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日子在平平淡淡中过去没有什么大的波折,坊市中无非流传一些今日谁谁谁狩了一只中阶灵兽,谁谁谁捡了个漏低价购得一株珍惜灵材等等诸如此类的传言。
若论有趣当属关于惜花公子的,据传惜花公子最是惜花爱一切美人出手阔绰千金散尽亦不心疼,传言惜花公子近日要经过坊市引得但凡有点姿色的女修都云集而至,坊市间锦衣罗裙若云霞锦簇莺莺燕燕,一时间坊市里繁烟脂贵。
与此同时,坊市间尚有另一条流言传说传说在一条小巷深处有间小店,若有那慧眼宝之辈可从中寻得几许奇珍。
天朗气清,春暖花开。适郊游、外出、买卖。
小店前一年轻公子红衣张扬持箫而立,有几分侠客江湖鲜衣怒马的味道。
“童儿可是此处?“腰间玉佩下的镂空银球银芒微闪,一白衣双髻小童凭空出现躬身低头双手合十,眉眼清秀温顺而谦卑,小童低低的应了一声。再看那玉佩上笔画纤细修长字体秀瘦,是为惜花二字。
白衣鬼童,青玉箫。惜花玉佩,公子到。
入门,环而视之紫楠木架林立,玉盒摆的整整齐齐,配上阳台墙角的盆栽给净清新的感觉,总之惜花公子对于这间货铺的印象不错,千寻阁是吗?可有本公子所寻之物?
“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细细的询问更似自言自语。
身后黑袍罩身看不见面容的男子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
“是为了肆意妄为吗?”
“还是为了责任......”
“是任性还是长大,是孩子还是成熟,这之间有何区别又要失去什么,不想,也有些不甘,可是又不想似乎也不能不管不顾。”
“若是......会被骂吧,我看来真的不是个洒脱的人,也学不来那份乘风而去的逍遥,虽然很羡慕也很向往,可是既生于红尘又怎么能成为九天之上那纤尘不染得仙呢?”
“我是谁?”
“我是人,来自神州,来自九州。”
.......
对少年不时地喃喃自语,黑袍男子在最初不明不白的回答了几次后也早已明白,他不需要什么回答也不是想追寻什么答案,这只是他对自己的一个提醒,一个不间断的暗示,一个要将某些东西化为信仰化为一生之目标的自我暗示。
呼――
少年似睡非睡的眸子一点点散去茫然恢复焦距,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开口道:“萧凡出去走走吧。”
“你说名字是父母留给你的唯一东西,可是同样你的生命也是你父母送你的最大礼物,同样是他们接收到的最好最令他们开心的礼物,他们赋予你生命的愿望与希翼是幸福、安康、快乐而不是杀戮、不安与惶恐。”
“他们会不安会自责的......”少年的声音本就很轻,随着少年离开后院一点点的变得几不可闻可是修士除了灵识五官也是极其敏锐的。
“自责、不安.......”默默的在心中重复了一下少年的话,再抬头萧凡被仇恨布满的眸子里出现一点亮色。
“公子,萧凡想恢复原貌。”
“再等等。”
“啊?.......”嘴巴张合了几下。
“有人说太过轻易得来的东西是不会被珍惜的。”就如同前世那身边的亲人,每天在身边触手可得所以她从没觉得亲情有多可贵,直到她失去,直到她想挽回而不得,她才知道,才悔恨自己为何没有好好珍惜。
除了名字,那健康的身体也承担着亲人的美好祝福,也寄托着她们的希望,以及那相似的面容也是他们生命延续的见证啊。
“公子~”,尚隔着一段距离紫苏就听到一个甜腻腻的别扭声音,甜的就似一勺的水中加几大勺蜂蜜又添上了几勺醋,怎是一个别扭了得。
“这家破店有什么好看的,就这破破烂烂的东西还不是要一打有一打的,也就应付应付那些散修刚够房租的。昨个您给古兰姐姐买了只玉莲骨的镯子,您说今个认馨儿挑选的,怎么在这看个不停了。”
普一出来,紫苏就看见一个粉色纱裙的甜美女子摇着一袭红衣的俊美男子的手臂,微微嘟起的小嘴将自己的布满表现了出来又甜美可爱看的男子心中怜意大起,一双水水的眼睛瞅着男子身侧的另一个浅碧长裙外罩白珠纱衣的女子有着明显的不满和嫉妒,语气甜中透着浓浓的酸。
紫苏恍惚间有一种好笑的感觉,就像是看见一颗白白胖胖的棉花糖,打开罩在外面的玻璃罩子后才发现那不是什么甜甜绵绵的棉花糖而是一个汁水饱满的糖醋蒜。
微微摇头想要甩去脑海中的诡异想象图,可是不管怎样看着对面那个甜美女生紫苏还有有种看到紫皮大蒜经过蒜缸子变成粉皮糖醋蒜的感觉,而对面那个女子就是一个汁水饱满的粉皮糖醋蒜。
“呵~”忍不住紫苏发出一声轻笑。
屋子中的人早知道有人出来,可是两个女子一心都在红杉男子身上,男子又在想着如何哄明显又从醋坛子里滚过一遍的粉皮糖醋蒜小姐一时也没有时间去看来了什么人。
紫苏的一声轻笑倒是引起了几人的注意,当下粉皮糖醋蒜小姐就气吧吧冲着这个轻佻的黑衣少年开炮了:“笑什么笑啊,不知道偷听别人谈话时不礼貌的,是不对的吗,往小了说你这就等于窥探他人隐私,往大了说你这就是窥伺他人秘密欲夺他人仙缘,打探情报、踩点打桩准备干坏事的节奏........”
看店的栾昶抽了抽嘴角,就小姑奶奶你这嗓门还用刻意偷听,你当修士都是五官具残的废人吗?再转头看看一封,只瞧那小子直挺挺的站在柜台边,双手环剑两眼轻阖,知道的明白他在和怀中的长剑交流不知道的还会以为他嫌太无聊睡了过去,虽然栾昶觉得这小子肯定是嫌无聊甚至是聒噪了。若不是在店里不许在客人未动手前出手,栾昶觉得一封绝对早就把剑砍人了,耽搁他练剑的都是讨厌的是要消灭。
紫苏也不恼,她看得出这个小丫头心地不坏,性子单纯直白心里想什么都清清楚楚的写在了脸上了,单纯只是对红衣男子无法而找人抱怨两句,是恼急了。
“这么说倒是在下不对了。”紫苏打量了粉衫女子几眼,轻移几步从一个较为偏僻的架子上取下一个比巴掌长一点的狭长盒子,“那么这个就作为给仙子的赔礼吧。”
被紫苏这么一说,女修倒是不好意思的扭捏了起来,懦懦道:“我,我不是这么个意思,我...我只是,只是恼急了,随口说两句,没别的什么意思,怎么能要你的东西。”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睛偷偷的看着身边的红衣男子,生怕他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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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呆了一个月后,冰原终于在月底回家了。
呜呜,想你啊我可爱的电脑还有宽宽的大床以及安静的休息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