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卢四国连连点头。“王总你放心。这种事我心里有数。”
王连弈心头涌起一阵烦躁。“老卢那你先回去吧。我要好好想想这事到底该怎么搞。”
“好。好。那我先回去。”卢四国脸上陪着笑。磨磨唧唧地出了门。
着办公室的门在卢四国身后关上。王连弈忍不住对着门的方向空啐了一口。他和卢四国合作这么多年。虽然卢四国也帮自己赚了不少钱。但这家伙很贪。每次开口要的价码都不算低。如果有人能把他替换掉。王连弈早就想抛弃卢四国了。这一次。赛车队比赛出了人命。本來算作技术事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偏生生跑出來一个沒有注册的人。一下子把什么事都扯出來了。
事已至此。如果王连弈再不采取点措施。恐怕要牵扯进去的人就太多了。必须早做决断才行。
王连弈回到桌边。抓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当电话接通。他简要地说了几句。“卢四国的事。你去处理一下。他手上到底有什么。”
对方电话里问了句什么。王连弈有些急了。“这种事也要问我。你跟我这么多年。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啊。手脚干净点。别留下麻烦。”说完。气哼哼地挂断了电话。
其实王连弈生气。不仅是因为卢四国。
这次的策划。是他和那个道士一起做的。可自从那天晚上之后。道士就不见了。而卢四国这边弄成了个烂摊子。这次计划涉及到的三个人。王连弈只能确定那个保安死了。可吴辰非和他那个妖怪女朋友去了哪里。他完全不知道。只能问那个道士。
卢四国被调查。这事再麻烦也都还能想出办法解决。但那两个去向不明的人却让他惶惶不安。他们如果知道整件事跟他王连弈有关。会放过自己吗。
可王连弈无能为力。那个道士是自己找上门來的。來无影去无踪。他一个凡夫俗子上哪去找这样的“神仙”啊。
王连弈点着一只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又重重地吐了出來。希望那个道士真像自己说的那么牛。把这些事都搞定。那他这一关也就算是过去了。
……
警察接到刘风洋的报警。來得非常快。这是命案。沒人敢掉以轻心。
电话里接警的女警察问了很多细节。可刘风洋根本说不清。不过警察还是挺重视。不到半个小时。就來了三个便衣。找到了刘风洋。
“你叫刘风洋。是你报的警。”问话的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警察。上去比刘风洋大不了多少。
刘风洋此时正坐在卢卫红的病房外。见警察到來。连忙站起身來。指了指病房。“我不是当事人。是里面那个病人。她到杀人的。”
警察也不和他多纠缠。扭头便进了病房。刘风洋连忙跟了进來。因为卢卫红跟他说的时候就不清不楚。他担心警察來了她如果还不说清。搞不好警察要办自己一个报假警。
果然。卢卫红虽然很疲惫。可一提到小羽的死。情绪再次激动起來。既说不清出事的地点。也说不清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只知道“飞啊、打啊”的。说得警察一头雾水。问了整整一个小时。警察只弄清楚了几个根本连不起來的线索。
死者是她的干女儿。叫小羽。
一个老道士抓了她。逼她干女儿來救她。
他们在天上打了起來。最后老道不知道是把他女儿给打死了还是炸死了。
她自己被一团黑气攻击。醒來就在这医院里了。
……
警察最后满头黑线地从病房里出來。盯着刘风洋了半天。冷着脸问了句。“你是她儿子。”
刘风洋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哪有那个福气啊。”
听到这。那年轻的警察凑到他的跟前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她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題。”
刘风洋一听急了。“那我哪知道啊。我之前都不认识她。”
警察摇了摇头。满脸同情的表情拍了拍刘风洋的肩膀。“算了。你也算是个助人为乐的。就不追究你报警的责任了。”说完。带着其他两个人无奈地走了。
刘风洋挠了挠头。有些郁闷。不过既然警察都來过了。就算有什么事他也沒责任了。省得老想着有条人命、心里有负担。他本來想今天问清楚卢卫红家在哪里。赶紧去通知她家人。可见刚才出门时老太太已经累得要脱力。心中又有些不忍。便打消了再进病房的念头。
卢卫红也真的是筋疲力尽了。这一天折腾到现在。她真的是撑不住了。脑袋往枕头上一扎。就沉睡过去。门外的刘风洋也不敢走。在病房外的长凳上迷迷糊糊对付了一宿……
两天后。卢卫红终于可以出院了。按照她提供的地址。刘风洋把他送回了自己的家。卢卫红失踪这么多天。她的养子并沒有找她。也沒报案。私心里想着这老太太要是从此消失就好了。所以到卢卫红被人送回來。脸上虽然不敢太难。怕卢卫红找她干女儿告状。可心里却是老大的不乐意。
刘风洋当然不知道这些情况。把人送到家就转身告辞了。卢卫红虽然很感激他这么多天的照顾。可碍着儿子也不敢留他。只是将他静静地送到院子门口。低声问了句。“你知不知道小辰非现在在哪里。小羽出事他知道不知道。”
“应该知道吧。你不用担心。他那么大人了。应该是知道该做什么。”说完又安慰了老人几句。这才掉头离开。
吴辰非离队。刘风洋就顺理成章地顶替了他的位置。可最近几天。队友打來电话说的情况都有些乱。所以刘风洋也很着急。想要尽快赶回上海。今天卢卫红的事终于搞定了。他也对得起吴辰非了。接下來他要赶紧干自己的正经事了。
回上海的火车上。刘风洋心情并不轻松。消息说卢指导已经被撤掉了领队职务。车队训练也很不正常。让他尽快赶回來。不然再晚说不定车队都沒了。
除了这一点。刘风洋还很担心吴辰非。这小子丢了个老太太给自己。然后就消失得人影都不见。他到底去了哪里。还有墨小羽的事情。也是个谜团。所以虽然在火车上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却噩梦连连。只好闭着眼睛一直撑到上海。
车到上海天已经晚了。刘风洋连家都沒回就直奔车队。可驻地里一个人都沒有。连值班的保安都见不到。刘风洋心里立刻就虚了。掏出手机给卢四国拨了个电话。
可不管他怎么打。卢四国的电话都是关机。虽说天色已晚。可这个点手机就关了。着实不太正常。刘风洋心中再急。也无可奈何。给队友打了个电话。对方说话也吞吞吐吐的。非说要第二天见面再说。刘风洋沒办法。只好先回了家。这么多天的辛苦。又发生了这么多事。让他感到身心俱疲。到了家顾不上和妈妈聊天。倒头就睡了下去。
早上刘风洋睁九点了。手机昨晚忘记充电。所以一夜沒响。刘风洋连忙找到充电器。把手机充上。一开机就到了队友的短信:人呢。给我电话。
刘风洋连忙把电话打过去。电话那头传來的喊叫让他觉得耳朵都要震聋了。
“你手机怎么关了一宿。刘风洋。出事了。卢指导死了。”
本來还有点睡意惺忪的刘风洋。被他这一句吓得困意全无。“我靠。你沒瞎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里队友的声音有些焦虑。“还是见面说吧。我也才知道。不过最近车队事情挺多的。和你唠唠。还是常去的那家台球室吧。”
“好。我半小时到。”刘风洋挂断电话。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连着刷牙洗脸到出门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出门叫车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平时在他家路口这里。二十分钟都不一定拦得到。今天却一招手就有车停了下來。所以他來到台球室的时候。队友还沒到呢。
这里是他们全队小伙子最喜欢的地方。平日不训练也都喜欢过來打两局。老板是旧相识。见到刘风洋热情地打着招呼。询问为什么他和朋友们最近都不怎么來。
刘风洋陪着他聊了一会。就见队友急匆匆地走了进來。老板到也很有眼色。着他们的神情很是紧张。便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走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留下两个人坐在吧台前。低着头低声而急促地交谈。
“到底怎么回事。乌鸡。”
他这队友长得黑。因为他妈妈最喜欢在家炖乌鸡汤。所以队友们干脆送了他个外号。就叫“乌鸡”。“
乌鸡”跟刘风洋一样。都是上海本地人。所以两个人平时走得很近。无话不说。平时这个“乌鸡”都大咧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现在却像个偷偷摸摸的贼一样。连说话都小声小气。
“我跟你说啊。我听说卢指导死得挺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就把自己吊死在宾馆的房间里了。”
“你说他是自杀。”
“乌鸡”四下了。这才将嘴巴附在刘风洋的耳边说道:“现在听说是这样。不过我觉得他是被人谋杀的。”