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杜青鹤的怒喝声把单连芳从回想中惊醒了过来,她被吓得哆嗦了一下后终于承认道:“银子……银子让我……亏掉了。”说完,垂下了头不敢再看杜青鹤。
“亏掉了?什么亏掉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在众人惊讶的眼神里,杜青鹤见单连芳还在支支吾吾,怒气更甚。
“我……我为了做一笔买卖,把银子……都挪用做了本钱,可是……”支支吾吾着,单连芳将事情经过大致交代了出来,只是将有关素素的方面给省略了。
杜青鹤一听原因,又气又怒:“真是混账!你居然暗中做买卖?你对生意一窍不通,你凭什么做买卖!谁给你的胆子!啊?!还有,你又不认识生意场上的人,你是怎么知道如何做南北货的买卖的?说!到底是什么人教唆你的!”
单连芳一听老爷逼问是谁教唆,可就语塞了,因为考虑到不能牵出素素,所以她一下子语塞失了声。
素素见单连芳应付不了了,赶紧在一边向她道:“啊!连芳,记得那次我跟你一起出门,有个人忽然凑上来跟我们说话,他还跟你说什么……他是专门做什么买卖的,说他不但会做买卖,而且还会看相,说你的面相很有财运,所以想和你合伙做上一笔,不会是那个人吧?”
单连芳见素素向她送来的眼色,会意了,赶紧点头道:“是,老爷,就是他。”
“他是谁?现在在哪里?去把他给我找来!”杜青鹤一听还有这么个人,脸更黑了。
“老爷,那个人连芳应该也不认识吧。连芳是吧?”素素对着单连芳反问了一句接着道,“记得那天他主动凑上来,问我们是不是杜家的人,我们点头后,他才缠着我们说什么合伙做买卖的事情的。”素素替单连芳回忆道。
“是,老爷。我不认识他。”单连芳听素素代自己一回答,摇着头跟着附和了上来。
素素见杜青鹤简直都快被气得吐血了,赶紧道,“老爷。我看一定是个骗子!这会儿早跑了。现在想来,这人一定知道是我们杜家家财厚实,所以就瞄准了连芳,来骗我们杜家的银子。连芳没经过世面,所以就被骗了。老爷。其实这也不能太怪连芳,我看连芳也是想要为我们家挣回来一大笔银子,想让老爷开心开心,她的初衷是好的。”
“哼!”杜青鹤其实早就意料到素素和单连芳口中的那个人是个骗子了,听素素说完,他愤然一拍桌案,直拍得案头的茶盏都给侧翻了,茶水泼了一桌案,“给家里挣银子?我们家还需要一个妇道人家来帮忙赚银子?不安分守己地好好打理宅院,尽想些旁门左道!简直岂有此理!我们杜家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儿媳!”
见老爷满是震怒的脸。厅上谁也不敢多言,就连杜云和也安静了,毕竟此刻心里再怎么幸灾乐祸,倒也不便太过表现了出来。
单连芳也只能独自替自己求情:“老爷,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把本钱给收回来的!我向您保证!”单连芳见老爷一脸怒容外加痛心疾首,赶紧满脸诚挚地承诺。
“你凭什么可以收回来?难道人家骗子还能良心发现,把骗走的银子给你送回来?!”杜青鹤怒道。
“不是啊,我是说……”单连芳想说素素的兄长愿意帮忙的话,不过话说出口。忽然意识到这么一说就要把素素给牵扯出来了,只得闭了口。
“银子没了倒也罢了,就当我打发叫花子了!”杜青鹤道,的确。家里用来开销的银子对杜家来说,根本无关痛痒,甚至连九牛一毛都远远算不上,“只是你居然偷你太太的折子,跟监守自盗有什么区别?!你身为当家女眷,行径居然如此恶劣!你说!你如此品行不端。怎么掌家?!啊?!”
杜青鹤越说越恼怒,把杨氏等人都震慑地不敢轻易插话。正在杜青鹤怒气连连地发完话后,厅上陷入一片寂静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老爷,老爷……”
伴随着声音,杜夫人被两个丫头扶着走了进来。一边是锦珠,一边是锦珊,两个丫头差不多是把杜夫人给架着进来的,因为杜夫人双腿无力,根本没有办法真的脚踏实地。
杜云柯一看这情形,赶紧过去换下了锦珊,帮忙搀扶,杨氏自然也连忙过去,在一边象征性地帮些忙,终于把杜夫人给搀坐在了椅子上。
“你不能走路,出来做什么?”杜青鹤见妻子过来,说道,脸色还是阴沉着。
“老爷,我听锦珠说,你怀疑折子是芳儿偷的?”杜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疼爱的侄女,眼里满是爱怜,蹙眉转头询问丈夫。
“哼。”杜青鹤听妻子问起这话,又看了一眼单连芳,气得不愿多说。
“老爷,这绝对不可能!折子怎么可能会是芳儿偷的?不可能!谁偷也不会是芳儿偷啊!”杜夫人满脸沉痛着替单连芳辩护道。
“她自己都亲口承认了!你还替她说话?!”杜青鹤见妻子不分青红皂白替这个不肖的儿媳辩白,怒指着单连芳对妻子道。
杜夫人听丈夫如此疾言厉色地一说,惊呆了,她看向跪着的单连芳,可她还是不愿轻易相信:“芳儿,老爷说的……可是真的?折子……真的是你偷的?”
单连芳见太太问话,只能苦着脸皱着眉点了点头。
杜夫人见单连芳承认,一下傻眼了,对单连芳又有一丝失望:“为什么?你掌着家里上上下下,难道还能短了银子,居然要偷拿我的那一点银子使?”
杜云和见太太不了解情况,他知道该自己责无旁贷地站出来说话了,于是轻蔑地挑了挑眉道:“我们的当家大奶奶嫌整天在家里无聊,所以想学学爹和大哥,做做买卖,所以就四处搜刮银子做本钱,哪知道血本无归喽。”
听云和说出缘由,杜夫人对宝贝侄女真是又爱又恨:“芳儿,你不好好地掌管这家里上下,你做什么买卖啊!你……你可真……哎。”她对单连芳本就寄予厚望,此时也只有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