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晨沐的钟声在化生寺中悠悠响起,宣告着新的一天的开始,像是在重复昨天,又像是在排演明日,僧人们也渐渐汇集在大殿之中,小玄奘也准时赶来,随着最后一位居士的到来,化生寺却也是有居士的,都是些周边的信众,或是检修寺院是的募捐者,又或者一些虔诚而又大方的施主,基本是一些有空闲的老人,只是每日听着钟声便一起来做早课。
说是早课,其实也就是礼佛之事。先是每人为大雄宝殿中那几丈高的如来佛陀像磕头上香,而后便回位跪坐,大师兄玄法则上前,念着昨日法明方丈讲解过的经文,而下面的僧众于居士们跟着一起,而后便是自省,自己心中细数昨日做过什么,哪里或许做的不对,哪些又善行,不一而足。只是一个时辰,便又相继起身,却是一一见礼拜别,而后便各回归途了。
玄悟又像往常一般,跟各位师兄弟一一道别就离开了,今日还不到他打扫,便打算又去法真长老那练习武艺,却是刚走出大殿门外不远,却听见有人喊他,回头却见是小玄奘,小玄奘正一边像他慢跑过来一边向他挥手。
“四师兄等等我!”小玄奘便是边轻轻喊着边向玄悟师兄跑去,本是师父说的让他去找法真长老的,可是却又不好直接去见,却是见了玄悟师兄,便想着通过玄悟师兄再去。毕竟玄悟师兄可是每日都跑法真长老那的,想来这般也就不显的突兀了。
“哦!玄奘师弟啊!有什么事么?”玄悟回过身,站在那里等着。
“玄悟师兄!”小玄奘小跑着到玄悟身旁,先是打了个稽首又说道:“哦!我想去找法真长老,却是想找师兄陪同。”
“玄奘师弟!”玄悟也是回了个稽首:“哦?你要找师父啊?有什么事吗?若只是普通之事我倒是可以帮忙转告的!”玄悟却是拜法真长老为师的。
“师兄!是这样,我想随法真长老学习一些武艺。”小玄奘说着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摸了摸后脑勺,然后给了玄悟一个露齿笑。
“哦?学习武艺?师弟平白怎么突然想学习武艺起来?”玄悟有些惊讶,毕竟小玄奘平时一副松懒的样子,对一切似乎都不是太过关心,今日却突然说是要学习武艺。
“是啊!师兄,强身健体嘛!师兄我们先走嘛!”小玄奘说完不等玄悟再说便上前推搡玄悟前行起来。
“好啦!好啦!别推我啦!走就走嘛!”玄悟说着便拍来小玄奘的还在推着他手,然后跟小玄奘并肩而行起来。
不久便来到了法真长老的禅房,法真长老住在寺院西边,有一个不大的院子,等小玄奘和玄悟来到时就见一个中年僧人身穿一身武僧服在院中练武,却是拳法!
“我们先等会,等师父打完这一套拳法我们再进去。”站在门口的玄悟伸手轻轻的拉了拉小玄奘的衣角,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嗯!好!师兄啊!法真长老这是练习这是什么拳法啊?”小玄奘便停下脚步,也是偷偷的小声耳语。
“哦!这是罗汉拳,师父最拿手的拳法之一。”见他询问,便也与他耳语相答。
“罗汉拳?”小玄奘自己楠楠着。却是在想这罗汉拳与那伏虎罗汉拳的关系。这边还在想着,那边法真长老却已是打完收功了。
“来了干嘛都呆呆的站在门口啊?玄奘你怎么也有空来看看我这个师叔啊?来来来,快进来嘛!”法真长老热情的招呼着小玄奘,却又一边对着玄悟吩咐着:“你干嘛也站这啊?快去给玄奘倒杯水水来啊!”
“是,师父!”玄悟应了一声便跑进屋去提了壶水,又拿了几个水杯,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之上,依次倒满。
法真长老便拉着小玄奘过来坐下,拿了一杯水放在他身前又拿了一杯放在自己身前,然后便道:“来,玄奘啊!来喝水,你这是找我这个师叔有什么事吗?”满眼尽是和蔼!
“师父!玄奘师弟是来跟你学习武艺的!”小玄奘还没应答,却是玄悟替他先回答了。
“去去去,谁让你回答了?你不用练武啦?还在这里墨迹,去把为师昨天教你的八方拳再练一遍去。”法真长老看着玄悟却是一脸嫌弃,像是赶着什么似得让玄悟一边去,然后又是转过身对着小玄奘一脸慈爱说:“哦?玄奘你要学习武艺啊?没问题啊!你想学什么跟师叔说,师叔会的都教你!”
一旁刚走开打算走开的玄悟差点一个趔趄摔个马趴,好不容易站稳,心里腹诽着:到底我是你徒弟还是他是你徒弟啊?当年为了让你收我为徒我可是步行几十里山路才来到这里还足足求了你三天,你才同意收我为徒的啊!现在倒好,改倒贴了,求着要教别人,这都怎么回事啊?满心的怨念最后却也只好老老实实的到一边练起了八平拳,却是用足了气力,像是要打到什么一般。
“啊!法真师叔啊!是这样的,我修习了一套伏虎罗汉拳,却不知道如何,所以想找师叔你指点的!”小玄奘连忙解释着,对于法真师叔的热情有些莫名,还真是适应不了。
“伏虎罗汉拳?他……”听到这个名字,法真长老轻微有些惊讶,欲言又止,而后陷入了沉思,回过神来只是轻叹一声然后对小玄奘说道:“唉~行,那你先练来给我看看吧!我看看你练的怎么样了。这样也才好教你。”
“哦!那好的!”小玄奘看着法真长老一阵川剧变脸一般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最后应了一声,便起身在玄悟不远处寻了个地方开始打起了伏虎罗汉拳。
一阵动作,伏虎罗汉拳便打完了,而后收功,站在原地看着法真长老等待着他的指点。
一旁的玄悟却是早就收功回到了自己师父身旁,站在那儿愣愣的看着小玄奘,一时心里万千感慨,却又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