
处理完了那边,看着一辆辆军车开走,kevin这才和白藜一起走了回来,领着岑雪落和莫一凡来到一辆改装过的吉普车前。
很绅士风度的替岑雪落打开了车门,随后kevin坐到了驾驶位上,边发动车子边问道:“去哪儿,我送你们。”
kevin口中像是征询岑雪落和莫一凡的意见,一双眸子却直直通过后视镜盯着莫一凡。
“在市区随便放我下去吧。”莫一凡绷着脸,口气很平淡,态度却不那么友好。
“我和你一起下车。”此时没有外人,岑雪落已经摘掉了面具,露出白皙冷艳的容颜,清澈的双眸对上后视镜里kevin疑惑的眼神,轻声解释道,“我还有些事和莫一凡商量,晚一点回去。”
kevin也不多做询问,点头应道:“嗯,我等你。”
岑雪落和kevin言语中的熟稔和亲昵,让莫一凡听的很不是滋味,他板着脸扭头看向窗外,一言不发。
找了个偏僻的路口下了车。目送kevin开车与白藜离开,岑雪落这才回头问莫一凡:“一平的仇已经报了,可以告诉我你以后怎么打算吗?”
莫一凡扯了扯唇角,目光斜斜瞥着地面,露出一抹苦笑:“我能有什么打算?混吃等死呗!我又没有有权有势的爹,也没什么本事……”
“混蛋!”岑雪落突然恨恨的出声打断,面罩寒霜的盯着莫一凡,“以前让你好好生活,你说要给一平报仇!现在一平的仇已经报了,你告诉我混吃等死?”
莫一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就是很不舒服,于是一冲动就说出刚才的话来。此时岑雪落的质问让他有些难堪,面色发红的反驳道:“就因为一平的仇报了。所以我现在可以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传说两人吵架,最伤人的话语便是:“你是我的谁?不关你事!”“我跟你没关系!”“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等等这样的话语。虽然说话的人是一时冲动、恼羞成怒,但听的人却觉得伤透了心。
当然,对于岑雪落来说。还不至于伤透了心,只是那双清澈如水的双眸却浮上浓浓的失望,她淡淡的柳叶眉微微皱起,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哀乐:“嗯。确实是我多管闲事了。”
接着,岑雪落深深望了莫一凡一眼。最后劝告了一句:“军哥的事即使有kevin帮忙,可能还是会有一些漏网之鱼,如果你继续打算在m市。一定要小心些。”
这句话说完,岑雪落眼眸已恢复平静,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我……”解释的话语卡在莫一凡的口中,他抬着头看着岑雪落离开的身影。伸在半空中的手无比僵硬,半晌。终是紧握成拳头,懊恼的对着空气挥舞了一下。自己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岑雪落帮了自己那么大忙,结果自己居然这么说话,她一定很生气吧。可是,难道她真的不再管我了吗?莫一凡忍不住昂起头张望那抹消失在街角的背影,心头浮起难以言表的失落。
回到肖少校准备的院落,刚进门,就看到母亲的身影从晓晓的房间里探了出来,见到自己满脸惊喜的迎了过来:“落落――”
“妈!”岑雪落看到母亲那亲切的面容,忍不住叫了一声飞奔过去,如归家的鸟儿一般扑到母亲怀里。岑雪落紧紧的抱住母亲,急切的想要汲取温暖,把脸深深的埋在母亲的肩头,半天都不肯抬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自己一直忍着压着,此时见到了妈妈,所有的委屈和担心都在母亲的怀里尽情的发泄出来。
郝月梅已经从肖少校和kevin口里知道了自己女儿的一些情况,虽然无比惊讶,但心中却是满满的骄傲。此时见到岑雪落如小女孩一般的娇态,不由慈爱的抚摸着岑雪落脑后的秀发笑道:“看你,多大了还跟妈妈撒娇。”
被母亲一说,岑雪落把脸在母亲肩膀上蹭了蹭,抬起头正待贫嘴几句,突然看到kevin、白藜、肖少校和几位军官都站在院子里,就连一贯严肃的肖少校此时也是满脸笑意的望着自己。岑雪落白皙如雪的脸不由有些发红,抱着母亲的胳膊,难为情的与众人打了个招呼。
看到在场的几位看起来有权有势的人都对自己的女儿如此客气,郝月梅心里乐开了花,拉住岑雪落的手说:“落落,妈妈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大本事呢!”
怕母亲说漏了什么,岑雪落连忙说:“妈,我的本事多了着,回头一定跟您仔细交代。你就给我留点面子吧。”
平日岑雪落总是冷着一张脸,此时见到她和她母亲说话时的娇态,kevin不由有些新奇,闪亮如星的双眸一直紧紧望着亲昵的母女俩。留意到kevin的目光,岑雪落这才忽然想起什么,感激的冲kevin点了点头:“kevin,谢谢你保护我妈妈的安全。”
kevin有些局促的挠了挠头,平日温和有礼的他现在反而更加真实:“哪里,我只是接阿姨过来,肖少校一直在陪着你妈妈。”
肖少校摆了摆手:“哪里哪里。你救了我儿子的命,我还欠你个天大的人情呢。现在外面不安全,你和你妈妈就住这个院子里吧。说起来,这也不是我的院子,是朴民赫他外公的,他也算这里的主人了。”
岑雪落这才知道这个院落的来历,深深看了kevin一眼,难怪他能调动军队,原来来头这么大。
郝月梅一直静静听着他们交谈,在这些有权有势的人面前,她还有些紧张不安,只得牢牢抓着岑雪落的手,努力不让自己失态丢了女儿的面子。
大家客套了几句,天色已经不早了,kevin很体贴的给郝月梅安排到了岑雪落隔壁的房间。房间早已布置完毕,挂着淡粉色的窗帘,打扫的干净整洁,装修虽然简朴,但看起来十分舒服。
郝月梅整理了一下床铺,岑雪落刚坐到椅子上倒了杯热腾腾的茶,就看见母亲坐在床上一副等待自己坦白的模样。
瞒了这么久,也是时候透露一些让母亲知道了。岑雪落做了个祷告的姿势,一脸虔诚的问母亲:“妈,坦白从宽对吧?”
郝月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挥了挥手:“少来这套。说!你到底多少事瞒着妈妈?妈妈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不管怎样都会站在你这边啊。你跟妈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岑雪落不由暗暗苦笑一声,还真是不太好说。难道要自己去跟妈妈说,妈,我其实是穿越回来的,本来咱应该是家破人亡的,我不到三十就喝毒药自绝于人民了?
见到岑雪落抿着嘴唇不说话,郝月梅不由叹了口气,眉宇间涌上一抹担忧:“听那位肖少校讲,你今天参与到什么黑社会打斗里去了?很危险吧?你这孩子,不管你多大本事,再会治病,也是个女孩啊。刀枪不长眼啊,万一要是伤到你,妈妈可怎么办!”
说着,郝月梅眼中便充满泪水。
一看见母亲这样,岑雪落心疼的不得了,依偎过去握着母亲的手轻轻说:“妈,我能保护自己。真的,我有功夫。”
见到母亲满脸担心难过,岑雪落唰的一下从空间里把《医经》掏了出来:“妈,你看,我无意中得到一个宝贝。这上面所说的修炼功法都是真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电影里那么神奇的功夫。”
好说歹说,又当着母亲的面演示了一下自己的绣花针绝技,郝月梅这才止住泪,惊愕的睁大双眼:“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落落你……”
岑雪落正费尽口舌的跟母亲解释自己一身传奇本领的来历和厉害之处时,离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岑雪落第一次听到离这么严肃这么正经,而那正经中似乎还带着一抹惊慌失措:“落,我有事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