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可喜欢?”龙沥没有正面回她,只是看着她震惊又隐忍雀跃的小脸,淡声问道。
“喜欢!太喜欢了!”尼玛,不喜欢那不是傻子吗?叶小暖两眼光芒四射,嘴巴顿时都快咧到耳根了。再一次数了数看了看,她突然猛的跳了起来,在其余四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突然跃到龙沥身上,双脚分叉,跨坐在龙沥大腿上,‘吧’的响亮一口就盖在龙沥侧脸上,还不忘兴奋忘形的嚷道,“爷、你太威武了!一下把我捧成富婆了。哈哈哈……”
众人之中有满头黑线的。
有嘴角抽搐的。
被那一口响亮的‘吧’雷得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调戏!赤果果的调戏!
他们的二师兄|二哥遭人调戏了……
某爷先是一愣,勾勒的薄唇弧度还未扩开,察觉到一道道视线全盯在他身上,他倏地敛回那还未完全展露的笑意,一双冷眼挨个回瞪了过去。只是刚毅的下巴挑高,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得意。
叶小暖此刻眼中只有一张张的契纸,哪还顾得了其他人。如今手中的东西简直就比金银珠宝还让人稀罕。
有了钱,即便她想买铺子做生意,也得劳心劳力的谋划。可现在不一样,手中握的可是现成的铺子,全是不动产,而且不需要花费太多心力,只需要换换人手就能大把大把赚钱。
这分明就是一堆摇钱树嘛……
想到此,叶小暖笑眼眯成了缝,捧着某爷的脸‘吧’‘吧’的又连着好几下,大有没完没了的趋势。
本来吧,五人是围坐在一圆木桌前用晚膳的,结果东西刚吃完,就看着某个女人极其‘喷血’的姿势抱着某爷一个劲儿的亲个不停。
一时间,众人都无语,只感觉胃里的东西在翻腾……
龙泽宇坐在龙沥的对面,盯着某个女人的背影,嘴巴抽搐的都快抽筋了。
得瑟!瞧这德行!
他就不信一会儿这女人还能继续得瑟下去!
某小爷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那么些商铺产生了羡慕嫉妒恨的……
“对了,二哥,前几日初到琳琅城时,不巧,泽宇看到了一块玉佩,觉得和你送个小暖的那块有些相似,于是就买了下来。”龙泽宇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因渐渐沉暗的天色,那玉佩在他手中散发着耀眼的荧光。
他的话顿时吸引了两对男女的视线。
在看清楚那玉佩的形状和材质时,四人顿时出现了不同的神色。
龙沥眯着眼微微挑了挑眉,最后视线落在坐在她腿上的女人脸上。
叶小暖是诧异无比的猛瞧,差点就伸手去抢过来,但她腰间缠上的手臂阻止了她的行动。
墨子仙先是瞪大了双眼,随即突然低下了头,放在桌下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一团,手心里已经起了汗。
而月扬晨则是突然铁青了脸,一双潋滟的凤眸全是冷色,直勾勾的看着龙泽宇手中的玉佩。
几个人坐得本就不远,渐渐的,空气似乎都变了味,明明是干燥的徐风,突然像是刮起了冷风似地,源源不断的从月扬晨身边蔓延开来。容姿绝卓的俊脸突变的冷冽之色丝毫不比某爷逊色……
“敢问玉王,这玉佩从何处所得?”
出乎龙泽宇的预料,突然问出口的人是月扬晨。
他愣了一瞬,这才发现月扬晨一改平日的温润贵隽,满面黑气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
而原本他料定的二哥此刻却带着几分玩味的挑着眉,其余什么反应都没有。
顿时,他后脑勺密密麻麻的黑线直掉。
难不成他想错了?这玉佩不是二哥那块,而是苍月国太子兄的?
怎么可能,按理说当玉佩这种事,应该只有二哥腿上的那个女人才做的出来……怎么会?
思及此,龙泽宇别扭的摸了摸后脑勺,尽管懊悔自己的目的,可是这么多人看着他,他也不得不如实回话:“太子兄……这是手下在当铺发现的。”
说完,他有些歉意的看了看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墨子仙。
他真不是故意的,他一直都认为这种事只有那个女人才做的出来,谁让那女人总是不把自家二哥放心上的?他本想把东西拿出来,让二哥别太宠那个女人,适当的教训教训,哪知道自己会预想错误……
当铺?!
月扬晨整个脸都阴鸷得有些可怕,一双眼看着身边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女人,眸中有着难掩的愤怒、伤痛、失望……
那天她掉入湖中,难怪他脱她衣物的时候并未见到她随身佩戴,当时他只认为可能是她在生他的气,故意将玉佩收起来了。
没想到……她、她居然把玉佩拿去当铺!
十多年来,她一直都知道这玉佩的含意,可她却……
她居然如此对待他们十多年的情意!居然如此对待他月扬晨!
“走!”咬着牙,月扬晨铁青着脸硬冷的挤出一个字,一身寒气的猛的抓住墨子仙的手腕,几乎是连拉带拽的将墨子仙带走了。
甚至还似龙卷风一般将龙泽宇手心里的东西给刮走了――
“……”叶小暖默。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消失无踪了。
“……”龙泽宇摸了一把头顶上的虚汗,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真不是有心的,他想算计的目标是某个指使他男扮女装、出卖色相、毁了他翩翩公子哥形象的姓叶的女人……
“爷,这玉佩是不是很值钱啊?”叶小暖扭回头正面对着龙沥好奇的问道。
不是叶小暖脑袋简单,不往某些方面去想。而是她打心眼就没细心的去想过某爷对她的意思。她能想的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龙沥送给她的,对她来说,很大一种可能就是对她的补偿。
所以,哪怕是拿着巨款,她也心安理得。
“怎么?你也想拿去当了?”龙沥突然眯起眼,轻描细语的询问声中,若仔细听那口气绝对是阴森森的。
“怎么会,爷给的东西我怎么舍得拿去当了?呵呵……”叶小暖傻呵呵的笑道。
此刻她是无比的幸运又无比的担忧。
幸运的是自己没做傻事,否则依照月太子都能变脸成那样,换做这男人,还不得吃人?
担忧的是不知道那太子会对子仙怎么样?不过应该只是吵吵架吧……毕竟就一块玉佩而已。
对于叶小暖的反应,龙沥似乎很满意。虽然面无表情,但深邃的黑眸却比平时柔和了不少。
“下去。”突然他淡声命令道,并一把将女人拉到旁边的凳子上坐好。
再这么抱着坐下去,他会忍不住直接抱她回房……
这女人,是真的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叶小暖正想问他干嘛呢,就见男人绷着脸将一碟食物放在她面前。“吃完回房。”
“咳咳咳……”叶小暖一个不小心,突然被口水呛了一口。她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指着天上朝某爷道:“爷,天还没黑完呢。睡觉还早哈。”
这几日虽然白天不怎么见到他,可晚上,这男人一回来就扒了她的衣服又啃又咬的,虽然没有做实质的事,可傻子都听得出来他刚才说的意思,就是忍不住了,今晚想吃了她……
某爷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伸手准备去推开她眼前的食物。叶小暖眼明手快的赶紧端着碟子不让他碰:“爷,我吃、我吃,我这就吃。”
龙泽宇在一旁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暗骂自己失败外,也没心思留下来看两人‘歪腻’。
“二哥,泽宇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置,泽宇先下去了。”孤家寡人的他才不想留下来受他俩的刺激。
龙沥面无表情的点头。
叶小暖在他转身之际一边咬着一块脆萝卜,一边有些含糊不清的道:
“玉王爷下次想个好点的招哈,别再伤害无辜。”
龙泽宇突然踉跄了一下,差点扑倒在地。尴尬的咳了咳,他快速的整理了下仪容,灰溜溜的消失在两人眼前。
等龙泽宇走了,叶小暖这才正色的朝身旁某爷说道:“爷,子仙不会有事吧?其实她不是故意要当掉玉佩的。那天我们俩身上身无分文,没吃的没住的,走投无路才想拿玉佩当点钱的。你要不去跟月太子说说,让他别生子仙的气了。真不是故意的。”
看着那油腻腻的小嘴还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某爷表示很嫌弃。从怀中摸出手绢给她擦了嘴上的油渍,面无表情的回了她一句:
“快吃。”
似是看出女人对他的反应有所不满,他接着不冷不热的道:“大师兄对小师妹宠爱有加,自是舍不得责备她。你尚且安心。”
虽说龙沥是这般安慰,可叶小暖还是有些担心。
刚刚那月太子的脸……那就跟掉进粪坑然后拔出来被冷冻了一样――又臭又冷。
子仙真的会没事?
当然,墨子仙有没有事不是叶小暖说了算,也不是龙沥说了算――
被月扬晨连拖带拉拽走的墨子仙原本是心虚得一声不吭的,可当月扬晨将她一把推倒在床上,当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压下来,并用力撕扯着她的衣裙时,她就再也不敢当哑巴了。
“大师兄……啊……”看着一脸黑气,双目都有些猩红的月扬晨,墨子仙刚准备出声解释,却被月扬晨蛮横的撕裂她衣裙的动作吓的一声尖叫。她还来不及多言,双唇就被堵上。
熟悉的气息,但却从未有过的粗鲁,那趁势而入的大舌强势而蛮力的搅动着她檀口中的一切,甚至是下了重口的咬她的舌、咬她的唇。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墨子仙明显有些不适应,吃痛得却又叫不出声,只能不能唔语,双手推不动那具结实的身躯,只能不停的打他的肩头。
月扬晨一手将她不安分的双手腕握住推倒在她头顶,铁青着脸,无视她的害怕,空闲的另一只手快速的扯烂彼此的束缚。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有多气愤。
是,他是奉命娶了她人为妻,可他从始至终心中都只有一人。他爱她、怜她、宠她、纵她,可是有些事却由不得她,也由不得他。
他从来没有违背过他的誓言,甚至也向父皇母后表明过,自己这一生只会独宠她一人,否则以他的身份,太子府中早就莺莺燕燕不知道被父皇母后安排多少女人了。
可她呢,就因为一纸婚约,把他们十多年来的感情全部抹杀。
是,他是伤害了她,让她失望了、伤心了、难过了。可是她呢,她的举动无疑不是在挖他的心,撕扯他的肉……
那种痛他无法言明,让他只想不顾一切的毁了所有。
既然她这么不在乎,这么绝情,那他不介意将他们之间毁得更加彻底!
身上的男人是她最为熟悉的,可这一刻墨子仙却觉得陌生无比,更是感到了一丝不安和恐慌。
嘴上被他啃咬得疼痛不已,那灼热的呼吸和她深深的纠缠在一起,分不出彼此,他有力的手掌锢压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狂乱的在她柔嫩的身子上游走,他的吻,他的掌心,狂躁又粗蛮。
特别是那双她最爱的眼眸,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深情和眷恋,猩红的眸光如野兽般仿似随时都会将她这个猎物撕烂吞掉。
两人的衣物被撕扯散落在他们四周,那高大结实的身躯所散发出来的火热的气焰炽热得像是能烧死人。
墨子仙急了,是真急了。他怎么都不敢相信一向最疼爱自己的大师兄能这般粗劣的对她。
大师兄是真的要……
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感袭来,墨子仙眼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那样的疼痛、来的那么猛烈,双唇一直都被他不停的吞食、啃咬着,她根本就叫喊不出来。
那咸咸的泪水滑落进彼此纠缠的唇间,让月扬晨猛的僵硬住身体,理智渐渐的回归。
“仙儿?”一抹懊悔之色划过他渐渐清明的眼底,飞扬的浓眉深深褶起,放开她的唇,他歉意又心疼的唤道。
从来没想过会这么要了她,可就在刚才,他……
该死的!他到底在做什么?!
“别哭……仙儿乖……忍忍……。很快就不疼了……”懊恼有什么用,他已经做了,做了他一直都想做的事……。
听到那熟悉的轻哄声,墨子仙眼泪流得更凶了。
抽泣的抱着他的脖子,心里的委屈让她身体更加疼痛不已:“大师兄……好痛……仙儿错了……仙儿错了……大师兄不要这样惩罚仙儿……好不好……”
那一声充满委屈的低泣声,像藤条一样抽着月扬晨的心,放开她的手腕,他将她整个人抱紧在怀中,自责的低语道:“好……大师兄不惩罚仙儿……大师兄再也不这样对仙儿了……”
指腹摩擦着她被他咬得红肿的双唇,他更是心疼难受。
他刚才到底在做什么?!
墨子仙以为他会放开她,没想到他把自己抱的越来越紧,那一股疼痛劲儿还没缓过来,她赶紧出手要去推他。
“大师兄……痛……”
一时间,月扬晨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失去理智要了她,是他的错。可是这个时候让他停下,他、他怎么舍得?
低头,他轻柔的用薄唇吻着她脸上的泪痕,将她眼角溢出的泪珠也一并吞进了口中,温柔的低哄道:“仙儿乖,一会儿就不疼了。大师兄不乱来了,大师兄会好好爱仙儿。”
他试着缓减她的不适……只是多年的隐忍在一朝爆发,并不是他所能控制得好的。
纵然心疼她,可也正是因为这份疼爱,更加让他欲罢不能……
守护了十多年的女孩,在这一刻真正的成了自己的女人……
这边是一室旖旎风情,而叶小暖那边呢――
早早的跟着某爷回了房,叶小暖假模假样的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就像自己第一次进男人房间一样,从窗棂到书架再到书桌,除了那张大床外,差不多屋里的东西都被她摸了一遍。
眼看着她还兴致勃勃的想去研磨,就在她手刚伸出时,坐在床边的某爷冷着脸终于看不下去了:“你准备躲本王到何时?”
“……”叶小暖伸出去的手僵愣住。片刻她转身,笑弯眼的看着某爷,“爷怎么这么说啊,我什么时候躲过你了?我不是在这里了嘛,会躲哪去?”
“过来!”某爷一点都不吃那买乖的一套,直接命令起来。
叶小暖往后退了一步,眼角的余光开始打量起房门的距离。
貌似离的有点远……现在跑,来得及不?
“需要本王过去抱你?”已经尝过她几次落跑滋味的某爷绷着一张俊脸,盯着女人的一举一动。
她敢再跑,这次他非得把她弄死在床上!
叶小暖吞了吞口水。
最后默了默,还是依言走了过去。
“爷,我自己有脚,不需要你老人家亲自动手。”
“本王很老?”龙沥眯了眯眼,一把将走到身前的女人给拉到怀中,目光暗藏毒箭的睨着她。
“……”比起她花季年华,他的确算老。这也是她前几天才从子仙那儿听来的,这男人大了她整整八岁,还不老?
不过子仙貌似更不划算,她家大师兄大了她九岁……
不过叶小暖知道,要是现在她敢说一句‘老牛吃嫩草’的话,恐怕自己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呵呵……”她傻呵呵的突然笑道,“我这不是对爷你的尊敬嘛。”
闻言,龙沥嘴角微微一抽。这女人什么时候对他尊敬过了?
特别是在床上,那就是一小泼妇,稍微动作大一点她都会乱骂人。
“替本王宽衣。”他突然低沉吩咐起来。
叶小暖:“……”
在他怀中抬起头:“爷,你想睡就睡吧,我还不困,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本王没让你睡。”龙沥单臂一抬,将她直接给抱到身后的床上,翻身压过去随即就覆上了她的唇。
“唔……”叶小暖扑腾着双臂,表示严重抗议。这死男人说来就来啊!
龙沥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脖子,将她脑袋固定住,庞大的身躯半压住娇小玲珑的她,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另一只手掌有些不悦的拍了拍她乱扭的屁股,轻冷的斥了一声:“别动!”
语毕,他带着几分蛮劲儿和急切又纠缠起她的唇舌。
他那只受伤的手臂就搁在自己脖子下,叶小暖怕压到他的伤口,自然是不敢把头扭来扭去。
这两天这男人忍得有多辛苦她不是不知道。
只是怕死了他做这种事时的胡作非为。
那就是饿狼扑食!
她怕他蛮来,可口里的火舌搅得她心噗噗的直跳,醇浓的气息将她大脑灌溉得找不到思路,下意识的就将手臂缠在他脖子上,身子也向上迎向了他。尽管比不过他的劲儿,可她还是试着将舌尖乖乖的献出,给了他回应……
她从来没有认真的去考虑过彼此的关系,也更没有去思考过这个男人心中所想。可是在一次又一次被他舍身相救时,她一次又一次被他的行为震撼住。
她不敢问原因。她怕,怕自己一厢情愿……怕他亲口告诉她,她只是一个暖床的工具。
他们是有肌肤上的亲密又如何,可他们之间并没有情人才有的那种亲昵……
龙沥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确切的说是他不相信身下这个对他求欢一直都逃避和排斥的小女人会突然乖顺了起来。
他眼眸微闪,见她微闭着双眸,蝶羽似的睫毛轻刷着他脸颊,一时间让他有些冷硬的心倏地像是被什么捂住,暖暖的。
唇上的急切缓了下来,甚少见的,他轻轻浅浅的碾磨着她柔软的双唇,舌尖勾逗上她的,难得的多用了几分耐心。
当发现自己温柔下来的动作让某个女人更加自觉地贴向自己时,龙沥深邃的眸光带着几分喜色。怀中香香软软的身子一如既往的让他血脉喷涨,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于是有些急躁的去解彼此的衣物……
【……吹灯】
几处巫山、几处*。谁能知晓最和睦的一对最是难熬,谁能知晓最别扭的一堆最是和谐?
不过最让人预料不到的确实事后――
按照习惯,龙沥天刚亮就醒了。看着怀中被自己折腾得沉沉入睡的小女人,幽深的黑眸浮出一抹暖色,忍不住低头在那微翘的小嘴上浅浅的啄了一下,这才一脸餍足的谨慎的将小女人脖子下的手臂抽出来,开始着装。
原本回京的日子在预料的时候起码还要半月,可因为顾良的事让他所有的计划有所改变,也正因为顾良已死,让他们回京的计划随之提前。
可就算这样,对他来说都觉得稍嫌晚了。
想着还未给她裁制新衣,还有成亲前那些繁琐但又不得不做的事。一时间,对于回京,明明将会提前好些日子,可龙沥还是觉得有些迫不及待。
眼下赈灾物资发放得差不多,剩下的事只需要交给州府衙门处理、然后再派遣几人过去监督就可。
但有些事,也少不了离开前亲自去过问。
让仆从打来热水洗漱一番后,他又去看了一眼某个熟睡中的女人,见她丝毫没醒来的迹象,不由的勾了勾唇,放下床幔,走出了门。
龙泽宇在前厅已等候着,见迟来的只有自家二哥一人,不由得问道:
“二哥,太子兄呢?怎的这时也未见?”
闻言,龙沥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厅内,眸光微微闪了闪,接着唤了仆从进来。
……
推开月扬晨的房门,龙沥那飞扬的浓眉第一次挑得老高,连冷硬的唇角的都勾上了几分玩味,看着坐在桌边面色死寂跟丢了魂死的某个男人,问道:
“大师兄这是做何?”
屋子里并没有发现小师妹的身影。以他对那两人的认识,昨晚上小师妹绝对是歇在大师兄屋子里的。
自从小师妹被师傅师娘带回来,那丫头自小就喜欢去跟大师兄挤着睡。
这种情况以前没少挨师傅师娘的训斥,可两人私下偷偷摸摸的早就让他见惯不怪了。
也就是这几个月两人有了矛盾,才会让小师妹拒绝大师兄的好,可昨日的情况,依照他的认知和直觉,这两人之间绝对不会只是睡过那么简单。
月扬晨慢腾腾的抬起头,只看了一眼就撇开了视线。但也就那么一眼,出卖了他所有的情绪。
失落、懊悔、痛不欲生……
“她走了。”好半响,他才幽幽道出一句话来。以往温润醇和的嗓音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低沉沙哑,似是压抑了许久。
他能确定这一次她是再不会让他轻易找到了……
月扬晨此刻只着了一件单衣,虽说那卓越的气质不减,可怎么看都给人感觉像是生了大病似地。
龙沥摇了摇头,走到他对面的圆凳上坐了下去:“你又如何得罪她了?”
这话听着就相当耳熟,只可惜现在问话的人和被问的人互换了。
月扬晨垂目摇了摇头,叹息的只说了一句:“我越礼了。”
闻言,龙沥深邃的眼底突然染上了笑意。
这两人能熬到今日才这般,还着实不易……
想到自己心里装着的某个女人,他也跟着叹息的摇了摇头。
好在那晚那女人醉酒勾引了他,否则以那女人的小性子,他怕是更没下手的机会……
离开前龙沥在月扬晨肩膀上拍了一把:“她不可能走远,定是就在附近。”
在琳琅城周围都有他们的暗卫,如果想找,肯定能把小师妹找出来。
哪知月扬晨神色黯淡的摇了摇头,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找到她又如何?一想到自己昨晚对她造成的伤害,就算找到了她,她依然是恨着自己。
她若不恨,又怎会用迷香将他迷晕之后逃之夭夭?
龙沥没离开驿馆,出了月扬晨房门就转身回了自己寝房。
不是他没信心留下某个女人,而是某个女人有过逃跑记录,如今小师妹躲了起来,他还真怕那女人……
回了房,他颇有些紧张的掀开床幔,却看到女人睡得极度深沉,只不过睡姿换了,怀里多抱了一个原本属于他的枕头。
看着那傻乎乎纯真无害的摸样,龙沥嘴角勾了勾。他最近才发现,虽然这女人通常让他恼火,可很多时候都能让他忍不住的想展颜悦笑。
脱了长筒黑靴,他和衣躺了下去,将女人怀中的枕头抽出来垫在自己头下,这才将女人给捞到自己怀中。
知她肯定累坏了,就连他给她擦洗身子,她都是在沉睡中。
他也并未将她唤醒。
只不过因为怀中的抱枕没有了,又突然被挤在一处温暖厚实的地方,叶小暖有所感觉,还是慢悠悠的掀开了眼皮。
似是不舒服般,她嘴里哼哼唧唧的,皱着眉头一副难受不已的摸样。
龙沥见此,指腹不由的抚上了她的眉心,贴在她耳边低沉问道:“可是昨夜累坏了?”
一听他的声音,叶小暖就清醒了一大半。惺忪迷茫的双眼渐渐的看清楚眼前放大的俊脸,扭了身子一下,发现酸痛不已,不由的就开始瞪眼。
这死男人,还以为他突然转性变温柔了,哪知道根本就是假象!
再这么被他‘操练’下去,她怕是真的会少活N多年。
低头不经意的瞄到自己衣襟露出的地方,那显眼的痕迹让她忍不住的捶床。
禽兽变的,这男人绝对是禽兽变的!
不用脱光了来看,她也知道自己一身怕是被他啃的惨不忍睹。
赶紧让他滚远点!
“爷,你今天不出去吗?”
见他穿着外袍,叶小暖多少也看出这男人大概很早就起床了,只是赖在她床上罢了。
“不了,今日本王陪你。”他简单的道。
看着她在自己怀中醒来,似乎也是一件美事。
那迷蒙的眼眸带着几分散漫和疲色,可他就是觉得特招他喜爱。
那精致的五官纯美诱人,每一处似乎都清晰的刻在他的内心深处。募得,他身下又开始蠢蠢欲动……
难以自制,他低头又要吻上去。
两人身子相贴,叶小暖哪会察觉不到他的变化,脑袋顶着黑线,快他一步的扭开了头,不让他得逞。又赶紧拿手推他:“爷,你有事就去忙,别管我,我一会儿就起床去找子仙一起吃早饭。”
龙沥没得逞,但却顺势轻咬上她粉白的耳垂,叶小暖顿时猛的哆嗦了一下。
见她紧张,龙沥暗自勾勒起唇角。
罢了,看在她昨晚乖顺的份上,他暂且先放过她。
“仙儿已经离开了。”他如实向她说道。
离开?叶小暖一愣。随即整个人全都清醒过来了,睁着大眼不信的问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去哪了?怎么说走就走的?”
此刻叶小暖有些闷闷不安。看着龙沥的眼神顿时火烧火燎起来:“都是你,昨晚怎么不去劝劝,瞧吧,子仙肯定是受了欺负。”要不然她怎么能说走就走了?
也顾不得身上酸酸疼疼了,她爬起身,伸长手想去衣架上拿衣服。
这男人什么都不好,唯一有一点好处就是跟他睡一起,第二天醒来,总会有一身干净的衣物为她准备好。
要不是衣物都是新的,大小也合适,她真怀疑这男人是不是从别的女人身上扒下来的。
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她白晃晃的手臂一伸,就被龙沥抓住手腕,将她拉了回去,拧着眉面色有些难看的冷冷问道:“去哪?”
仙儿走了,难不成这女人……
“上茅房!”叶小暖再也不想被他拖住,直接低吼了出来,“你是不是也要跟着去?”
闻言,龙沥拧着的浓眉这才有所舒展,将她放开,起身取了衣物面无表情的替她穿戴起来。
那不紧不慢、细心又温柔的动作要是换做平时,叶小暖肯定会惊得以为他转了性,可眼下她急着要去看看虚实,确定墨子仙是不是真的离开了。于是不仅没被尊贵无比的某爷此刻的亲力亲为所感动,反而不耐烦的直接挥开他的手,自己手忙脚乱的穿戴起来。
龙沥脸上渐渐的有些黑沉,深邃的黑眸冷飕飕的看着不把自己当一回事的女人,明显就是对于自己遭嫌弃了很是不满。
想他连自己的母后都极少亲自侍奉,眼下他想对她好一些,可这女人居然不要?!
看着她穿得歪歪斜斜的肚兜,那美好都险些泄露出来,龙沥眯了眯眼,想到那处在他唇上的滋味,只是这么一想,他就觉得某处又有了反应。
赶忙出手替她整理好,又快速的拿衣裳给她罩住。怕再晚片刻,他又会直接把她给扑了。
这动作比之刚才,可是显得粗鲁得多。
叶小暖瞧着他绷着一张脸冰冰冷冷的,没弄明白,自己又怎么得罪他了?
待穿戴好衣裳,随意的将头发打理了一下,在某爷冷飕飕的监督之下,她匆匆忙忙的洗漱完就往外跑。
她去了墨子仙住的房间,果然没看到人,连她的那些瓶瓶罐罐全都不见了。心里憋着气,她又去了月扬晨那边,敲了半天门都没人,还是有个仆从经过告诉她月公子刚离开外出了她才收了手没继续拍门。
这大清早一个个都不见了踪影,叶小暖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萎了,佝偻着背,双手垂下,像个木偶人一样晃着垂落的双臂往后院去。
早上醒来,她还真有些尿急……
蹲在茅厕里,她就一直叹气,努力的想墨子仙离开的原因。
奈何蹲到脚都麻了,她也没想透。
子仙是说过要走,可为嘛走得那么急。她又不会泄密,她应该给她说一声啊。
好不容易交到这么一个朋友,这才几天,她突然有种被甩了的感觉。比失恋都觉得要沉重几分。
就在叶小暖提着裤子准备起身时,突然从茅厕外伸进来一只手。叶小暖本来脚就发麻,一时站起来也是摇摇晃晃,再看到这么一只手时,‘啊’的一声险些跌倒茅坑里。
好在那只手及时将她拉住,而且她的嘴在惊呼第一声后就被另一只手捂住了。
看着眼前出现的女孩,叶小暖眼底顿时露出喜色,‘唔唔唔’点头示意对方将她嘴巴放开,她双手提着裤头赶紧系上裤带。
“子仙,你干嘛?你二师兄说你走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走了呢。”
墨子仙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只是那笑却是苦涩到心头的笑。
叶小暖明显发现她神色不对劲,眼睛红肿肿的,眼底还有青色,肤色也煞白煞白的,这明显就是熬过夜、又哭过没睡好的现象。
“子仙,出什么事了?”她急忙担忧的问道。该不会昨晚真的被月太子给虐待暴打了一顿吧?
那月太子看起来温文儒雅、气度绝佳,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对单纯又善良的子仙动手?
尼玛,不就是一块玉佩嘛。有多大不了的。要是喜欢,她把她的那一块送给他好了!
墨子仙含着泪的红肿的双眼看着她,吸了吸鼻子才缓声道:“小暖,我要走了。以后你多保重……”
那么一副痛不欲生的摸样,那么一副不舍的神情,还有那伤殇离别的话,叶小暖皱着眉头,有一种‘今生别了,来生再见’的感觉,立马将她双手拉住:“子仙,你怎么说走就走?说,是不是你大师兄真打你了?你放心,他要真动手打了你,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弄不死他丫的。”
听着她为自己打抱不平的话,墨子仙想笑又想哭。
大师兄哪里可能打她?
只不过他们并未有夫妻之名就有了夫妻之实,她不想再见他而已。
以什么样的身份再跟他相见?
他有妻,虽不关情爱,但已是事实。
她做不到成为他的女人还要看着他有别的女人……
低下头,墨子仙小声道:“小暖,有些事我一时无法给你说清楚,我现在很想一个个人静静。我很高兴能认识你这个朋友,本来我是想就这么不辞而别的,可是我又怕你担心我,所以我只能到后院等着你出现。”
叶小暖上前将她抱住,突然间发现她耳后的痕迹。这是跟男人嘿咻之后才会有的,自己是没法咬上去的。不由的瞪大了眼,随即将墨子仙微微推开,两手抓住她胸前的衣襟,快速的往两边一拉。
顷刻间,墨子仙脖子里、锁骨上深浅不一的吻痕全都跃入她眼中。
“子仙,你、你被你大师兄……”叶小暖一时惊讶的说不完话。就子仙的性子,虽然开朗乐观,可是一点都不开放的。说点闺房秘话她还脸涨耳红的,她才不会相信她会主动的去勾引那月太子。
联想到墨子仙的离意,叶小暖顿时鼓着大眼愤愤的道:“是不是月太子强迫你的?”
尼玛,这么些个男人,简直一个比一个禽兽不如!
难怪子仙会走,又不是人人都像她觉得婚前性行为无所谓……
太TM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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