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三番两次的被抛悬崖这种事儿简直比中彩票被雷劈都要小概率,我都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幸运还是倒霉催。
生死关头,我脑中瞬间闪过了本人的前世今生,忽觉十分坑爹。上一世为搞外遇的渣男伤心自杀,够憋屈,够傻缺,这一世……特么这一世的我也没有时来运转嘛!这一世简直可以用坎坷心酸来形容有没有?!一上来没爽几天就被灭个族,接着毁容坠崖什么的跟玩儿我似的一个接一个,爱上个男人各种身心俱虐,身边的人还都是蛇精病,接近我的都不怀好意,前不久好容易苦尽甘来,脸好了,日子也过起来了,特么的现在又被扔悬崖了。
这次可再没有上次的好运气了。我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师傅师叔师弟谢谢你们,周景,我爱你。
峡谷下面全是火雷,拓跋楼这混蛋想得很是周到,如果周景上来救我,必然被炸死无疑,如果他不上来,那么就如拓跋楼所愿,让周景亲眼看着我摔死。
我自然是不想死的,但在拓跋楼的混账计划中,我怎么样都是必死无疑,权衡利弊之下我希望周景还是不要动的好,毕竟一个人死好过两个人。于是我在坠落的过程中十分威武的喊:“周景,记得一定要替我报仇!”我这么说的真正意图在于留个报仇的责任给他,免得他想不开跟我一起死那就太便宜拓跋楼了,而且,我是真舍不得。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都被圣母的光芒笼罩了,想着亲爱的相公,我死了你还可以再找无数个夫人美妾,生无数个孩子,反正王婉也在,你的毒解了一定能够活得很久。再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又被韩剧女主附身了,泪眼朦胧的想,亲爱的,你一定要幸福哦!我会变成星星在天上守护着你!
但是,我们要怀着一颗包容的心,因为都知道理想与现实有很大差距,我不会告诉你们,越来越接近死亡的我,瞬间怂了。事实上我的反应最后变成了一路哭喊:“艾玛,拓跋楼你这个混蛋!艾玛救命啊!艾玛有没有搞错我这么年轻就要死了嘛!”哭嚎中完全没顾忌到身为卫国小侯爷夫人的应该有的临危不惧形象,也没注意会连累道小侯爷的光辉形象。
言情女主什么的,果然不适合我。
但等到我发现真的把下面那个银甲白胄给哭动了的时候,又顿觉后悔。火雷爆炸,震得满谷轰鸣外双耳耳鸣,我在自己生死未卜之际还是没忘记担心了一下周景。
“周景!”我的这声惊呼在声声爆炸的火雷下微弱如蚊蝇。一个火雷恰好在周景的马下爆炸,我看见他身下的马匹被炸得血肉横飞,残肢断腿。周景腾空跃起,却根本过不来,只能掠过在脚下频繁炸裂的火雷,沿着岩壁一下将落渊剑插进了岩石里,终于借力稳住了身子。
他稳住自己的时间,正好够我摔死。
真特么是天要亡我。
广袤的大地向我扑面而来,我马上就要跟它来一次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亲密接触。第二次坠崖,显然比第一次还要痛苦,因为清楚的知道接下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儿。此刻自救什么的对于被五花大绑的我来说已是不可能,我只能凭着本能死死闭上眼睛尖叫着迎接死亡。
周围一切的声音都仿佛消失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的尖叫之声,极富穿透力。
过了许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一摔,按照这悬崖的高度和我自由落体的速度,这么久还没摔下来简直违背了地球引力啊。因为纳闷儿,嗓子里的嚎叫也就显得不那么投入了,正疑惑着,感觉身子被人抱住,这人说:“快别叫了。”
我现在终于真切的体会到什么叫欣喜若狂了。
一睁开眼睛,便对上我家相公那双带笑的眸子。
“你来干嘛?!”
“来陪你一起死。”
我……
身下火雷阵阵,周景抱着我跃在空中,不停将落渊剑插入岩壁借力,好让我们两个人都不至于跌落下去被火雷炸死或炸残。我被绑成个肉粽子,不能帮他分毫,实在抱歉得很,只好言语鼓励:“相公,加油!相公,加油!”
原本还严肃的如玉面容一下子漾开了笑容,在这漫天的硝烟粉尘中直摄人心。
“真累。”他再一次将落渊剑插入岩壁,低头说了一句。
我低头看了看下面炸开了花的火雷,表示很惊悚:“相公你可得坚持住,掉下去咱俩真的就只能化蝶去了。”
他飞身而起躲过火雷的碎片,落渊剑刚好没入另一侧岩壁,抱着我喘气道:“那你亲我一下便好。”
……
我伸着脖子狠狠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笑了,身形一转,带着我又躲过一个炸裂的火雷。
也许我俩打情骂俏的样子深深的刺激到了拓跋楼,他亲自搭弓,狠狠射来一箭,周景抱着我一个侧身闪掉了,幸好拓跋楼不会周景那数箭连发的神技,他一支一支的发,周景勉强都闪过去了。
但是再这么下去,是个人都要累死的好不好!
唐劲终于反应了过来,翻身下马,在马屁股上使劲戳了一剑,那马受惊往前跑去,触动了一个火雷炸开,众人会意,纷纷下马效仿,疯狂的马群直冲峡谷而去,将剩下的火雷都踩了个干净。而后他们飞身攀岩,与拓跋楼那群人交手。
周景抱着我终于踩到了地上,他将我解开绳子,又狠狠将我在怀里抱了抱,低斥一句:“你太不听话了!”
我的辩解意图被他一下打断:“以后再不许自作主张!”
我闷了脑袋答应。
远处激战正酣,周景带来的将士明显占了上风,唐劲和拓跋楼打得不可开交,周景没功夫再训我,提了落渊剑飞身上前,一剑挑开唐劲,亲自与拓跋楼交手。
拓跋楼的玄铁重剑招招被周景灵巧的闪过,落渊剑招式并不复杂却路数诡异,不过几个来回便叫拓跋楼招架不住,没多久败下阵来。
周景的剑架在拓跋楼的脖子上,皱眉道:“哈克王竟然不逃,是一心求死?”
“是!”拓跋楼昂着头,目光毫无惧意。
周景点点头:“如此,本侯便成全你。”话音刚落,一剑封喉,拓跋楼的脖颈处喷出一滩血来,溅在地上到处都是。
我转过头去。
落渊回鞘,干净利落。周景走过来牵住我,唐劲在身后问:“小侯爷,这些人……”
周景微微停顿,眉头轻皱,语气不满:“还用问么?”
“属下知道了。”唐劲有些惶恐的退了下去。
“慢着。”周景停下,我也只好跟着停下脚步,听他道:“等本侯带着夫人离开你们再动手。”
我脸上一热。
“这……”唐劲顿了顿:“属下明白。”
回到营帐,我替周景查看伤势。他被火雷伤了好几处,不过还好都是皮肉伤,我将他上衣脱了,一个个清理。我叫人找来温水兑了酒,将伤口和周围的淤泥都清理干净,他双手不老实,一下圈住了我的腰,将我往前拉着贴了过去。
我推他:“别闹。”
他自然不曾松手,只贴着我耳边道:“清清,我好想你。”
我低头假装认真的查看他的伤口,低声说一句:“我也想你。”
可还是被他听见了,右手用力,扳正了我的身子,目光灼灼。
我又推了他一下,感觉他□的上身很烫。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好意思什么,可能是许久未见的缘故,我脸红了。这样子却被他取笑,我恼羞成怒,趴在他肩头去咬他的耳朵。
听他呻吟一声,下一秒我的身子便被他压在身下了。我见他伤口还裂着,赶紧推他急道:“流着血呢。”
他用一只手将我推他的双手按在头顶:“不管了。”另一只手便下去解我的腰带。
他低头一下咬住我的胸前,我被刺激得抖了一下,脑中正空白着,他却在这个时候一下冲了进来。
我咬着牙,低声道:“哪儿有你这么急的……”
他没说话,呼吸却一声比一声粗重,动作越发猛烈起来,我也被他带动了情绪,忍不住发出了声音。他这次的欢好与平时不一样,难得从头到尾居然没有换动作,始终保持一个姿势,狠狠撞击的同时一直将我紧紧搂在怀中。
他的动作实在太过剧烈,让我几度尖叫,最后差不多成了呜咽求饶之声。他却不肯放过我,见我实在受不住了,便停下来让我稍稍缓一缓,接着再接再厉。
我嗓子快叫哑了,连声求饶:“你饶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自作主张了,我听话,我一定听话。”
他压在我的身上,微微抬起身子低眉看我,俊雅的面容即便在黑暗中也夺目得光彩熠熠,泼墨般的长发垂在两侧,黑亮的眸子里情&欲未褪,他低了头,收紧手臂将我紧紧抱住,挺身与我更深的贴合在了一起,让我感到下腹因为他的太过深入而有了一丝痛感,他抵着我的额,看着我的眼睛,沉声道:“我不能没有你,清清。”
即便被他弄得十分疼痛,我还是引着身子迎向他,双臂紧紧抱着他的脖颈,他偏过头,在我的两条手臂上留下了白底青紫的痕迹,我在疼痛中感到一阵阵控制不住的快意,翻动着身子更努力的迎合他,让他的喘息声愈发沉重而急促。整个营帐里充斥着濡湿的情&欲。
我也不能没有你,周景。
可是你身上的千日鸩毒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